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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要再假设一些臣并没有想过,也没有做过的没发生的事了。”钟沅长叹道,“殿下要是想和我多相处,过来便是。但分居的房子必须保留,不然臣日后不小心无意又因为不存在的假设惹殿下不开心了,殿下还得看着愚笨的臣生气。”这番退让的话让袁自舒有些高兴,但钟沅这话里带气也已经很明显了,袁自舒是想和钟沅不做表面夫妻,自然是害怕二人离心,忙抱住钟沅认错道:“你又用臣里来殿下去的和我生分了,我知道我这是自找的。我拿些不发生的假设来为难你,是我不好,可我也是想和你长长久久、感情永固才这样。沅沅,你不要生气,我下次再也不如此了。”第76章演技派庭主妇(十四)袁自舒第一次尝试叫钟沅沅沅的时候,钟沅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她父母只在她七岁以前叫过,现在还叫着她的只有她的抱枕娃娃——戏桶。就如同抱枕娃娃一样,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就是久远的让她温暖的回忆,象征了她稚气却纯真的童年。“沅沅这种称呼有点男气。”钟沅曾经如此表达自己的不适。袁自舒翘起唇角:“男气吗?我觉得比较童气,听起来也很亲密。最重要的是只有我这样叫你。”的确,戏桶的存在只有她知道,父母也不再用这个小名深深呼唤她。在别人眼里,只有袁自舒这样叫她。也就袁自舒了,这样也好。钟沅望着地上虚空的一点,点点头无声地同意了。如今袁自舒又唤起这个经过她允许的小名,钟沅回忆起当时的心境,不知为何,本就没有如表面那样起伏巨大的情绪更为平和。她以后的未来也就袁自舒了,这样也好。袁自舒便脚步轻快地想立马回房准备搬去钟沅那边的行李,钟沅纵容地笑笑,提出自己也过去帮忙,袁自舒却神色有异地拒绝了。钟沅顿时气闷,凭什么她开放房间给袁自舒,袁自舒却极少让她过去呢?“我那么有些乱,我以后收拾好了,你想去多久就去多久。”袁自舒怕钟沅撞见他的秘密反射性地拒绝掉,说完又后悔反应过大,连忙补救。钟沅想到身边的侍女曾说过袁自舒很少让下人进屋,下人如果进去了,他要全程盯着,不许下人弄丢或弄乱他的任何一样东西。该不会因为他屋内东西多,他又少让下人进屋打扫,于是房间变得杂乱吧。而且看袁自舒反应那么大,该不会不止杂乱吧。钟沅心里偷笑。“你去吧,我刚好有事也出去。”钟沅理解地微笑。“什么事?”袁自舒问。刚刚钟沅还不说有事,现在才说,要不就是谎言,要不就是事情不重要也不紧急。“张小姐她前天腿伤到了,现在在住客栈,我去看看她伤势好得如何了。”“去看她也行,但她这人好色,你要记得和她保持距离。”袁自舒叮嘱道。他总是在钟沅出门之前,不厌其烦地提醒钟沅要和其他人保持距离,不管男女。“张小姐不喜欢女人的。”钟沅好笑道。“她那种人爱玩,谁知道暗地里会不会也玩女人。”袁自舒不屑道。“好,我听你的。”钟沅无奈道。袁自舒顺心了眼里的笑意自然更深,又问道:“你那儿有什么地方我不能动的吗?我待会搬东西过去放,动了你珍藏的东西就不好了。”她不想袁自舒过去和她常住的原因就是怕他打扰她,虽然袁自舒目前是肯定要压缩她的私人时间了,但他现在起码自觉地知道不能乱动她的私人物品了。不过,钟沅想到戏桶身上那洗不干净的墨痕,偏头说道:“我的娃娃在床铺上,你不要动它。”袁自舒本是开心的,但目光触及钟沅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的阴影,和钟沅说到娃娃的时候偏开头的动作,他神情黯淡下来,低声说好。他以前一直想气走钟沅,不想钟沅碰他,各种找茬发脾气,钟沅都忍受下来,隔几天还给他送东西讨好他,他当时觉得她逆来顺受的样子没有一点灵魂,无味又自甘下贱。那天他为了给随物物随在庭院里画满园春景,画了几张都不满意,正烦躁着,刚好遇到背着个包袱的钟沅走过庭院长廊。他心情本就气闷,见钟沅老是古古怪怪地背着个包袱,想到京城里有人传钟沅背的包袱里肯定是各种稀奇古怪好玩的,不然不会那么宝贝,老是背在身上。他便头次和颜悦色地唤钟沅过来,想一窥究竟。钟沅听话地过来,在袁自舒的好奇心里珍惜地打开了包袱,并温柔地看着娃娃说道:“这是臣母亲送给臣的。臣年幼时睡眠不好,半夜老是做噩梦,白天靡靡无力,母亲为此非常忧心。一日母亲路遇某位仙风道骨的高人,那高人准确地指出母亲忧心的问题,并给了母亲一个符咒,还不收任何报酬。母亲半信半疑把求来的符咒放入一个新买的抱枕娃娃身体里,让臣每夜抱着睡,臣果然以后就睡得十分好了。”“把符咒取出来拿给我看看。”没听说过这等奇物,袁自舒感兴趣地催促道。钟沅却为难地说道:“为了让臣不搞丢那符咒,自愿拥着符咒入眠,那符咒不仅放入了这个与百日孩子等大的娃娃,还是缝死了的,如果要拿出来,势必会弄坏娃娃。”“小心点打开就好了嘛,而且就算弄坏了,用针线补好了不久好了吗?”袁自舒不以为然地说道。钟沅却抱着娃娃后退一步,满脸不愿:“不可以这样。”袁自舒一看钟沅如此防备的样子就不爽了,冷笑道:“怎地了,还怕我强取了你这破符咒不成。”“不是符咒,是这个娃娃,它虽为死物,却陪伴了臣多年,臣不忍看它开膛剖腹。”“一个布偶还开膛剖腹,你该不会魔障了吧。也是,都那么大了,还整天带着个娃娃,你不会把这娃娃当人了吧?真是好笑。”钟沅低头不语。袁自舒看不惯她那消极抵抗的样子,冷冷道:“你以前丢人我不管,可现在你是我的妻子,妻子可是一家之主,要学会为丈夫遮风挡雨的,你抱着娃娃与稚儿有何两样,怎么为我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