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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因为什么?没的解释了?王爷你这几日神龙见首不见尾,是故意疏离!我还没有笨到这份上,连这都看不出来!”“不是疏离!本王只是……”宣于璟依旧语塞,他总不能当着洛儿的面说自己怀疑人家吧?“本王,只是忙的,明日就是圣阳节了,王上那里……”宣于璟自己也承认借口拙略。“圣阳节?哼……”羽洛“哼”得低落,“王爷什么时候对王上的生辰如此上心了?”“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忙。我知道了。”话语越说越偏。讲到这个份上,宣于璟都不知道该先解释哪一桩了。“洛儿,你别这样好吗?先把门打开,本王慢慢与你说,好不好?”宣于璟放下身段,再拍了拍门。一阵寂静。这一回,总算不像中午般坚持,羽洛拔了门栓,不动手拉门,却先是转身,占了桌子最靠里的角落,等勤王进来。“洛儿……你,哭了?”宣于璟推门而入,仅一眼,就看到她红红的双眼,心疼得紧。“没有!王爷你想多了。”羽洛将头一别,看向宣于璟靠近的反方向。看着寒着脸的她,宣于璟不禁靠前,想伸手去搂,可羽洛却早他一步,往边上挪了一个座位。“王爷不是有话要慢慢说么?如果说完了的话,请便吧。”羽洛指了房门的方向,才让人进来,又一副要送客的样子。为情所困的女子,很多时候,就是口是心非。“洛儿……刚才,都是因为这个玉镯……”宣于璟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好好解释,“本王只是想从毓芳手中把玉镯拿回来而已。”他说罢,把玉镯往桌上一放。尽管破损的一面并未朝向羽洛,可她依旧一眼就发现了。镯子的一侧损了一大片!羽洛的心顿时一抽,就好像被一个大石块牵着,一瞬间跌入黑蒙蒙的谷底,很是难过。镯子怎么到了王爷手里,怎么弄坏的,为何不告诉她,这些问题,她都已然不想问了。“王爷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得很,就算真的抱了、拉了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给王妃娘娘再添一个侧妃meimei,享齐人之福,好不快乐。”吸了吸鼻子,羽洛说着反话。“洛儿,你怎么能这样说?”宣于璟没听出话中揶揄,一脸严肃地扳过她的双肩。手上的力道未加控制。“痛……”羽洛推搡着他的手,好不容易挣脱钳制,扶着桌面,又往边上挪了位置。“哎——”宣于璟无奈且烦闷,粗粗地喘了一口气。他,是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了。宣于璟的消极态度,进一步感染着羽洛。“王爷有什么可叹的?宭州王统领着禾美一族,在北疆的势力不逊于朝廷。王爷有郡主帮衬,朝内朝外都是一大助力,岂不是很好?总好过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吧?”又是一波反话,羽洛说的是她暗藏的自卑。用余光观察宣于璟的反应,羽洛希望听到王爷的反驳,希望听他说,身份地位,家世背景都不重要之类的话。可惜,心中的期盼传不到对方耳中。宣于璟只当她是不悦发泄。“洛儿,在你眼中,本王就是这般看重权势之人?”宣于璟的语气也不佳。他自以为对洛儿已经百般包容,千般呵护了。可她为什么还是不懂自己?“看不看重的,我不清楚。可天家之人,至死都离不开‘权势’二字,不是么?”羽洛依旧执着于这个话题,因为她是真的在乎。“是离不开。可你呢?你离开了么?”宣于璟心烦意乱,压抑了许久的矛盾也终于化作了脾气,他不再哄她,而是堵了一句回去。“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宣于璟愣了一会儿,有些话他不想明说,可话赶话的,还是溢了出来,“你不也不愿意为妾么?你明知本王现在的处境给不了你王妃的位置。一个名份而已,对你有那么重要?”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羽洛的心骤凉一大截。“在王爷心里,我就是这般看重名份之人?”她幽幽地回嘴。“本王……不知道!”宣于璟多半也是气话。“好一个不知道。”羽洛轻笑一声,笑得比哭还难看。“本王应该知道么?一个三番两次在酒里下蒙汗药的女子,本王该怎么知道?”宣于璟被激得口不择言,话才落地,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晚了。“三番两次?下蒙汗药的女子?”羽洛反问着他,满脸惊异,“王爷是说上一次的米酒?”“不是你吗?”宣于璟直勾勾地看着她,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他干脆就打开窗说亮话,直言相问,也许好过他一个人瞎猜。其实,打心眼里,宣于璟是希望她好好回答的,只要她说一句“不是”,自己就愿意相信。面对这样的问题,羽洛盯了他良久,突然间,“呵呵”地笑了。是苦笑。“王爷这几日躲着我,就是因为这事?”羽洛凄然反问。宣于璟不答。他看着她凄楚的表情,有些愕然。“哈哈哈——”羽洛又笑了,“原来王爷,是怀疑我有心害你?让你睡上一觉,我又能怎样呢?”宣于璟呆呆地望了她一会儿,突然间,指了指桌上的白玉镯问:“那这镯子,是怎么到本王书房里的?”他这不是责问,也不是反问,是真的疑问!从头到尾,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事情真正的经过!“镯子?”羽洛又是一愣,宣于璟的问话,她越听越不懂,“我怎么知道?那夜之后就不见了,我问过闻举,还有王爷几次,都告诉我不知道。难道不是王爷你藏了么?”宣于璟没有接话,因为那日之后,的的确确是他藏起了镯子。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霎那间,羽洛觉得好累好累。“原来,王爷非但不懂我,就连信任都没有……早知道这样,我又何必出宫呢?留在澄凝宫里,与安乐宫为邻,也挺好的。”她悠悠说着,指了门口,道一句:“时候不早了,王爷,还是请回吧。”心彻底凉透时说的话,并不好听。“洛儿!”宣于璟没想离开,“你不要耍小性!话才说到一半,本王……”好不容易把话聊开,宣于璟希望将事情弄清楚。可羽洛则是完全没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