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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阻止这位大小姐追求爱情勾搭男人,干嘛总像防贼似的防着她。作为女人来说,她就那么令人警惕吗?秦淮没心情跟林栀子聊天,一边自恋地脑补一边插起盘子里的水果往嘴里塞。还是赶紧跟Boss打完招呼回去吧,这些年轻人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关她屁事。但是秦淮不理她,越发令林栀子生气了,她看了秦淮盘子里的食物一眼,笑道:“秦总监怎么只吃水果,今天的蛋糕很好吃啊。”“……”“不过也是,人年纪大了新陈代谢减慢,吃东西就得注意些,稍微吃多点都容易身材走样。”她说完在自己盘子里那块蛋糕上叉下来一块奶油,轻轻抿进嘴里,然后陶醉地眯起眼睛:“味道真不错。”林栀子大约也没打算留下来继续被秦淮冷眼对待,炫耀完之后就离开了,秦淮看着她摇曳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确实为了保持身材在饮食上很注意没错!但是也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啊!这个傻妞儿不是不乐意被人叫花瓶么,现在嘚瑟自己年轻岂不是自相矛盾。虽然不想承认,秦淮着实快被林栀子气个半死了。秦淮开始犹豫起来,到底是继续等杨业明,还是直接回去?通过林栀子刚刚说的话推断,这位总经理今天会到场的可能性很小。总之一向是领导可以迟到早退让下属等,他们做下属的可不敢这样。……个屁,不等了,没礼貌就没礼貌吧,也不在这一时。秦淮把手里的盘子放下,刚准备回去,却看到远处杨业明正跟另外几个人说笑着走出餐厅,往别的会议室走去。另几个是别部门的总监吧?秦淮担心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便快步走过去,有机会跟总经理打个招呼的话,她也可以早点回家。他们聚餐的地方最外面有一扇门,推开门之后是一个休息室,可以供人取餐后坐在一起聊天说话。秦淮推开门追上去,却没看见杨业明。奇怪,这里好像不是休息室,怎么是条走廊?秦淮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这一回头真是把她吓个半死——原本该是她出来时候的那道门,现在却变成了一堵墙。秦淮惊讶地扑上去,在那面墙上用力拍打几下,面前的墙就这样纹丝不动,看上去并不是她眼花。她终于彻底凌乱——难不成撞邪?后退无路,秦淮只能顺着那条走廊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听见走廊尽头好像有同事们互相交谈的声音,秦淮想赶快跑过去看看,她自我安慰着,或许这并不是什么唯心主义幻觉,只是这个大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改造成现在这种样子了,顺着这条走廊就一定能找到出路。但是秦淮越往下走,越觉得绝望,本以为只是一条短短的走廊,但是走了这么久都没走到头,呈现在她面前的永远是幽深黑暗的走廊。虽然在走平地,秦淮却觉得自己好像在爬楼梯似的,越来越累,没过多久,不论秦淮向后看还是向前看,都看不到半点光亮了,现在她已经完全处于一片叫人摸不着头脑的黑暗中。秦淮又累又怕,她背靠着一侧墙壁慢慢坐下,安静的黑暗里,她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这太奇怪了……前一天遇见了神仙,今天就撞见了鬼,到底为什么?二十九年来她都是一个虔诚的唯物主义者,除了马克思谁都不信!但是显然,现在这个情形,信马克思已经不管用了。秦淮在绝望之下突然想到了师广陵,她所接触到的人中,除了师广陵再也没谁能跟“玄幻”类事件挂上关系。秦淮急忙把裤子口袋里那块玉佩拿出来,她惊讶地发现这块玉佩正在散发着一圈圈涟漪似的水光,将它拖在手心时有种冰冷的感觉,好像握着一块冰,手感却类似于羊脂白玉。秦淮把它抓在手中,然后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如果师广陵真的是神仙,这块玉佩肯定会带她出去。但是如果他是妖怪的话……应该不会吧,如果真是妖怪,昨天晚上早把她吃了。不知道是不是真是玉佩起了作用,秦淮看到走廊尽头出现了一点亮光,她大喜过望,冲那处亮光奋力冲过去。这次走廊倒是没有再变得忽长忽短,她觉得自己正在离光源越来越近,近到可以伸手抓住。秦淮看到一扇门,她跑到门前,抓住门把手用力向前推……“凡人持仙家之物,好比孩童抱金于闹市,终究遭人惦记。”秦淮突然觉得腰上一紧,头顶同时响起师广陵冷漠平静的声音。那道声音虽然并不大,在秦淮听来却如惊雷乍响,有振聋发聩的效果。她猛地抬起头,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早就不是什么黑暗的楼道,她竟然站在三十层大厦的楼顶,整个人向前倾着,一脚踏空,一脚也即将踏空,如果不是师广陵搂着她的腰,她大概已经掉下去摔成烂泥了。“啊啊啊啊啊!”秦淮终于反应过来,吓得大叫,并条件反射地抱住师广陵,后者好像叹了口气:“是我疏忽,让秦姑娘受惊了。”秦淮已经听不见师广陵在说什么了,她只觉得周遭突然风声大作,头顶迅速聚集起一层一层的乌云,乌云又像漩涡一样,在他们头顶上快速旋起来。师广陵没说话,一只手抱着秦淮直接朝大厦底下倒了下去,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秦淮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她瞪大眼睛盯着头顶,只见那片乌云快速朝他们压下来,仿佛要将人碾碎。秦淮听到野兽凄惨愤怒的嚎叫从乌云上传来,她难受地捂住耳朵,那些嚎叫声却仍然没有停止,从她每一个毛孔钻进身体里,她不得不听。就在她快要崩溃了的时候,师广陵突然轻轻抬起手,用袖子把秦淮的脑袋整个包起来,外界的声音突然就安静了。她扭过头,师广陵一头长发被狂乱地向上吹着,她看见师广陵朝那片乌云伸出一只手,宽大的袖子被灌满风,随着他抬手的动作鼓起来,随着狂乱的风向不停振动。秦淮这时才发现他们下坠的动作早就停止了,两个人竟然停在半空中,师广陵一只脚脚尖点着大厦,身体却向后仰到,与地面呈180度水平,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发怒的云彩,轻声道——“斗。”随着他口中吐出这个字,指尖的有一滴金光滴了“上”去——很奇怪,就是反重力的滴,本来应该往楼下落的,那一滴金光却朝乌云的方向掉“上”去,然后金光化开,如同水面的涟漪一样,一圈圈向周围扩散。头顶乌云像个活物,被金光碰到后,挣扎着扭动着,它好像想挣脱开,但是金光形成的网络越来越大,密不透风地网住它,乌云从一大团扭动着缩成一小个,然后从天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