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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看到你,直接打断你的腿把你送进县衙大牢,问你个欺诈之罪。”宁老大沉默了片刻,见实在无望看到郡主,只能弯腰捡起银票塞进袖子里,转身离去。天莫跳到院子前的树上,看着宁老大的背影消失在村口才一跃而下,进屋去回话。屋里说的正热闹,青青的情绪丝毫没被宁老大影响,见到天莫进来,笑着问道:“打发走了?可说了什么事?”天莫道:“说是想让她闺女的儿子随她姓。”徐婆子顿时冷笑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青青立马安抚炸毛的徐婆子:“跟那样的人生什么气,没瞧见他现在唯一的女儿都跟他不是一条心嘛,以后他们父女有的是仗要打,就她那闺女那凉薄的样子,早晚能治死他。”徐婆子听了这才罢了,捂着胸口道:“看到他我就恨得牙根直痒痒,得亏你娘福大命大遇到了好人家,要不然还不指定受什么磋磨呢。对了,如今那家子到哪里做官了?可遇到过?”青青笑道:“倒是听我娘提起说,刘家人之前一直在四川做官。可等我们到了四川后,又听说调任到北漠去了,因此并没见到。”徐婆子听了便不再多问。在家停留了三日,青青便带着徐婆子和蓝蓝两个启程直奔京城。徐婆子这些年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了,在京城到哪里都有宽敞舒服的马车坐,有一回家里的马车坏了,镇国公府的老太太还派了自己的马车去接送了徐婆子一回。可徐婆子一上青青的马车就这摸摸那看看,坐在上头还颠了两下,笑眯眯地说道:“纵使镇国公府老夫人的马车也没有青青这马车坐着舒坦。”徐婆子靠着软软的垫子,半躺在榻上,腿上盖着软和被子看着两个孙女依偎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快别在那坐着了,也过来把脚伸进来松快松开。”徐婆子脸上咧着菊花纹,笑的十分开怀。“我不盖。”蓝蓝笑道:“如今天气暖和了,我坐这还有些出汗呢。”青青一伸手,拽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食盒来,打开是冒着热气的点心。将点心摆在桌上,青青笑道:“早上李公公刚做好的,祖母若是闲着无聊,不如吃一个打发时间。”“光躺在哪吃得下这个。”嘴上虽是如此说,却依然拿了一个咬了一口,满足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御厨,做的点心就是好吃。”一路糕点鲜果不断,一日三餐更是十分细致,徐婆子来往京城和老家这么多回,第一次感觉到出门是这样轻松自在的事。与朱子裕汇合后,又走了半个月,终于在换上轻薄的衣衫时到了京城。朱子裕得先进宫面圣,青青将祖母和蓝蓝送到了徐家。之前就得了信的徐鸿飞夫妇早已将屋子收拾了出来,赶紧将徐婆子搀了进去。青青刚进屋喝了两杯茶,徐婆子就撵她:“赶紧先回家给你祖母请安,等休息两日得了空了再来家里。”青青也惦记着镇国公老太太,琢磨给老太太请了安后还得给宫里递牌子去给太后请安。在车里闭目休息了一会后,马车很快停了下来,车夫撩起帘子恭敬地说道:“郡主咱到了。”青青下了马车,一抬头顿时愣住了,左右瞅瞅,方才发现这是进了宫门了。太后宫里的太监正在一旁侯着呢,见郡主还有些发懵,忙弯腰笑道:“郡主,轿子已备好了,太后娘娘等着您呢!”第118章被套路的朱子裕青青坐在软轿上还有些发懵,等到了福寿宫听到太监宫女的层层通报,这才回过神来。太监王海笑呵呵地弯腰行礼:“郡主,快些吧,太后娘娘等着您呢。”青青闻言快步走进正殿,正好瞧见太后扶着锦瑟嬷嬷的手正急切地往外张望。青青眼里一热,眼圈登时就红了,走到太后前面行大礼:“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一把抱住了青青,搂在怀里落下泪来:“我的嘉懿呦,是不是在外头受苦了?来,让哀家瞧瞧?”太后心疼地看了看青青,摸了摸她的小脸说:“脸都累瘦了。”锦瑟嬷嬷在旁边无语地看着青青还带着些婴儿肥的白嫩小脸,实在不知道太后到底是从哪里看出郡主瘦了的。青青笑着托住太后的胳膊,软言软语地说道:“我不累,这一路来往四川可长了不少见识呢,也欣赏了我们大光朝的壮丽河山,等过几日闲下来,我将见到的景致都画下来给太后看好不好?”太后疼爱地看着青青,摇头说:“那么多山河画出来得多累呀,若是累坏了可怎么办?你给哀家说说就行了。”青青笑吟吟地说:“我现在已经不给画坊作画了,空出来时间就给太后画我们大光朝的山河,让太后不出门也能欣赏我们大光朝的美景。”“好!好!好!”太后欣慰地连连点头:“还是我的嘉懿有孝心。”青青扶着太后到榻上坐下后刚要松开手,就被太后紧紧地抓住:“你坐在哀家旁边。”“是!”青青顺从地挨着太后,依旧和她握着手,讲起在四川发生的种种。太后虽不干涉朝政,但毕竟历经两代帝王,对政治还是有很高的敏锐度的。青青只略微讲了个大概,但其中的惊险太后还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伸手拍了拍青青的小手,太后满是宠溺地看着她:“这事还多亏了嘉懿敏锐,才将蜀王的盘算大白于天下。”想起蜀王,太后叹了口气,缓缓说出了皇上登基前的往事:“蜀王祁炎是贵妃的儿子,也是长的最像先皇的一位皇子,先皇也因此格外偏爱他。当年皇上虽为太子,但因成亲三年仍没有子嗣,其他几个皇子便虎视眈眈想谋夺太子之位,祁炎的母妃也联合了几个大臣想将祁炎拱上太子之位。先皇虽恼怒其他皇子争权夺势,但确实也起换太子心思。”太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不太愿意回想那时的艰难,只匆匆带过:“当时的太子妃,就是后来的圣文皇后孤注一掷,用了个偏方才怀了身孕了生下了显儿。皇上有了嫡长子,又生的十分健康,先皇这才将其他皇子压了下去。祁炎当时虽然年幼,但贵妃上蹿下跳帮他寻了不少帮手,先皇担心皇上登基后嫉恨打压祁炎,便封他为蜀王又给了封地。可先皇又担心祁炎势力过大,会威胁皇位,又给了种种限制,所以蜀王一直空有封地而没有实权。”太后叹了口气:“祁炎这些年老老实实地呆在四川,哀家和皇上谁也没将他放在心上,若不是这次你发现了端倪,徐鸿达、朱子裕两个又找到了蜀王谋反的罪证,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主要是因为杨提督在成都,蜀王自知不敌,才没敢轻举妄动。”青青忙道。太后慈爱地看着青青,帮她扶了扶发上的簪子:“嘉懿倒是不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