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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了眼睛,他想干什么?几个侍从却是见怪不怪了,青雨麻利地提着山鸡和野兔走到后方,另外五人快手快脚地开始收拾落灰的屋子。随后,陶煜就见樊鸿熙挽起了宽大的衣袖,用布条把衣袖绑在肩上,然后有些纤细苍白的手臂举起锄头,一下一下地把地里那些被啃食坏了的菜挖出来。陶煜歪着脑袋看着樊鸿熙,只觉得这个人类崽子还挺有意思的。菜圃并不大,樊鸿熙如今体力变好,没一下就锄干净了。他把烂菜都堆进放在一旁的箩筐里,才从菜园旁边的水井打水清理自己。在屋里忙碌,负责杂事后勤的侍从青竹见他忙完了,问道:“殿下,之后还需要去买菜种吗?”樊鸿熙摇摇头,说:“不必了,本就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说完,他回到已经收拾干净的卧室里换了一身玄色劲装,一头黑色长发在脑后利落竖起,手持那柄时常用以练剑的普通凡剑走了出来,在空旷的庭院上站定,挽了个剑花。“唰”地一声,一道白色的厉芒闪过,樊鸿熙盯着远处的木桩上的一点,稳稳的一剑刺出,又收回来,“唰”地又是一剑刺出,安静地完成每日的功课。天地灵力如水般流入他的体内,又流出,自由地在他体内来去,却又悄悄地留下一丝丝细微的灵气。陶煜盯着樊鸿熙还未完全长大的身形,尾巴一甩一甩的。约莫半个多时辰后,一千次刺剑的任务完成了。樊鸿熙随手擦了擦滴落的汗水,旁边等着的青竹连忙奉上清水和软巾。休息了片刻,樊鸿熙重新拿起长剑,开始在庭院里舞动起来。他练的是明风曾经教给他的剑法,一共五套,苍明皇帝放在储物戒给他的剑法他暂时还没碰。他先是一套剑法重复几遍,然后到每套剑法接连练习,身形在庭院里不停腾挪,剑光熠熠,在庭院里一闪而过,留下一道翩跹的白影。陶煜盯着樊鸿熙,估量着大约过多一段时间他便能完全融会贯通这五套剑法了,到了那个时候,便是崽子出门积累对敌战斗经验的时候。夏末的天还没暗得那么早,在天色渐渐昏沉的时候,后院飘出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陶煜的注意力顿时跑偏了,一扭头转向了香味传来的方向,尾巴一甩,蠢蠢欲动。樊鸿熙恰好停下,把沿着脸颊不断滑落的水珠擦去,回屋收拾自己去了。就在陶煜思考着要不要冲过去的时候,樊鸿熙换了一身月白长袍,伸手把他抱了起来,然后一个熟悉的手掌就盖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准备吃晚膳了,只不过离开皇宫以后,可能以后就没有那么多的食物了……”陶煜转头横了樊鸿熙一眼,无数年的饥饿他都这么忍过来了,他还会在意这些没有灵气,只是尝个味道的食物吗?三只山鸡并上两只兔子,再加上米饭和蔬果,七个男人分了分也不剩太多了。樊鸿熙有些担心陶煜会因为没有吃的而挨饿或者闹脾气,然而陶煜却对此接受良好,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樊鸿熙再三确认了陶煜没有什么饥饿求食的表现,这才放下心来。陶煜吃着他的那份,对樊鸿熙的担心不以为意。若他连这点减弱的饥饿和食欲都忍不住,他就不是饕餮了,不若沦为那些毫无神志,仅靠贪食欲望生存的狍號一类算了。夜幕降临,不同于总是非常安静的皇宫夜晚,一些旁人行动时的轻微声响,巡逻侍卫盔甲轻微的撞击声,侍女们压低的谈话声都能清晰听见。山里的夜晚只有一声声接连不断的吱哇虫鸣声,和风拂过枝叶的轻微哗哗声。抬头仰望天空,星子似乎也要更为明亮一些,在枝叶的缝隙里无声地闪烁着。陶煜说不清到底是那里更安静一些,但在山里,他的心似乎要更容易平静下来。樊鸿熙坐在床边,放下手里的书,和陶煜一起抬头看向满是繁星的天空,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陶煜的背脊。“琼光,同一片夜空下的大地如此不同,既有绵延山脉,又有广阔大海,有葱郁森林,又有无垠沙海。若不去走一遭,岂不是太可惜了?”陶煜扭头看了他一眼,喵了一声。这些算什么?那直通天际,现在据说已经倒塌的不周山、被巨螯轮流驮着的五座仙山、从天际垂落的天河、昆仑山巅的仙宫……这些,都是曾经洪荒里美轮美奂的仙景,普通生灵穷尽一生,能看见其中一两处便已是福缘深厚了。樊鸿熙笑了,轻轻揉了揉陶煜的脑袋,说:“琼光已经迫不及待了吗?”陶煜甩了甩尾巴,抬头望向天际。天空繁星闪烁,无声地注视着这片宽广的大地。——剑光一闪,樊鸿熙手中长剑从上往下,凌厉的弧度划过,最后一下劈剑完成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拿起侍从准备的温水喝下,然后提剑回到空旷的庭院上,开始不厌其烦地重复那五套剑法。也许是山里的灵气比苍城要浓上些许,樊鸿熙明显感觉到体内的那丝“气”壮大的速度快了些,日日在体内自在流转,并且在他这些天的练剑时会流向手中的长剑,宛若那柄长剑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每当这个时候,他挥剑的速度和力道都加强了不少,利剑挥破空气的时候也都凌厉了不少。樊鸿熙下意识地开始不断尝试驱使灵力涌入长剑之中,只觉得长剑如同延伸而出的长臂一般,随他心意而动。他不由勾起一抹微笑,手中长剑更为灵动,随着身形腾挪,剑光急闪,如行云流水般,轻松写意地挥出剑招。陶煜看着樊鸿熙在庭院里飞速舞动的身影,啧啧感慨。他还没教崽子如何运用灵力呢,就已经自行领悟了吗?剑锋凌厉地挥舞着,庭院里的杂草和点点黄色野花不堪重负,在剑风中可怜地摇晃着,似乎随时会被摧折。然而剑锋看似凌厉,却隐含温和仁义之意,野花野草虽被剑锋波及,却不曾伤了它们分毫。陶煜打了个呵欠,很怀疑崽子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会不会不忍心下重手?终于,长剑的必经之途上,一朵黄色野花不甘地扬起了脑袋,正正地对准了樊鸿熙的剑锋。下一瞬,长剑稳稳地在花梗前停住,徒留左摇右晃的小黄花再次扬起脑袋,脆弱的青绿花梗在剑锋前晃动着,没有一丝损伤。樊鸿熙静静地注视着那朵小黄花,突然心有所悟。似乎,这里的下一招不一定非要接风卷式?他的长剑一抽,手中长剑往后凌厉一挥,舞出了另外一套剑法的停云式。陶煜趴在爪子上的脑袋抬了起来。慢慢的,越来越多的剑招像是被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