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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赌气般说,见苏霓锦一脸担忧,赶忙安慰:“你别放心上,我就是这么说说而已。”*******************************两人来到大殿,已经有不少王公亲眷都已落座,霍问心拍了拍苏霓锦的手便一派端庄的走向敬王所在的席位,苏霓锦往敬王看去一眼,见他看见侧着身子,一副不愿搭理敬王妃的样子,下颚角处还略有青紫,想来那里该就是敬王妃的杰作了。敬王妃端着身子坐在他身旁,也是面无表情,夫妻俩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苏霓锦的位置在祁昶旁边,走过去之后,祁昶便对她伸手,将她牵到身旁坐下,低声问道:“你们去哪儿了?”“在御花园里坐了会儿。敬王妃过的不太开心。”苏霓锦如实对祁昶说道,看着祁昶亲自给她斟了杯酒送到面前,苏霓锦颇为感慨,低声问:“我也觉得很纳闷,为什么同样是兄弟,你和敬王殿下会相差这么大呢?”祁昶低笑:“相差有多大?”苏霓锦又探头看了一眼敬王和敬王妃的桌子,见两人依旧冷若冰霜,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还挺大的。”反正,如果是敬王那样的男人,就算他是太子,苏霓锦是不会真心实意想嫁的。所有的宫宴都是一个调调,先是熙元帝讲话,宾客共饮,然后让太子和太子妃这对新婚夫妇起身与宾客对饮,再然后就是歌舞助兴,大家筹光交错,团团圆圆的吃一顿饭,最后就可以各回各家了。宴会中有祁昶在,他就像个天然屏障,因为有他在,所有的窥探全都自然而然被隔离在外,莫有越界的,所以,这顿宫宴苏霓锦吃的非常安心。回东宫的路上,苏霓锦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告诉祁昶,宁贵妃要敬王妃做的事情,问他敬王妃是不是真的会被赶回西北。祁昶听了前因后果以后,果断摇头:“不会!霍家世代镇守边关,军中势力颇大,便是敬王妃做的再出格,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把她赶回西北的,没这魄力。”祁昶这么说,苏霓锦自然是一万个相信:“那宁贵妃就是吓唬敬王妃的咯。真搞不懂,明明错的是敬王,宁贵妃却好像看不见似的,一味要敬王妃忍让,好不公平。”祁昶拉住苏霓锦的手,说道:“她这是立威呢,要从开始就把敬王妃制服,今后好控制。无非就是些宫里的脏手段,我瞧那敬王妃是个烈性,未必就会屈服。”“好烦。”苏霓锦由衷说:“就算敬王妃不会屈服,可这过程总是鲜血淋漓的。”“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好在嫁的是我,我母后很早就去世了,你以后都不用受婆母的气,多好。”祁昶与苏霓锦逗笑道,可苏霓锦却笑不起来,挽住祁昶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我宁愿受点婆母的气,也希望你能有娘亲多疼爱几年。”尽管祁昶说的云淡风轻,但苏霓锦却知道,他这一路走来并没有他说的这么轻松,一个没了娘亲照拂的皇子,在这人人自危的深宫中,难道能一番顺遂吗?像敬王那样的人,虽然不成器,可他到底有宁贵妃这个亲娘照拂着,日子定是过的十分舒心悠闲。祁昶没想到他的太子妃会这么说,还是第一次有人希望他有娘亲多疼爱几年呢。喉咙上下滑动片刻,祁昶想起先前的话题,对苏霓锦说:“其实你别看敬王如今这样,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嗯?”苏霓锦从祁昶的肩膀上离开,直起身子,瞪大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祁昶见状,不禁失笑:“别这么看着我。我实事求是。不是因为我与他一脉相承我才这么说的,而是他确实不算坏,除了好色之外,当然了,这一点他是所有兄弟里遗传我父皇最彻底的。”“好色都不算缺点吗?”苏霓锦小声嘀咕。“怎么说呢,他好色,但好的都是心甘情愿追随他,或者有心攀附的女人,留在身边的也都是愿意留下的,没听说什么逼良为娼或强取豪夺的事情。”“其实有时候,他就是在效仿父皇,一心当个多情种。但实际上,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情是什么。”祁昶这些话让苏霓锦想到之前她被宁氏骗到国公府,在花园里‘偶遇’敬王的事情,那个时候,宁氏大约跟敬王说,是苏霓锦对他有爱慕之心,想要做他的妾室云云吧。后来苏霓锦跑走之后,如果敬王有心要祸害她的话,有一百种坏她名声的法子,但敬王并没有,见她不愿,就果断放手,丝毫没有纠缠过。“怎么被你这么一说,他好像还成君子了?”苏霓锦嫌弃道。“君子也谈不上,我只是说他不算坏人,没什么坏心。虽然有点委屈敬王妃,但若她能迎难而上,反过来将敬王收服,他二人约莫也未必就不能白头偕老。”祁昶这番话让苏霓锦有了一点新思路,不耻下问:“那殿下,你觉得敬王妃该怎么收服敬王呢?”尽管当着人家哥哥的面,问怎么收服他亲弟弟有点不好意思,但苏霓锦为了朋友的终生幸福,也就厚一回脸皮了。然而,祁昶却不是个容易上当的人,听了苏霓锦的问话之后,斜斜睨着她,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两人四目相对,情意流转,苏霓锦即刻会意,重新靠到人家肩上,放软了声调:“哎呀,你就告诉我嘛。”祁昶一身正气的拒绝:“不行不行,敬王是我兄弟,我不能平白无故出卖他。”苏霓锦忍着笑,继续陪他演戏:“这怎么能叫出卖呢,殿下~~~~”说着话,苏霓锦大着胆子凑到祁昶耳朵边上轻轻吹了吹,挑|逗的意味再明显不过。祁昶似乎很是受用,干咳一声后:“你这美人计用的不到位,想从我口中得知消息,可没这么容易的。”嘿,这人还来劲了。苏霓锦从他肩膀处离开,大有‘要求这么多,姑奶奶不伺候’的意思,祁昶见状,赶忙拉住,重新把某只小狐狸的脑袋按到自己胸膛上,紧紧贴着,说道:“瞧你瞧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