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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了?”胡父一摊手:“你问什么问!我才从你嫂子那儿过来,她闹着上吊自尽,好容易劝下来了!”胡敏徐站起身:“嫂子要自尽?她言语不当,不知反省,反而要以死相逼。就由她去!人呢?陈大夫人呢?请来了没有?”胡父见他发火,也不再说了,坐在位置上呆呆的看着地面,突然问起一句:“你母亲怎么样了?我去看看。”胡敏徐道:“父亲还知道关心母亲?”萧玉台三人看着这父子两交锋,都不出声了。毕竟是有人在场,这胡家父子也不说了,良久,胡敏徐才答了一句。“母亲没事了。”刚缓和下来,衙役来报,陈大夫已经离开了临安县,住所里东西全都还在,是匆匆忙忙走的,其中一个包裹里,还有几件金器。胡敏徐拆开包裹,拿出一个黄金莲花扳指,问道:“父亲,您不是说这扳指早就遗失了吗?”胡父惊讶道:“怎么会在陈大夫包裹里?”胡敏徐又找出几件,都是些值钱的细软,陈大夫一个孤儿,就算医术不错,怎么也积攒不到这么些财产,且还随身带着。除了那金莲花扳指胡敏徐认出来,还有几件都十分眼熟,多半就是他父亲的。惊愕、震怒,胡敏徐也顾不上其它了。“您可别和我说,这些东西,是您遗失了,让他给捡到了,或者说,是陈大夫为您看诊的时候偷的!这些都不成立。我是知道的,母亲信任陈大夫,每次诊脉都单独待在母亲房中,少则一炷香,多则半个时辰,父亲是早就不喜此人,怎么会让他进入您的房间。父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胡父连连后退:“你这孩子,说的这都是些什么?陈大夫又怎么了?”胡敏徐长话短说:“他畏罪潜逃!母亲中了蛊毒,那血引就是他想办法取到的。”胡父目露惊愕:“那这蛊毒……到底是什么东西?陈大夫为什么要害你母亲?”胡父一连串发问,猛然看见胡敏徐的眼神,像被人从正脸拍了一大巴掌。他踉跄后退一步,如梦方醒:“你……你,敏儿,你不是想说,是我给你母亲下得毒吧?”胡敏徐冷下心肠追问:“那父亲如何解释这些东西?”胡父冷不丁被他一吼,抖了两抖,再看看在场的三人。一个外表憨厚实则正用余光偷窥,嘴角还稍稍翘起的中年大夫。一个逗猫的小姑娘,眉目如画,可满眼是看好戏的神情。另一个就更不必说了,不出意外,还是他将来的儿媳妇儿。这种情形之下,胡父怎么也开不了口,抖抖索索的拽着自家儿子的衣袖:“儿啊,这事情稍后再说,一会儿外人走了,我原原本本的说给你。我对天发誓,你母亲的事的确不是我所为。我和你母亲恩爱夫妻,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胡敏徐叹了口气,他也觉得丢人,可如今是他府内出了这么骇人听闻的蛊毒案。萧玉台又与他的直属上司薛衍关系密切,既然已经是家宅不宁治家不严了,那再遮遮掩掩都是无用,反而让人觉得他无能。第二百六十七章到底是谁胡敏徐几番叹气,终于还是定了定神色,上前道:“父亲,母亲遭此大难,也不知是因何而起。儿外放临安作为父母官,也办了不大不小几个案子,也不知是否为人所记恨,因此才累及母亲。但缠丝蛊诡异至极,且这下蛊的办法非亲近之人不能办到。母亲乃儿之生母,父亲也是儿的生父,二位伉俪情深,儿自幼所知。还请父亲不必隐瞒,将可疑之处原原本本说来。”胡父见他坚持,再三犹豫。本来已有所松动,忽听一声猫叫,猛然惊见七斤正板着脸坐在下面,哪里还敢说什么,遂重重的坐回椅子里,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了。“总之,我必定没有给你母亲下毒。你既然是临安县的父母官,就先替你父亲做主……”萧玉台轻笑一声:“胡大人不必为难胡老爷了。依我之见,此种蛊毒阴毒且费事,虽说可以无影无形的将人害至痴呆,可却十分麻烦。一旦被人发现是缠丝蛊,就如同现在,那怀疑人的范围就大大的缩小,这幕后真凶暴露的几率也是大大的增加。我倒觉得,这真凶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让胡家太太多受点折磨。”胡敏徐沉下面容:“家里人……都传唤过来。萧大夫熟悉缠丝蛊,还请您多逗留一二,至于秦大夫……”秦臻满不要脸的道:“我没事。胡大人就当我不存在好了,不用招呼我。若是萧大人用得着,秦某还能出上一二分力。”都叫上萧大人了,胡敏徐也不好再开口赶人。何况,也已经这样了,虱子多了,也就不当回事了。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他也要请的走这些外人啊!一个比一个脸皮厚!这都什么世道啊?七斤本来想走,胡家的事情萧玉台可以参合,就当做威慑这家人了。可她还是一心想要和胡敏徐过日子的,正要走,丫鬟送来点心。胡敏徐将人带到偏厅,看她吃了几块点心,才轻声道:“你先吃些吧。若是不耐烦看这些,就先回去。我家里的事情,本来也没打算瞒你。我原先和你说的,全都当真,将来我们成婚之后,便自己住一块,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你不必cao心这些,要顾好身体。”七斤看他做小伏低的样子,口中的点心也索然无味起来:“那我便先回去。你照料好家里就是。我自会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胡敏徐原本也不希望七斤留下,亲自将人送出门。回来的时候,就见自己父亲,正站在花厅前面踱步。一看见他,就一把抓住,再不肯让他走了。“敏儿,这事情切不可宣扬啊!”胡敏徐拂开父亲的手,面色沉沉,语气重重道:“父亲,此事可不是什么家丑。那萧大夫你可知道她是何人?薛知州的亲表姐,与他关系亲厚,无话不谈。今日我府中出了事,又被她知晓,治家不严就罢了,若是如此歹毒的案子我不能尽快查出,岂不显得儿子无能?那薛知州会如何评判我?”胡父搓着手掌,犹豫再三,才咬咬牙:“我实话和你说,我那些东西,不是丢了,是……是送人了。是我拿去送人了,所以,你不能闹的这么大!”“送给谁了?”胡敏徐早知道父亲有些猫腻。又觉得可笑。他母亲命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