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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可不得要了她的命?徐老娘恨得等儿媳妇过门后到宁老二家门口骂了三天,连儿媳妇回门都没叫她去,这才消了气。宁兰芷也恨她堂叔不仁义,乐的婆婆替她出气,恨不得与堂叔家老死不相往来。这次摆酒,徐家也没请宁家,估摸着宁老二不知从哪儿听的信叫了自己一家子大摇大摆来吃酒。徐婆子心里冒着火,迎上前去皮笑rou不笑地问:“呦,宁老二来了。”宁老二诞笑个脸:“这不听说侄女婿中了秀才,特来贺喜嘛!”徐婆子看着他光溜溜的手冷笑两声:“倒是第一次见空着手贺喜的。”宁老二的媳妇抱着孩子从男人身后伸出脑袋:“嫂子,咱是一家人,送礼多外道啊!”徐婆子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当场气笑了:“打住!别乱攀亲戚,要和你是一家子我得倒八辈子霉。”但毕竟是同村,人来了就不能撵出去,徐婆子又不愿好鱼好rou给这家子吃,一转眼珠子想起刚送走的一桌还没来得及收拾残羹,便领宁老二一家坐那桌上,换了新筷子:“呶,吃吧!”宁老二伸出筷子从肘子汤里夹起一块rou沫塞嘴里,吧唧吧唧嘴说:“嫂子,这都吃完了也不剩啥了,赶紧叫人再端新做的肘子鸡鱼上来。”徐婆子呵呵冷笑两声:“没有,爱吃不吃!”转身不想再搭理他。村里都知道宁老二一家的为人,但凡有点明理的人家都瞧不上宁老二家,如今年岁好,风调雨顺的税负又不高,只要肯吃苦的一年到头都能攒下几个钱。唯有这个宁老二好吃懒做不说,还占了堂哥的房子用了堂哥的银子卖了堂哥的闺女,甚至还想偷侄女的嫁妆,再没有比这不要脸面的人了。宁老二也知道没人瞧得上自己,越发无赖起来,一家子把桌上的汤汤水水吃了又找旁的桌空位继续吃,徐婆子看的都气笑了。邻居王婆子劝她:“就那无赖人了,犯不上和他置气。”徐婆子叹了口气,拉着王婆子手:“我那亲家哪里都好,就眼神不好,把闺女和家当托付给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当初我就劝他,多佃几亩地先种着,几年也就攒出买地的钱了,在家哪里就活不下去了?非不听,非得出去嘚瑟,这下好了吧,家也没了,闺女也被卖了。这幸好兰花命好,被卖到知府大人家,当小姐似的养大,若是卖到旁的地方,我看我那亲家死的安宁不!”王婆子跟着叹了一回气,又哄徐婆子笑道:“兰花命好,不白出去这几年,又学会了写字说话,又赚回来了这大一笔嫁妆,除了你家二郎,咱这村里的土巴人也配不上她。”“可不是命好,大妞她娘嫁二郎那两年,二郎每天苦读到深夜,和她并没有多少时候亲近,好容易怀上身子,生个丫头还难产死了。这兰花嫁过来还不到一年,这二郎就中了秀才,她就成了秀才夫人了,你说好命不好命。”徐婆子啧啧两声,又道:“二妞也随她娘,也是个命旺的,她刚落地,她爹中秀才的喜信就来了。”王婆子笑道:“也是二郎文章做的好,那做不好文章的就是有再旺的闺女儿子,也中不了秀才。”徐婆子最爱听这话,老脸笑的像一朵菊花,挺了挺宽厚的胸脯:“可不是!”第2章乡亲同聚贺三朝青青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只觉得周遭乱哄哄的,还时不时传来“嘭”的一声爆竹响。忽然,身边一个嗓门这有些大的女人笑道:“屋里我都收拾好了,趁着二妞睡着了弟妹也赶紧休息下吧,我去厨下瞧瞧炖的汤水。”抱着自己的女子轻柔地道:“劳烦大嫂了,多亏大嫂照看我。”“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外道话。”随即脚步声渐行渐远,很快屋子里安静下来。青青觉得自己死的有点冤,她虽然无父无母,但身边的人都说她是有福气的。虽然是孤儿却从没未钱财发过愁,她刚被送到福利院,福利院就收到了一大笔捐赠,足够院里的孩子都能顺利读完高中;小学时候羡慕同学能学舞蹈美术,没两天就有一家知名教育机构做慈善,给了福利院免费学特长的几个名额,青青理所当然的入选,不仅学了舞蹈、美术还上了围棋班,甚至还以美术特长生的身份考上了高中;高考时,青青的文化课成绩离所报的那所全国知名美术院校录取分数线差了两分,正在捧着小脸发愁呢,那所大学突然因为招生数量不足降了三分,青青顺利录入;大学时,和同学外出吃饭突遇暴雨,前脚还下的昏天黑地,她刚吃饱外面立马就雨散云歇;逛街时遭遇小偷抢包,她在后面死活追不上,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前面正撒丫子跑的欢的小偷准摔倒趴地上起不来……像她这种被朋友说成神仙转世的福运,怎么就能因为救人而被高空坠落的花盆砸死呢?这不符合她的福运嘛!她死的很不瞑目有木有!再醒来就是躺在了这个女人怀里,从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学毕业生变成了刚出生的娃娃,青青咿呀咿呀了两声,自己这是穿越了?看来福运还是不差的嘛,还能再重活一回。青青有些洋洋得意,发出哼唧的声音,身边一个女人轻笑着拍了拍她:“小妞妞倒是个乖巧的,不哭闹。”随即就有一个大大暖暖的东西就贴在她的脸上。青青瞬间有些懵逼了,这是什么节奏?这是要吃奶吗?青青还没考虑好面子重要还是生存重要这个十分严肃的问题,她小小的身体已经做出自然反应,小嘴不自觉的张开,轻轻含住,嘴唇一抿,甜美的乳汁便涌进嘴里,滑进喉咙。青青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大口的吸允起来。不一会儿,小肚子就吃饱了,青青的意识也模糊起来,呼呼的睡着了。过了两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这天上午,青青刚吃饱肚子,正躺在咿咿呀呀的哼唧呢。就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青青努力的歪头往外瞅,却依然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青青有些沮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清呀,到现在她都没看清爹娘的脸。王氏端着热水盆进来,拿起宁氏的毛巾投了两把递给她擦脸擦手,问她:“昨晚睡得可好?”宁氏笑道:“睡得好,小妞妞很省事,吃饱了就睡,晚上也不闹人。”王氏接过毛巾,摸了摸青青的小脑袋:“是个乖丫头,知道心疼娘呢,再没有比这更省心的孩子了。昨晚你大哥还问,咋也听不见孩子哭声,说浩哥那会就和夜哭郎似的,哪儿晚也没有消停的。”宁氏笑道:“浩哥是男孩,难免淘气些。”王氏将毛巾放盆里,又倒了杯温开水,从桌上的匣子里取出一个小罐子,舀了一点盐洒在杯子里,递给宁氏,又给她拿了一个干净的小痰盂过来,悄声道:“你拿盐漱口的事可悄声些,别让娘知道,否则娘得心疼死哩,非得说你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