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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闭上了眼睛。说是困了,月牙儿心里还是挺担心林槐之的,不过想他之前在那位妇人家里时倒还挺乖,应该不会有事的,若是贸贸然的过去看他,肯定会惊动家里人,还是算了吧。这晚月牙儿睡的很香,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山里,小灰和扯平高兴坏了,兴奋的围着她打转。林槐之则扛着一匹狼从树林里走过来,满脸幸福的望着她。她也笑着与林槐之对视,后来他们住的那个山洞里突然跑出来几个小娃娃,抱着她的腿一直喊娘亲,月牙儿吓坏了,哪里来的小娃娃呢,她急忙看向林槐之,以示求助。林槐之则满脸温情的走了过来,一下子抱起了两个,那俩小娃娃就在他怀里喊着爹爹,偏偏林槐之还笑着来了一句:“乖,我们今晚让娘亲做槐花粥好不好?”月牙儿此时已经顾不得林槐之为什么说话这样顺利了,眼看着那几个小娃娃兴奋的追着她喊着娘亲,月牙儿赶紧往外跑了去,林槐之也跟在后面追她,还一边拿哀怨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可以抛弃我和孩子,你有了自己的家人,就不要我们了吗?”月牙儿被他的话惊住了,一个没有注意,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在地,那几个小娃娃扑腾扑腾的扑了过来,月牙儿吓得惊叫了一声......好在梦境戛然而止,在做下去还不知道发生些什么,月牙儿喘着气惊疑不定的回想着这个奇怪的梦境,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是受了林槐之的影响了吗?那些小娃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第26章.全然信赖林夏末还在熟睡,月牙儿心里慌慌的,再也睡不着了,她悄悄地下了床,穿了衣服准备出门看看。刚一打开门,除了凛冽的寒风之外,还有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笔直的站在门外,好像丝毫没有收到早上寒风的影响。听到开门声,那人慢慢转过头来,在看到月牙儿的那一刻,林槐之脸上的表情由木然到惊喜最后到委屈,一双漆黑的眸子满含渴望,却又不敢贸然上前,或者说在等月牙儿向他先伸手。“你怎么站在这里?”月牙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回过神急忙走到他面前,先摸了摸他的手,好冰!林槐之瘪了瘪嘴巴,没有说话。“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怎么这么傻?站在这里是在等我吗?”月牙儿着急的问着,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林槐之摇了摇头,抿着嘴不出声。月牙儿没有办法,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怪不得看着他的脸怎么红红的,原以为是冻的,看样子果然受了伤寒,想起他昨晚没有盖被子睡了一夜,恐怕从昨天开始就已经不舒服了吧?偏偏他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也不知道说一声。“你难不难受?怎么脑袋这么烫?你自己不舒服都不知道吗?”月牙儿很是生气,他在山上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管身上有多不舒服,从来不会说出来,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扛着,忍着疼痛过去。她不知道她没有出现的那些年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只要一想到他会是一个人默默地躺在墙角、强忍着难受的画面,就会让她心疼的无以复加。“你以后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知道了吗?”月牙儿严肃的看着他,“你想要什么,你想表达什么,不喜欢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你需要什么,你不需要什么呢?你有权利选择和拒绝的,记得了吗?”林槐之拿他那双乌黑的眸子深深地望着月牙儿,郑重的点了点头。“你们在做什么?”两人一惊,回头看去,却是早起的林大磊,月牙儿知道父亲一向宠溺母亲,早上都会让母亲多睡一会儿,尤其是寒冷的冬日。“爹爹,槐之他伤了风寒,额头很烫,请李朗中来给他瞧瞧吧?”月牙儿见父亲面露不虞,生怕他不待见林槐之。林大磊闻言,看了眼面色泛红的林槐之,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便去林俊茂的房间叫醒了他,指使林俊茂请李郎中过来。林俊茂尚在梦中,被自己的父亲提着耳朵就出来了,见林槐之果然与昨日不同,倒也没含糊,穿好衣服就直奔李郎中家里去了。月牙儿赶紧领着林槐之回屋里躺着,并把他摁进了被窝里,让他乖乖的不要乱动。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色,月牙儿心中一阵愧疚,都是她的原因,若是早些注意到他,就不会耽误这么久了,不知道会不会加重。林大磊见自己女儿一心一意的照顾一个男人,心中虽然不太舒服,但人家好歹是他们的恩人,如今又是病人,只好忍下了心中的不快,去了厨房。李郎中来的时候,一家人都已经起来了,月娘和林夏末看见李郎中的时候,才知道林槐之病了,不免又是一番担忧,月牙儿不想家人跟着担心,便以林槐之怕吵为由,让他们自顾自的吃饭去了。屋子里就剩下林槐之、李郎中和月牙儿,李郎中乍一见这陌生男子,倒毫不掩饰的吃惊询问,月牙儿只好据实相告,李郎中不免一阵唏嘘,而后细细的给林槐之把脉。手在触到林槐之的腕处时,被林槐之抽了回去,除了月牙儿,还没有人这般亲密的碰过他,他很不习惯,也很抗拒。月牙儿便安慰了他许久,像是在哄一个孩子,李郎中在一旁看着新奇,在月牙儿的诱哄下把了脉,道:“只是伤了风寒,还有些血虚,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他底子很好,吃几副药便没事了,平时也多注意一下营养。”月牙儿一一记在了心里,见李郎中起身要走,便拦住了他,请到了门外处说话,其实她要家里人回避,还有一事想请李朗中帮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在山上生活的,倒也会说话,只是不太顺,也不喜欢交流,问他以前的事,都说不记得了,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看看,以前的事情就算是有,想必也是不好的,想不起来也是福分,只是说话......能不能医治呢?”李郎中听闻,低下头思索了片刻,方才道:“这倒不急,毕竟据你所说,他这般已经有些年头了,既然会说话,那你平时多和他说说话,此为心疾,况且他独自一人生活在山里,无人交流,语言必定是会退化的,也不知道他一人生活了多久,看他这样子,少说也得八年之久,需得慢慢来。”月牙儿只得点头,确实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