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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成透出俊颜的绯红。他喉结滚了滚,小声地说:“可能不是我的锅吧……手机先动的手。”霍星叶以为自己喜欢楚珣的手,但也抗拒不了他的颜,以为自己喜欢他的清冷,却也无法抵挡他的别扭……被那副自己知道错了、自己也不想犯错、好像自己又没什么错的表情萌到不行……霍星叶一手抽走他腿上的杂志,挡在他脸侧,一手捏着他下巴掰过他的脸,和那双沉静黑眸里的明艳姑娘对视,发笑:“上次不知道,但这次……是我先动的手。”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座位上的杂志悬而微动。SCE是全球标杆性的学术期刊,上面每篇文章每个单词都彰显着毫无温度的严谨。而那些白底黑词上,她的唇软而甜,宛如星河湾值年最后一批盛开的木槿……花朵大而恣肆,单生叶腋,黄色星状的细小绒毛覆在花瓣上式微摇颤,风一吹,你一朵我一朵呼朋引伴,白的,粉的,紫的,融锦而织,曳成一片……比杨姨更早发现两人的,是院门口欣赏鸟群迁徙的大黄。狗狗鼻子灵,眼睛尖,远远瞧见从竹林里走来的两人,撒欢似地奔过去扯楚珣的裤腿,并附赠兴奋地“汪汪汪”。墙头的大喵跟着蹦下来,接着,门被推开,杨姨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招呼:“还以为你们会晚点到,刚做完午饭,正好进去尝尝豆花,石磨一圈一圈推出来的,比城里餐馆天然,还又绵又嫩。”“每次过来都麻烦您做这做那的。”霍星叶笑着放开楚珣,挽过杨姨的胳膊进屋,楚珣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轻车熟路把大包小包堆在杂物桌上,然后,打了一下霍星叶伏桌偷吃香肠的手:“洗洗。”霍星叶吃疼松手,眼睁睁看着那块香肠从指尖跌落,娇娇地抱怨:“知道啦。”————杨叔和杨姨两个人相处,饭桌沉闷无趣。四方坐满后,话才多了起来。杨姨先前就瞧见了两人的小动作,见霍星叶把不喜欢的白菜头扔给楚珣也并不意外,左看看星叶,又看看楚珣,贤惠地聊点体己话:“你俩年龄也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一出口,就这么……霍星叶一口汤呛到喉咙连连咳嗽,楚珣一下一下帮她抚背顺气,“怎么这么不小心,”转而语气清淡地答,“合适的时候吧。”杨姨点点头,等霍星叶把第二口汤喝完了,这才慈祥地接着道:“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呢?”霍星叶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聪明地闭嘴。楚珣面上保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眸底却是浮了点笑意:“合适的时候吧。”杨姨点头,又问:“那什么是合适的时候呢——”“你这老太婆怎么这么啰嗦,人小两口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吧。”杨叔说,“菜都凉了。”杨姨上一秒连连应好,照顾老头子的暴躁脾气,下一秒,菜还没来得及夹,挂在墙上的红色铁坨便响起——“叮铃铃”。“叮铃铃”。山里电话声音大,杨林略哑的嗓音隔着听筒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里。当然,钻在桌下啃骨头的大黄和大喵并没有停下歪头咧嘴的动作……杨林问:“你和爸在吃饭吗?”“在啊,”杨姨高兴道,“我们吃了豆花,腊排骨,煮了香肠和猪心,还炒了盘你最喜欢的小白菜,猜猜看谁来了?”没待对方回答,她便笑着揭开谜底,“是你楚大哥和资助杨森的星叶,你知道吗,他俩在一起了!”对方没出声,杨姨连连拊掌感叹:“可真好,可真好啊……话说林子你年龄也不小了,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啊,对了,刚刚听你声音不太对劲?怎么?感冒了?”杨姨关切道,“你这么久不朝家里打电话也不知道爹妈会记挂,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学会照顾身体……”天下父母的电话都一样,霍星叶用眼神对楚珣说,你也和我爹妈一样。楚珣用筷子拨开香肠里的花椒,再夹到她碗里,回以平静的眼神,你就像小孩一样。霍星叶冲他龇牙做鬼脸,楚珣无奈地笑笑,电话旁,杨姨温柔又慈爱的唠叨还在继续……“妈,”杨林打断他,突然问,“你知道当年哥是怎么死的吗?”杨姨楞一瞬,还未回答,电话里继续:“是被人害死的。”杨叔筷子一松,排骨掉到地上,大片鲜汁淋漓的热rou引得大黄大喵两个箭步同时冲去。楚珣眸光骤然深沉,放下筷子刚站起来,电话里的杨林“呵”了一声:“你知道是被谁害死的吗?”杨姨唇嗫嚅两下,有些不自然道:“好端端的,你翻这些旧账做什么……感冒了记得去药店买点药吃,多喝热水少吃——”“就是楚珣和霍星叶。”第45章山脉绿杨姨话音戛然。楚珣拦电话的手悬在半空。霍星叶筷子点在柔软的白米饭上。杨叔手里握着汤勺,金属凹面在汤汁中勾起涟漪,一层一层荡开……空气凝滞不前。电话里,杨林的讥笑响得异常清晰:“妈,你知道楚珣除了是南大教授,还是楚家长子吗?你知道那些花里胡哨的卫视台,可你知道很多卫视台都有他妈参与控股的吗?财富榜前十唯一一个女人的独子,你觉得他身价是多少?”杨姨沉默。“霍星叶也是,无数大腕追着捧着的红人霍哥儿,好多明星大咖找她画指甲都要提前预约,”杨林问,“你觉得,人家为什么要抽出那么金贵的时间来山里陪你一个小老太太,还给您画指甲?一画几十万,你付得起?”信息量太过庞大……杨姨扯了一下僵硬的唇角,道:“你楚大哥和你哥哥是好朋友,我对他就像对亲儿子一样,星叶也是,别忘了当初你怎么念的书,你弟怎么念的书……”杨姨是个爱干净的人,家装整洁,挂电话那堵白漆墙面上更是丁点蜘蛛网都没有。淡黄色调如绘着江南屋檐的旧画册般,屋檐下,温婉贤惠的南方女人教导子女的口气语重心长:“林子啊,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听到了什么,还是有人给你说了什么,但楚大哥和星叶对我们家这么好,我们不能无凭无据血口喷人,做人不能忘本对吧——”“可你觉得楚珣为什么放着亿万家财不要,而是守在南大教书,逢年过节大包小包给你拎东西来不说,一拎就是好几年?”杨姨一噎,干涸的唇瓣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电话里“嗤”一声:“行行行,反正楚珣是你亲儿子,我说他是愧疚你说他是情谊,我说再多你都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