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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了。”“心魔噬主,神智已失,这一切不都是你们逼的吗?!”程君一古怪的笑了,那一刻四周的魔气突然涌了过来,这祭台一时晃得厉害。就在这时,一股魔气突然袭上那祭台上方,白曳回身一护,在回首,那人已经带着重重叠叠的魔气消失在了原地,飞入了那魔宫的中心。白曳眉头紧皱,看着那魔宫之内魔气大盛,天地一时竟为之色变,一时脸色难看的厉害。白曳刚想走过去,却蓦然停住了脚步。“哥哥。”花佚脸色苍白如雪,一只手撑在石床之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白曳的脚步突然顿住,转过身来看着花佚,开口问道,“你醒了?”花佚神情有些迷茫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这才看清楚眼前是何人,不由下意识的唤了声,“师尊。”白曳微微抿了抿嘴角,并未看花佚,只是相当平静的开口说道,“世间阴邪过重,本座名唤壬晖,为维持天地运道而来。”花佚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人,突然开口说道,“你不是白曳?”那人神色清明坦荡,看着花佚,开口说道,“世间种种皆为前尘,本座此行只为世间秩序而来。”花佚看着这熟悉的样貌姿态,听着这话语没来由的心头一闷,堵得难受却又不知道如何排解,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这个人当真是天上的神仙,可一举一动却又熟悉到让人心惊,这是白曳,却又是壬晖。花佚不经意的抬头一看,却见那魔宫上魔气高悬聚集,心中大惊,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白曳沉默片刻,平声开口说道,“那人心魔噬主,现在已经是个真正的魔物了。”花佚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却又见了地上的纹路已经延伸到那牢笼的灵源,心中更是没来由的一跳,蓦然起身却又因为魂识未定一时有些晕眩。白曳站在旁边皱眉看着他,问道,“何事?”花佚站起来,一言不发转身便向那囚牢走去。这灵力从那囚牢中取得,那囚牢中的人呢?白曳跟在花佚的身后,看着花佚前进的方向,心中突然明白了几分,没有说话,只是跟在花佚的身后。花佚快步跑到了那个牢房,大声喊道,“师兄。”昨日乐儒重伤难愈,灵根已废,而这锁链更是古怪难解,花佚一时竟也没有办法,只能草草的包扎几分,然后便去找了程君一。花佚咬牙走进牢房,眼前的场景却令他肝胆具寒,乐儒此时白发苍苍俨然一位年过百岁的老者,整个人就这样没有一丝生气的躺在地上,叫人看得心惊rou跳。花佚不敢相信的跑了过去,颤颤巍巍的将乐儒扶了起来,哑声唤道,“师兄,师兄。”白曳随即走上前来,俯下身来,在乐儒的脖子上探了探,然后叹息一般的摇头说道,“灵根已废,本就没有多少寿数了,如今灵力衰竭,该是去了一会儿了。”花佚眼眶通红,看着白曳哑声问道,“你说什么?你不是神仙吗?你救救他呀,他是陪了你几百年的弟子呀!”白曳平静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声音清冷而无情,“我是壬晖,他的命数已定,何苦?”花佚呐呐的重复道,“何苦?何苦?壬晖神君真是看得通透。”白曳平静的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再说一句话。花佚的眼眶通红,他看着已经化为老者的乐儒,想到那个总是带着憨厚善良的笑容的师兄,花佚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被捅了好几把刀子,却又见不到血,只是痛的厉害,堵得厉害。花佚将乐儒苍白杂乱的头发归置了几分,看着乐儒颇为安详的面孔,良久,终究是闭上了眼睛,哑声说道,“师兄,是我害了你。”第68章第68章花佚和白曳去了其他牢房,之前程君一就曾说过,他所作的远远不止花佚曾经看到的这般。当花佚走到了那牢房的门口,他才真正明白了这其中的意义。那里面关着约莫几十个人,就这么狼狈不堪的挤在一间小小的牢房中,他们的脸色苍白而无望,眼睛里似乎看不到一点的光芒。那些面孔有熟悉的,也许是在修仙大比上露过面的,也许是曾经上过昳阳山的,一个个都是仙风道骨的高人,此时却变成了阶下囚,若是花佚没有看错的话,这里应该足以代表整个修仙的江湖。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程君一竟已做到了这样的一步。花佚的双眼有些迷茫,白曳见到此场景似乎只是在意料之外,这些人大多被封住了修为,估计是那全书老者提供的法子,见到白曳的到来一个个灰暗低沉的眼中突然出现了异样的光芒。白曳并未做声,只是将那牢笼上的锁链打开,然后对着里面的人说道,“你们可以走了。”那里面的人一副似乎仍旧有几分恐惧,可第一个人很快走了出来,剩下的人也迫不及待的跟了出来,他们原本都是那世人传言中的得道高人,可是此时就如同一个个难民一般狼狈的从这牢笼中逃了出来。他们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白曳的脸色,低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魔头呢?”“那人心魔噬主,天帝派我来为这世间维持运道。”白曳不卑不亢的清声答道。那群人本就因为白曳那深不可测的气息而感到心惊不已,此时听了白曳的话更加感到难以置信,他们修仙之人是世间最为接近神灵的存在,而现在在他们眼前的竟然便是一个真正的仙。这群人心中各有计较,看着白曳眼中神色不明,一个人突然走了出来,花佚认得他,该是某个门派的长老,却也排不上什么大名号,那人对着白曳拱了拱手,低眉顺眼的说道,“仙者在上,我等苦心修炼多年,如今一朝沦为凡人,还请仙者指点。”他们之前的修为灵力是被束缚住了,不得施展,可是昨夜那感觉分明是灵力被全数吸走了,如今他们当真是灵虚中空空如也,这几百年的修行便在这一夜间化为乌有。白曳眉目清冷,神情淡然的从这群人身上扫过,他看见了贪恋,虚伪,残忍,自私自利,狂妄自大,他看着他们,眉眼间一片平静漠然。“心不清,道不成,因果相系,既是没了修为,再练又有何妨?”白曳说着神色微微透出些许凉薄锐利的意味,叫这群人突然打了个寒颤。有些事情他不说,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神仙面前弄虚作假?本就是借着那不知是神物还是魔物的虚名,又给了他昳阳山一个妖魅的名头,程君一借了这壳子便顺了他们的心再次贼心不死的上了昳阳山,哪想到人去楼空,结果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