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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读稿机坏了,你该怎麽办?」「照着新闻,即兴播报?」「没错。通常即兴播报,主播个人特色会完全表现出来,不过通常播不好,就等着被收视率电。」韩吾语一愣:「被收视率电……大叔,你被电过吗?」赵熙城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当然,没有。」韩吾语听了,觉得压力更大,看着平板上的稿子,吐了口气,低头试着用自己的语气修改。赵熙城靠在车门边:「有集过超商的咖啡点数吗?」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韩吾语愣愣地看向他,摇头。赵熙城用手指画了一个正方形:「就是买咖啡,咖啡杯上的点数,收集在一张集点纸上,集满後可以换赠品。」「嗯?大叔你要吗?」韩吾语转身拿了自己的咖啡,将点数撕下给他。赵熙城啧地一声,将点数贴在他额头上:「我要这个干嘛!」又说:「是要跟你说oake不是谁都可以,以前,我在实习时,达成一次oake就会像集点一样,记下,满十次,送自己一个大礼。」韩吾语忽然噗地一声笑出声,看见赵熙城脸微红,白自己一眼後,赶紧收声,紧咬着憋笑的双唇。赵熙城将他额头上的贴纸撕下,贴在他的平板上:「集满十次,送你一个礼物。」他在心里偷偷地松了口气,还好,气氛不算太僵。韩吾语惊讶地看着他,听着他说鼓励自己,让他可以早点退居幕後,自己才放松心情。「超商只要集满八点就送礼了……」小声地应了一句。赵熙城一愣,拍上他的头:「再吵就是十二点。」韩吾语将点数贴好,小声嘀咕:「十点就十点。」赵熙城又拍了他了头一下,感觉和平常一样没有之前的尴尬,平行线还是平行线,吐了口气後,多看了他一眼後,走向摄影机确认拍摄,拿着分镜图和梁栕确认时,张品威也加入了,三个人开了一场临时的小会议,打算让韩吾语独撑下一档的播报。梁栕也有共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弱rou强食,韩吾语能一帆风顺,靠得不是本事就是谄媚,如果这两样都不是,那就是皇亲国戚得罪不得,眼前两人都有意推销韩吾语,让他自由发展,他也不会傻到呆呆地投反对票。张品威随手改了几个镜头:「稿子部分再麻烦你。」赵熙城低头纪录:「好。前面有A2那段,要重拍吗?」「不用。我想把那段编到A6之後,让吾语多拍一节,做成一次特辑。」「知道了。多拍的那一节稿子待会给你。」「谢了。」梁栕一句话也插不上,他甚至听不懂,看着张品威离开,他用手肘推了推赵熙城。「多拍一节,一节多长,稿子是什麽,你们之前谈过?」赵熙城摇头,按着平板,写了一段草稿:「没有。习惯了。那家伙这时候多问一句,他会没耐性。总之先把草稿拟好给他,就会知道一节,要拍多长了。」他笑着带过梁栕的佩服,因为只有自己知道他们之间的尴尬。男人,不是工作狂,而是在工作时,才能不去在意太过细微的伤害和情感。下午的拍摄开始,他站在摄助後面盯着萤幕,伸手调整距离,将萤幕框在韩吾语正面。「近拍吗?」摄助问了一句。赵熙城顿了一下,点头,看了一眼萤幕後走向另一台机台,他站在後面看着侧拍镜头,让摄助拉出两种镜头,近和渐远,因为摄助达不到他的要求,他伸手接过摄影机,拍了一次。近、渐远。他和韩吾语就是这样的距离。在意识到这点时,他再次拉近镜头,压下镜头角度,由下往上拍摄,拍出韩吾语侧面下巴和高挺的鼻梁,停下调距,看着这样的韩吾语。「主播,把韩主播的优点都拍出来了。」摄助接过镜头後,惊艳:「这样的韩主播很有活力,跟平常的害羞不太一样。」赵熙城淡淡一笑没有回应,他眼中的韩吾语,一点也不胆小,知道目标後勇敢前进。和自己相反。他转身走向下一台机台,却看见张品威看着自己,没有太多的言语,止步在他身侧,站在摄影机边,看向张品威调整镜头後的萤幕。近拍,当然是近拍。一样地角度拍摄韩吾语左半面的特点,他的播报加分,凸显个人特色,只是那距离拉得暧昧,拍出韩吾语眨眼、说话间的魅力。「哪时候分手。」「轮不到你。」张品威没看他,顺着话应了一句。「我很讨厌你。」赵熙城也没看他。有一种人,轻易地拍出自己想拍出的感觉,将自己努力的对焦、用上许多摄影技巧下的作品,都成了三流作品,将自己努力瞬间归於零,就因为他所谓的天赋,而张品威,就是在摄影方面将自己打得体无完肤,将自己努力归零的讨厌家伙。「我还好。」张品威仍看着镜头:「对於手下败将,一向不在意。」赵熙城停了几秒,轻笑一声,张品威笑了一声後,脸色也没了刚刚的严肃,两人却像是有默契一样,沈默,再开口就是公事却也是你问一句我答一声,再次沈默。男人是粗枝大叶,在公事上争吵後,可以在下一秒,若无其事地吃饭聊天。可是,男人同时也是纤细的,纤细地容不下在情感上的退让。在一声收工後,两人各转一个方向,赵熙城坐上自己的外景车,他必须赶回摄影棚主持七点的晚间新闻,而身为实习主播的韩吾语则是得播报晚间新闻前的第二场特报,梁栕说了自己没事也和他们俩坐一辆车,先回了摄影棚。沿路赵熙城都没说什麽话,看了身边韩吾语顺稿,他盖上平板让他休息。「想搞坏视力吗?收起来。」「喔……」「不差这一点时间。」「知道了。」梁栕昨在前座,半转头笑出声:「说你们是兄弟大家一定信,感情很好。」「没这麽笨的弟弟。」韩吾语乾笑,尴尬的低头,笑里面有太多不知所措,抱着公事包,缓缓别过头看向窗外。赵熙城看着窗上的倒影,看了一下,才转头看向窗外。他想起以前好像也有人说他们像兄弟,当时自己紧张地回着「他是我弟弟」,说出口後,看见韩吾语受伤的表情,後悔不已。谁会和弟弟接吻。一样的问题,再次重问,他还是没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有些後悔,藏在心里一辈子,以为时间会冲淡,却是在某些熟悉的场合,又会跳出来,踹自己一脚。在胡思乱想间抵达公司,换上正装,挂上耳麦,走进摄影棚,他穿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