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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赵以澜离开季思芳所居住的院子,往回走去。因为季思芳的事,她才想要继续留在这儿,可如今连季思芳的姻缘都有了,她要做的,只是扮演赵昊,将季思琪的事也解决便成了。徐婉娘已经收拾好东西,正在等着赵以澜。赵以澜面色黯然道:“徐jiejie,我还是跟你一道离开季府吧。”徐婉娘见赵以澜似是情绪低落,到嘴边的疑惑忍了忍,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二人带上属于自己的简单行李,在小丫鬟石棉的引领下走出了季府。赵以澜回头看了季府一眼,心里微微一叹。她很喜欢季思琪季思芳姐妹,希望尽自己的努力,让她们将来能过得好一些。回到徐婉娘的家,于秀姑见到自己的娘回来高兴得很,毕竟离开了数日,母女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赵以澜却只是默默地收拾完自己的东西,随后去向徐婉娘告别。对于赵以澜的离开,徐婉娘无疑是吃惊的。在她眼中,赵以澜是个无依无靠之人,先前为了嫁得一个良人寻得归宿多些思虑无可厚非,而如今都已经失败了,她为何还要离开?怕赵以澜是不好意思继续留下,徐婉娘笑道:“三娘,你且安心在我家住下,跟我学上几年,将来有一门手艺傍身,便能衣食无忧了。”“多谢徐jiejie好意,只是先前跟季二姑娘上街时,我遇到了一位良人,如今便是准备投奔他去了。”赵以澜面露娇羞。她知道徐婉娘是个好人,也唯有这么说,才能让她尽量别担心自己未来的生计问题。“良人?可靠么?”徐婉娘果真不放心,追问道。赵以澜道:“他是个教书先生,老婆刚死了没多久,家里有个两岁大的女儿,正要续弦。我想,还是教书先生好。”徐婉娘闻言一脸欣慰道:“教书先生确实很好,也实际。三娘,别怪jiejie多嘴,你若嫁了教书先生,将来可要好好过日子……”“我会的,徐jiejie。”赵以澜感激道。跟徐婉娘依依惜别之后,赵以澜便先去了一趟赵氏书肆。既然季思芳已经做好了决定,詹文绎这边,自然要由她来善后。当然,她没在赵氏书肆碰到人,好在先前她问过詹文绎的住处,这会儿也不至于找不到人。詹文绎家住在平民区一间狭小的院子中,赵以澜找了很久,才找到。而在快到詹文绎家所在的小巷子时,她发现拐角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并没有太过奢华,挺在这地方也不算突兀,然而她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总觉得它停在这里怪怪的。下一秒,她跟从马车中出来的男子对上了视线,双方俱是一愣。从马车中出来的人是罗锐。那么马车中的人……是魏霖吧?!赵以澜当机立断,一副没认出罗锐的模样,脑袋一扭便往预定的方向继续走去。罗锐没想到明明跟人家对视上了,对方却像是没有认出他似的兀自走了,他甚至都没有多想,一个起落挡在赵以澜面前,皱眉道:“你跑什么?”“……啊?”赵以澜面露惊讶地看着罗锐,“你……哦,您是中午那位公子身边的人。”只是撞个视线她当然可以当做没看到没认出来,然而对方都已经挡到她面前了,她自然避无可避。中午才见过的人,总不能说这会儿就忘记了吧?天都还没怎么黑呢,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容貌。“那位公子也在马车里吗?”赵以澜好奇地瞥了眼那辆马车。罗锐道:“那不是你能过问的。我问你,你来此处做什么?”“……找詹公子有些事。”赵以澜实话实说。马车这边看上去只有一个车夫,一个罗锐,还有应当在里头待着的魏霖,可她清楚,他的那些手下恐怕正分散在四周,随时都能出击。“找他何事?”罗锐追问道。“是跟我家主子有关的事……”赵以澜道,见罗锐并未对她来找詹文绎一事有任何惊讶,她猜想魏霖或许知道詹文绎住在何处,就是不知他悄然躲在暗处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反正不是冲着她来的就好。他沉默片刻,没再继续追问,只道:“不得跟那位詹公子说你在此处见过我们,你可明白?”“您请放心,我绝不会乱说话的,这会儿我就没有见过您。”赵以澜正色道。罗锐这才放了心,让赵以澜过去。见轻易便过了关,赵以澜倒更好奇魏霖和罗锐来此地是为了何事了,他们来,却不想让詹文绎知道,那么他们来此的原因就跟詹文绎完全脱不了干系……难不成,詹文绎还有什么隐藏身份,就跟她一样,有不止一个马甲,所以被魏霖盯上了?可按照她之前的观察,詹文绎实在不像藏着什么秘密的模样。可若不是他本人可疑,魏霖又为什么要亲自来找詹文绎呢?莫非是看中了詹文绎,要将他收为己用?赵以澜是很高兴魏霖能全方面培养得用的人才,他将来可是要当皇帝的人,手下就该有各种各样的人才。可转念一想,若詹文绎被魏霖收为己用,说不定什么时候詹文绎就看到了魏霖画的她的画像,而她当日在赵氏书肆帮助詹文绎,用的可是自己的脸,詹文绎铁定会认出来,就算詹文绎不知道她全名叫什么又如何,画像已经足以决定一切,跟魏霖那么一汇报,赵氏书肆跑不了,他们所有人居住的小院子也跑不了了啊!最最重要的是,魏霖会知道自己没死,今后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呢!烦恼归烦恼,这会儿赵以澜却什么都做不了。詹文绎的事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她只能指望着自己猜错了。来到詹文绎家门口时,赵以澜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她如今是祝三娘的模样,完全不用害怕,将她该做的事做完,转头一走,谁也没办法给她找麻烦。事情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发展到她想象得那么坏,她暂时还是别杞人忧天的好。院门开着,赵以澜轻轻在院子门上敲了敲,扬声道:“詹公子,詹公子,你在吗?”她叫了好几遍之后,从某个小房间跑出来一个人,他看到外头竟然是赵以澜,不禁惊讶道:“祝姑娘,怎么是你?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他出来的地方是厨房,这会儿已到了准备晚餐的时间,他娘身子不够好,自然只能他自己下厨了。赵以澜只当没看到詹文绎那略显狼狈的模样,淡淡笑道:“詹公子,我想来跟你说一件事。”“祝姑娘请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詹文绎禁不住声音紧绷。赵以澜只犹豫了片刻,便说道:“詹公子,季二姑娘恐怕不能赴后日之约了。”“为何,她可是病了?”詹文绎当即紧张地问道。赵以澜狠狠心说:“不是,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