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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佩在你手上,今儿还这般多人见过,还有胡天赐和那个刘兄,他们在京城也有些影响,我要没估错,不出一个时辰,整个京城都知道我们是太子党了。那么我这学馆,是为太子培养民间势力,你那烧烤铺子是为太子敛财……且太子年岁最小,在朝中也最势弱,圣上有心扶持……黑豆腐,咱们摊上大事了!”见沈肃这般苦恼,白落梅反倒平静下来,缓步上前,凑近人,抬手亲昵地拍了拍他脑袋,很轻的那种,像是柔风掠过。沈肃抬眼,眼底映出白落梅的模样,于是白落梅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笑道:“怕什么!大不了两袖清风回白村。我还有几亩薄田,总归饿不着你!”沈肃愣住了,神情呆滞。是啊,他怕什么?前世也不是没势力逼迫自己站队,还不是这般过来了?怎么这世,就成了胆小鬼。白落梅在身上眼前挥了挥手,见他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太子玉佩,塞进沈肃手心道:“虽说不怕,但玉佩还是你带着,你这般聪明,万一要拉拢动粗肯定是冲着你下手,你带着玉佩,我打听过了,这玉佩便是当今圣上也不能越过去,能保你一命。”沈肃低头,手指摩挲着玉佩,感觉内心平缓了许多。仰头轻笑,玉佩塞了回去:“还是你拿着吧,你也夸我聪慧了,自然我有保命法子,你可不得指着这块玉佩么。”“有道理。”白落梅也不推辞,把玉佩收好。好吧,他是忽然又想起了,玉佩本身就是麻烦,要是很多人因着玉佩要烦沈肃,岂不是更本末倒置。书房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声。白落梅似乎这才意识到两人离得太近了,顿时脸红通通的,连脖颈上起了一层粉红,但他硬撑着盯着沈肃看,偏偏不肯挪开眼。咳……沈肃轻咳一声,先挪开了视线,瞧着窗外,嗯,那几只鸟儿还挺好看的,蹦跶得很棒。“白兄、沈兄……”“定安……”白落梅手掌搁在了沈肃肩上。好吧,白落梅回头,恶狠狠瞪着门外还不容易绕开大门口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听小孩儿们说两人在这里,赶紧过来的黄举,不过……看这情形,黄举小声地说:“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你说呢?”白落梅面无表情,但黄举以他武人的直觉发誓,他感觉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杀意……沈肃正好从白落梅身后探出身来,笑颜招呼了句:“黄兄。”杀意消失了!黄举看看白落梅,又看看沈肃,觉得大概自己需要感谢下沈肃的救命之恩?呸,白落梅这种货色,他一只手就能打趴下,谢什么救命之恩!白落梅:“有事说事。”沈肃推了白落梅一把,笑着对黄举道:“黄兄,找我?”黄举视线落在沈肃推人,然后就没收回来继续搁在白落梅身上的手,怎么看怎么黏糊,叹气说:“我只问一句,你们两,想清楚了?”他的目光太明显,沈肃顺着目光就看到自己还搭在白落梅身上的手,再看白落梅反应很大地眼红脖子红,要能掀开衣服,说不得整个就是个红人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有些紧张,舔了舔唇,开口道:“我……”“想好了。”却是,白落梅先开了口,他回头看沈肃,眸光如水般温柔,倏地勾了唇笑说,“我记得当年我爹可是跟我和定安定了娃娃亲的!”沈肃想起来了,当年白父见白落梅喜欢跟自己后头跑前跑后,就打趣说把白落梅送自己家里做童养媳,当日入了夜,白落梅自己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就送上门来了。可笑坏了白父和自己老爹!思及年幼,沈肃只觉好笑。黄举可惊出一身汗,随即只感慨,管不得一个小村子里能出沈肃这般厉害先生,还有白落梅这般的,一出就是两个。这就是思想的高度啊,自小便比之京城开放了,男儿都能做童养媳,怨不得他们想法与旁人不同,还这般理所应当。罢了!罢了!人世不易,身为友人,他们读书人都这般坦荡,自己一个武人何苦拘泥俗礼,当即拱手真心道:“在下祝你们,白头偕老!”沈肃和白落梅一道呆滞了,然后一道鼻头发酸,只懂朝着黄举傻笑了。这话,与他们,此生怕是独一份,实在难得!第61章61太子玉佩既已叫白落梅露了出去,沈白居在京城各方势力那都挂了号这一点,沈肃心底有了成算,左右不过等他们上门。孰料,竟是一连几日,都没见哪方有动静,最多不过是一些街坊邻里过来瞧热闹。沈肃看不透这局面,但也没法子,索性随遇而安。要说这太子玉佩露出去,唯一的好处,大概是蓝衫青年和对门姓唐的一道消停了,不会再突然就冒出来碍人眼。不过,也有那恼人烦的——白落梅。自心照不宣地挑明后,又得了黄举祝福,白落梅整日乐呵呵的,更是干脆做了甩手掌柜,提了铺子里一个得力伙计做副掌柜,一应事宜全推到副掌柜头上,自己做了沈肃的小尾巴,恨不能黏在沈肃身上才好。为了白日里能顺理成章黏着沈肃,白落梅主动接下教导尚且在认字的那一拨小孩儿。然后趁着教学,不时故意撞上沈肃,最好能撞得人踉跄了,马上伸手抱稳,百试不爽。对眨巴着眼看着自己的小孩们,白落梅厚颜无耻解释:“近来先生辛劳,身子虚,我要时刻护着先生才行。”小孩们被骗得一愣一愣的,全是辛苦豆腐叔啦,豆腐叔是大好人的模样。作为总被撞到踉跄还深受污蔑的沈肃表示,揍人,还真揍不过白落梅这赖子,讲理,若是讲理有用,他何至于这般跳脚?等入了夜,那才是白落梅的大戏开幕啊。先是借着探讨学生读书进度的由头,窜进书房,一会儿觉得沈肃成日写字定是手酸累得很,帮着捏捏小手,再不然就捶捶小肩,都被拒绝之后,也不怕,道是夜里光暗,看书伤眼,去吹了灯,兴致勃勃表示,月黑风高,正适合谈谈风花雪月。沈肃直接拎了人丢出去。不等他研磨,继续评点学生文章,就见着窗棂上贴着一张被压扁的脸,很好,还是他白落梅!沈肃不理他,他能一个人扒在窗边,悉悉索索鼓捣个没完,一旦扫眼过去,他又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人,一幅有发生什么吗的疑惑脸。等沈肃回卧房要歇下了。白落梅那就使劲手段抠门,扒窗。沈肃忍不住开门出去瞪人,他就摆出一脸啥也没干的无辜模样,晃晃脑袋,再露出一个可爱的笑来,逗得沈肃心软了,再继续伸手摸摸沈肃头发,或是捏捏肩,要求抵足而眠。沈肃瞧着,觉得前世那个一见面就正经谈事,问有何难处,说完事情,就搁下一叠银票走人的那个白落梅大概这世是不可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