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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人太近,怕出纰漏暴露了自己这方,他们只能放弃刺杀他。之前只是听说百晓生有神算之名,如今他也不得不相信,百晓生确实有一手。只是,百晓生又怎么会有武功呢?内力还如此深厚,跟他们所了解的,完全不是一个人!“不肯说么?”赵以澜蹲下,冷着脸看着此人,“鄙人虽说一向心善,可对于要杀鄙人的坏家伙,可从来没什么同情心……”仆役突然笑了起来,配合着脸上的血液和因痛苦而变得狰狞的面孔,显得尤为诡异。赵以澜心里一突,却听他阴森森地说道:“百晓生,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么?告诉你,箭上抹了我门派中的独门剧毒,没有解药,一炷香之内你便会毒发身亡!”赵以澜微微一惊,拉起自己方才受伤的衣袖一看,伤处已经发黑,确实是中了毒的迹象。她心里一叹,又向系统兑换了一枚解毒丹,在仆役那略带疑惑的视线之中一口吞下,看着他微笑道:“你知道鄙人是谁,怎么就不知道鄙人跟明教中的希波神医有些交情呢?他所研制的可解百毒的解毒丹,可是好用极了呢。”仆役面色猛地一变。另一边,萧逸寒帮萧逸鸣挡了一箭,箭头入得不深,也并未伤到要害,他将箭身折断,便向那偷袭的男人攻去,几个回合之后,对方还未被他制服,他却忽然晃了晃身子,差点便踉跄着摔倒。因十多人同时偷袭,这会儿到处都是一片混乱,旁人也顾不上这边,唯有萧逸鸣连忙冲过去一剑将敌人刺来的长剑挑开,扶住了萧逸寒。“大哥,你怎么样了?”萧逸鸣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一边关切地询问。萧逸寒道:“我没事。”他推开萧逸鸣站直了身体,身为萧家长子的骄傲让他不愿意轻易在这样的场合露怯。他扫视一圈,发现如今造成混乱的暂时还只有不知何时混入的jian细,便对萧逸鸣道:“逸鸣,我们先将这些jian细都控制住,要快,不知是不是还有人会加入。”萧逸鸣也知如今情势紧迫,连忙点头,便提剑向一人冲去。萧逸寒原本也想上前,然而被箭射中之处的剧烈疼痛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他连忙检视伤处,那发黑的伤口让他瞳孔一缩。他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取出一颗药吞入口中。这丹药专门用来解毒,如今这箭头上带的毒也不知是什么,能有多少效果,却是说不好了。等萧逸鸣解决了他的目标,再一转头时,却惊讶地发现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大哥竟然半坐在地,额头冷汗直冒,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心里一震,慌忙回到他身边,焦急地询问:“大哥,你怎么了?”萧逸寒此刻只觉得伤口剧痛无比,身体如同置身火狱之中,热得人想发疯。他苦涩地想,这毒可真够歹毒的,解毒的丹药竟然对此束手无策。他之前才刚让他爹失望,输给了那舒断念,如今还没来得及弥补自己的过错,却又要让他爹更加失望了。“我中毒了。”萧逸寒强撑着精神说,“逸鸣,你要小心,箭头上有剧毒。”萧逸鸣面色一变,慌忙去查看萧逸寒的伤口,却被萧逸寒抓住了手腕。萧逸寒看着自己年轻的弟弟,他其实挺希望逸鸣能够一直如此热血下去,可如今看来,他没有办法再顶在前面,今后逸鸣不得不在风雨挫折中成长了。“逸鸣,你听我说。”萧逸寒挣扎着飞快地说,“今后崆峒门的未来,都要你一力承担了……那不是件轻松的事,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的。”“大哥,你在说些什么啊!”萧逸鸣被萧逸寒这似乎是交代临终遗言的话弄得心慌意乱,连连摇头道,“我去找爹,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逸鸣,答应我,不要让爹失望。”萧逸寒的视野越来越模糊,他只能紧紧抓住萧逸鸣,“崆峒门的将来,都交给你了,逸鸣……逸鸣,大哥相信你……”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萧逸鸣瞪大双眼,慌张地摇动着萧逸寒:“大哥,你在说什么啊,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去找爹!”面前的一切对萧逸鸣来说,简直比最可怕的噩梦还要让他恐慌。他闯荡江湖,自然也遇到过性命攸关的事,但哪一次都没有此刻一般,让他手脚发软,眼前发黑,好像天都要塌陷了似的。他无所不能的大哥,怎么可能会死!不,不对,这一定是自己在做梦,一定是!萧逸鸣慌张地站起身,四下张望着,他看到自己的爹正在不远处,连忙叫道:“爹……”他以为自己已经喊得很大声了,然而出口的不过是蚊子般的细小声响,根本传不过去。“爹!”喊第二声时,他的声音终于大了些,萧无渊听到他的呼喊,蓦地看了过来,随后他便看到了萧逸鸣脚边面如金纸的萧逸寒,登时脸色大变,甩脱开纠缠他的敌人,疾奔而来。萧逸寒原本睁着的双眼,明明不甘,却只能慢慢地闭上了,他最后看到的,是他爹那模模糊糊冲过来的身影。“主子,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先换一处修整吧!”罗锐对魏霖道。他们一行人本就在最边上的位置,一开始并未被牵连,只是此刻一片混乱,最终难免会卷入其中。魏霖沉默不语。罗锐急道:“主子,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弄清楚敌人是谁之前,应当以主子的安危为重!留下几人协助萧盟主抗敌,但主子还是尽快离开此处为好。”魏霖终于点头:“就这么办吧。”他本应当帮萧无渊控制局势,然而他目前带的人不多,事实上能帮上的忙有限,只能先以自身安危为重。他还没有站到那个位置,还没有赢得以澜的心,他不能死在这里。罗锐连忙点头,留下几人,自己护着魏霖悄然退离。山庄内。赵以澜深信解毒丹的效用,自然表现得相当自信,但那仆役却不信,一开始被吓了一跳后随即冷冷一笑:“你以为我门派的剧毒,又岂是一个从未听过名号的所谓神医能解开的?”赵以澜道:“没有听过希波神医的名号是你孤陋寡闻,你看,鄙人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么?来,乖乖地告诉鄙人,你口中的门派究竟是哪个?”赵以澜脚下又用上了几分力气,仆役被踩得又吐了口血出来,面色狰狞愤恨地瞪着赵以澜。赵以澜从来都没有干过严刑逼供的事,这会儿虽然占了上风,却只觉得无从下手,十分无力。对方好像不受威胁不怕痛,她还能干点什么逼他招供?这些人早有预谋,又准备充分,想来不是什么小门派。她如今已经可以确信,这些人不是舒断念的手下,虽说他之前的表现有些奇怪,但他没道理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