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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虽然太子没哭死,但差不多也快被他老子踹死了。王海继续叹气说:“太后娘娘一想到郡主来了四川,十分担心郡主吃不惯四川的吃食,听说这里见天吃辣的,这女孩子辣子吃多了容易伤脾胃,对皮……肤……也……不……”刚说了半截,王海一抬头瞧见郡主白白嫩嫩的皮肤和越发艳丽的容颜,顿时把剩下的半截话吞了回去:好像郡主吃辣吃的更漂亮了,好像太后担心的有点不对……青青感念太后对自己的疼爱,忙说:“多谢太后挂念,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只是甚是想念太后。太后身子骨可还硬朗?”王海点头道:“太后娘娘虽一直有些郁郁不乐,但身子骨还算康健。前一阵钱总督、徐大人递了折子说蜀王谋反,唬的太后什么似的,就担心郡主出什么危险,还好杨提督和朱将军英勇,一举拿下了叛党,太后娘娘这才放了心。”青青囧囧有神:“那个蜀王暗地里屯兵是真,想谋反也是真,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抓住了,所以也没什么危险的。”王海觉得这天没法聊了,简言意骇地说道:“总之太后得知郡主要回京十分高兴,说外头怎么也不如家里好,万事都不便宜,让郡主早些预备回京事宜。”青青点了点头:“前几天接到了旨意,已经开始收拾行囊了,等出了正月立即启程。”王海笑道:“太后娘娘吩咐,叫我留下伺候郡主回京。”青青道:“既然如此,我们来日方长。公公先好好休息休息,过了今日我们再慢慢说话。”王海闻言起身行礼告退,青青派人送他到客院,并安排了两个小厮伺候日常起居。安排妥当了,朱子裕和青青两人才去了正房,宁氏见她们笑道:“见到王公公了?中午他到的时候唬了我一跳,只当又下了什么圣旨。”青青道:“送了好大一辆马车来,这会门房正在拆门槛,把车拉进来呢。”宁氏笑着摸了摸青青的头发,轻轻说道:“太后娘娘很宠爱你呢。”青青说:“她老人家最是慈爱,这几年我时常进宫陪她,都已经成习惯了,这突然跟着子裕外放也难怪太后娘娘心里不舒坦。”沉默片刻,青青搂住了宁氏的胳膊说:“只是回了京城又不能整日陪着娘了。”宁氏笑道:“都是嫁人的大姑娘了,哪有整日呆在娘身边的。你爹在川南呆几年,等回京述职后指不定又要外派到何处,难不成以后我们每到一个地方你们小两口都跟着?这世人还指不定怎么说嘴呢。”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朱子裕,宁氏搂住了青青的肩膀:“子裕将来要继承镇国公府的爵位,你作为她的妻子,本就应该撑起镇国公府的来往交际,再者老夫人也离不开你们。”如今此事已定,宁氏说这些不过是让他们心里好受些罢了,青青点了点头:“我知道,娘放心就是。”叹了口气:“只可惜后面的宅子白租赁了。”“这倒无妨,我正琢磨着开一家瑰馥坊呢。”宁氏兴致勃勃地说:“听闻云南盛产玫瑰,无论是颜色还是香味都是上佳,我琢磨着等开了春就打发人去云南走一遭,买几车玫瑰回来,就在后头的宅子里做胭脂。”青青问道:“那这个宅子呢?娘过了年不搬到知府后宅去住吗?”宁氏说:“到时候叫朱朱跟你姐夫来住这,她们当时来的时候没租到合适的宅子,现在住的是个一进的小院,大声说句话邻居都能听见。当时来不及也没法,等我们搬去衙门,就让他们到这来住,白天有空你姐也能到后头去瞧着她们做胭脂。”青青闻言笑道:“娘最有生意头脑,倒哪里都不忘开铺子。”宁氏笑着说:“总得有些事做。好了,你一早就出去,这会该累了,也回房去歇歇。”青青应了一声,披了斗篷除了正房却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去了厨房走了一遭。明日是腊八,青青惦记着煮腊八粥的事。亲自挑了上好的豆子泡上,又叫了几个小丫头剥干果,细细吩咐了厨娘一番,这才放心回去休息。到了后半夜,厨房早早的生起火,厨娘将各色豆子放在瓦罐里熬煮,等早上起来各屋来提早饭的时候,就将热气腾腾的腊八粥放在食盒里,在粥上面拿各色干果撒上吉祥如意的图案。似乎刚吃了腊八粥,转眼间就到了吃汤圆的时候。猪油白糖馅、黑芝麻馅、花生馅、核桃馅,咬一口甜甜蜜蜜的馅料流进嘴里,淌在心间。川南的许多过年的习俗都和京城不一样,但正月十五看花灯却是一样的。朱子裕和青青小两口吃了元宵,也不坐车,手挽着手往府城最热闹的街道去逛。四川人手巧,除了各色鲜亮有趣的东西外,各种手工做的小玩意十分有趣,青青不知买了多少,有送给三个弟弟的、有送给朱宝的、还有自己预备着带回京城送人的。最有趣的是一块石雕艺人用一块圆石雕了鸳鸯,既可以分开带也可以合开一起把玩。分开是八卦形状,合起来宛如一轮明亮圆月。青青兴致勃勃地问了价格,这样精致的玩意居然只要两百文钱,青青从珍珠手里接过一串钱,递给那人,又挑了最精致的几样出来,又往下一处逛去。宁氏想着闺女就要回京了,到时候住在镇国公府,想必不能和现在一样松快快乐了,因此也纵着她,随她去玩随她去闹,她喜欢吃的见天给她做。当徐泽宁跟着青青不知啃了不知多少兔子头,一看到麻辣兔头腿就打哆嗦时,离别的日子终于来了。青青站在马车旁泪眼朦胧的拉着宁氏和朱朱不肯撒手,娘仨个都忍不住落了泪,连徐鸿达也红了眼圈。王海公公在一边急的直跳脚,他想上前劝两句,又怕惹了郡主不快,只能在心里不住的念佛,祈祷郡主千万别哭着哭着就不想走了,到时候他可没法交差。徐鸿达暗地里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清了清嗓子过来,声音沙哑地说:“好了,时辰不早了,该让孩子们走了,若是过了时辰到不了驿站,该没处住宿了。”宁氏这才恋恋不舍的给青青擦了擦眼泪,把路上注意安全的话又嘱咐了无数遍,这才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上了车。四匹高头大马快速地奔跑起来,青青坐在车上依然落泪不止,珍珠倒了温水拧了帕子轻轻劝道:“姑娘,擦把脸吧,若是再哭只怕眼睛就要肿了。”青青抽噎着接过帕子,将脸擦干净,也不涂香膏胭脂,就这么素着脸躺下了。太后赏赐的马车高大宽阔,里头床榻桌椅一应俱全,连拉车的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跑起来又快又稳,连茶盏都能稳稳地放在桌上。见青青睡下了,珍珠舒了口气,准备放下床幔。青青闭了眼睛闷闷地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