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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从他回来到现在,大概过去半小时,但兴奋的地方,依旧不见消退的迹象。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它意外出现了,阚铎自认不是慾望强烈的人,在实验室那些年,多数时间都是在实验台上,疏解的次数不多,他不热衷此道,可眼下,它在向他传达一个信息,它不想再自己沉静下去,想要别的什么人,来碰一碰它。这屋里的别人,一个是他伦理上的孙女,一个是没有关系的青年,对象该是谁,已经很明显。作为冰系异能的异能者,阚铎可以动用寒冰,将兴奋之处冷却下去,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他掐断了芽,他没有压抑它的必要,这里不是实验室,他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他愿意。虽然铁桶里水很多,许从一还是节约着在用,从头到脚都洗了个遍。穿上干净的衣服,顿觉浑身都说不出来的舒适。拿了一张毛巾,盖在头上,就开始快速擦头,由于是短发,一会时间,就差不多擦好,他把毛巾摊开放铁杆上,站到镜子面前,没找到梳子,于是就那么用手随意理了下头发。他眸光凝注着里面的人。一直以来都是用自己的身体穿梭这些异世界,在离开后,去往下一个世界时,身体数据会重新刷新一遍,无论之前有过什么,都会回到最好的状态。刷新过七次了,之前很少仔细看自己,现在这么一看,觉得脸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变化。玻璃镜里的那个人,让他觉得有点陌生,他回忆最初的那个自己,一切都变得很奇怪,仿佛那不是他所经历过的,而是被什么人强行塞到他脑海中,而这些他穿梭的世界,每段记忆都十分清晰,每个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许从一揉着太阳xue,有种预感,照眼下这种状况发展下去,也许他会慢慢忘了现世发生过的事,也许还会忘了自己是谁,不过没关系,就算真忘了,他还是他,只要灵魂没消亡,他就会按照当下的想法一直这么走下去,绝对不会有改变。许从一对着镜子里那个自己弯起唇开始笑了起来,他无声的肆笑着,笑得背脊都微微躬了起来。笑的时间不长,他在这个世界里,不是来游玩的,如果想生命继续存在下去,就得继续扮演,刷言情线和耽美线,努力完成特定的任务。将额头碎发全部捋到脑后,露出整个光洁的额头,刹那间他整个人气势一变,变得强势锋利起来,如同一把开鞘的利剑,眼眸里光芒明亮,完全没有之前的柔軟和温暖。这才是最真实的他,从来没有在攻略对象面前出现过的他,他的温柔对谁都可以,本质上的他,生性冷漠,与人决绝。他以虚情和假意应对着攻略对象们,有时候其实也想用真实的自我,或许从这里试试看?系统:“角色的约束力其实没有那么大,你用真实的自我,只要不出离人物原本性格太远,不引起世界人物的警觉,都是可行的。”许从一抹掉滑落下颈子的水,往门口走,他一手握在门把上。“临时变的,还是一直都这样。”“最近才变动的规则,以前不行。”系统道。虽然系统这么说,然而许从一却没有完全相信,根据结果来推过程,表面上看起来他是来攻略女主的,但从第一个世界开始,攻略女主变成了表面任务,触发耽美线,并攻略耽美线对象,变成了隐藏任务。言情线倒是时不时就崩,耽美线可从来没崩过。这些世界具体是因何而存在,许从一觉得,他好像捕捉到一点关键。总会有水落石出那天,他会找到,也会等到。门于无声中拉开,许从一甫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深邃的眼,对方站在门口,似乎站了有一会时间,许从一倒是没多想,以为阚铎这是要进去,便侧过身,给阚铎让道,阚铎走进来,却是随手就把门给关上了。许从一一愣,不管阚铎是要洗澡还是洗脸,都不是他可以围观的,他也没那爱好,重新去拉门,手还差一点碰到门把,就被另一只手臂给拦了下来。垂下眼帘,看着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许从一用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和他距离不到一尺的男人。在看清阚铎眼底凝聚的慾望时,他立刻明白阚铎这是准备做什么。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面退,然而浴室空间本来就不是特别大,许从一退了两步,背脊就撞上后面的瓷砖墙。他的抵触表现地如此强烈,令阚铎盯着他,隐隐间像是有一丝狩猎者看猎物的戏谑。“你……”许从一开口说了一个字,就立刻顿住声。没有询问的必要,答案一目了然。可是才多久,他以为起码不是现在,不是今天。但又为什么不是,至少大多数人都是感性.冲动的生物,更何况,这里是末世,一种潜规则,强者即为王。阚铎从许从一闪烁不定的眼眸里,瞧出了一点惧意,还有一丝受辱。从整体上来看,许从一其实相貌一般,不算出众,但若是拆开来,脸上每个部位,都可以称之为不错。一直都温和有加,看起来像是随时都带着一层面具,现在就好多了,不过阚铎意外的,觉得这兴许还不是许从一最真实的那个自我。他直接伸手过去,摸到许从一耳侧,只是随意兴起的念头,所以就这么做了。阚铎仔细摸索,想找到一点痕迹。触手的皮肤温热润滑,像刚被剥了壳的鸡蛋,一沾上去,就被某种力量吸引着,许从一的身体有股特别的魔力,阚铎不满足于这样浅层面的碰触他。微搏有辆小小的手推车。他要的,不是这么一点点……许从一半夜将近凌晨一点才从浴室走回阚薇所在的房间。推门进去,屋里没开灯,一片漆黑。他放轻了脚步,暗中摸索着走到床铺的另一边。手臂酸軟,从来没这么长时间的使用过,现在動一下,都拉扯着筋脉一样地酸痛。动作弧度很小地掀开被褥,小心翼翼躺下去,刚把被套盖好,旁边阚薇仿佛睡梦中知道许从一来了,翻了个身,就窝进许从一怀里,许从一条件反射扬臂去搂阚薇肩膀,刚移了一点,就立刻停下动作。他手臂落在阚薇的枕头上,指骨紧紧弯曲,每根手指都还残留有僵麻感,手腕也酸酸麻麻,他想起阚铎在释.放后对他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