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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留仙宗的许多人都不记得穿云峰有韩谊这么个人的存在,曾经在入门试上别出心裁拜在境界停滞的凌恒门下的韩谊早就沉入岁月的长河,连影儿都找不到了。韩谊曾将明善当做榜样,想着有朝一日能凭着实力大放异彩扬名立万,他如愿拜入穿云峰,却没想到在弟子数量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穿云峰,才是最难出头的地方。他不是受师妹们爱戴的陈嘉树,不是只用名字就能镇住人的明善,也不是天赋异禀受尽宠爱的彭萋,他什么也不是。无论他如何追赶,如何刻苦修炼,都无法在境界上与师兄师姐比肩,没人能看到他,他生的太晚了。作者有话要说: 韩小谊在给自己找理由呐,他就是孤单寂寞冷想吃个饺子暖一暖,找找存在感,没想到饺子比他病的严重多了,都进化成毒饺子了。☆、仇恨的根源“前年黑市上买的。”冯宓答道。“前年?你早就......”有下毒的打算?韩谊惊得吸了口凉气。“我早就恨不得他们死!”冯宓咬牙道,又恨意难平的加了句:“可惜没毒死他们。”韩谊觉得背后隐隐发凉,暗道这女人好毒,转念又觉得冯宓这话说的有问题,细想想方才惊道:“他们?你还想害别人?”“彭萋那个贱人也该死!”冯宓寒声道。“冯姐,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师兄和师姐不是那种关系。”韩谊心累道。韩谊能和冯宓勾搭在一起,情肯定是有情,但更多的原因是他想出人意料一次,他想让师父师兄师姐另眼相看一次,他都想好了,等时机成熟就和冯宓私奔。偷偷摸摸的相处时,韩谊也在揣摩冯宓的心思,他虽认同“情不知所起”这句话,但还是觉得冯宓和他在一起总有些说不出的道理。韩谊涉外事不深,可也知道陈嘉树和冯宓早有情义,婚事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才成的,发生了什么让冯宓变心翻脸?相处下来,他发现冯宓深深嫉妒着彭萋,嫉妒滋生怨毒,怨毒彭萋与陈嘉树的关系,起初他还推波助流的放任了这份怨毒,他享受冯宓的怨恨,好像能将他不敢怨恨的都一并恨了,但慢慢发展下来,他觉得自己看到只是个幌子,冯宓的恨在伪装,冯宓恨的不仅仅是这些。“我知道。”冯宓脚下不停,扶着韩谊匆匆赶路,嘴上冷笑道:“他们没有私情,说是兄妹,实际上更像父女。”这一点她懂,不仅懂还看得通透,正像彭萋说的那样,这两个人只要其中一个单方面有一点点亲情意外的心思,都轮不到她冯宓迈过穿云峰的门槛。“那你为什么恨师姐,恨的要毒死她?”韩谊不明白了,如果不是为了男人,冯宓对彭萋哪儿来的恨不得食其骨rou的恨意。“为什么?”冯宓笑的呛了一口气,不住的咳嗽,尾音的恶毒丝毫不见减弱,“不该恨她吗,她不该让人恨吗?”韩谊怎么觉得冯宓恨的根源在彭萋身上呢?连陈嘉树也要退至其次。“生得好长得好,得天独厚的资质,受万人追捧,这样的不该遭人恨吗?”“她该死,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我才会被喜欢的人抛弃在险境中。”“都是因为她,陈嘉树这个负心人才跟着鸡犬升天,还要我师父舔着脸上穿云峰求他们娶我。”“彭萋这样的人不该死吗?”韩谊倒吸一口凉气,冯宓对彭萋的仇视竟是来源于这么荒谬的理由,不是因为某件事也不是因为某个人,仅仅是因为彭萋的存在。凭什么你是公主,而我是小丑,凭什么你住宫殿,而我住草棚,凭什么你日日泡在蜜罐子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永远永世无忧的模样。韩谊暗骂冯宓是疯女人,自己算是上贼船了,事到如今下也下不去,可听着冯宓近乎诅咒的叫骂,韩谊心中竟还有一丝畅快。“冯姐,你说师姐她为什么拿我开刀?”韩谊百思不得其解,当时虽想嘴硬到底,但奈何冯宓自己了露馅儿,“难道她早发现了我们,那也不能认定毒就是我们下的吧!”况且只是冯宓一个人下的,他根本没参与,就被白白打下去半条命,早知道这样就真打主意了,一不做二不休,他和冯宓里应外合,也不会这么快就露出马脚来。“话说,冯姐,你和师兄闹得那么僵,是怎么把金银截弄到师兄手里的?”韩谊又问。“陈嘉树耳根子软,加上是他提出了要解除婚约,自觉对不起我,我再好言好语几句,他自然就安心的接了点心。”冯宓语气中全是轻蔑,说着说着又转轻蔑为狠辣,“陈嘉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敢退我的婚!”韩谊听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被冯宓气晕过去。这个冯宓,对陈嘉树横挑鼻子竖挑眼,恨人家师妹恨得要人家一家都死,你对婚事这么不满,碧云馆这边退不了婚,人家陈嘉树主动退婚,这不是好事吗,你得自由还有个好名声,也不耽误你恨死人家师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牌还没打完就把底牌亮给人家看,打得稀烂。韩谊这闷气也就自己生生,然后再自己咽下去,冯宓做都做了,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他现在一身伤不良于行,还要多多仰仗冯宓。“师兄的毒下在金银截里,那师姐呢?”韩谊猛然想起了一件后患无穷的事,遂急忙问道:“冯姐,你在师姐身上做什么文章了?”按理说冯宓最为妒恨彭萋,因为退婚而失去理智给陈嘉树下毒不可能不捎带上彭萋,那给彭萋的毒下到哪儿了呢,是没被发现还是没毒发?那他们就得赶紧跑,躲得远远的,一旦给彭萋下毒的事也跟着暴露,那就不是挨顿打就能过去的,到那时,他和冯宓必死无疑。冯宓的表情瞬间阴沉下去,她可惜道:“我原本以为给陈嘉树下毒保准能毒到彭萋,一箭双雕,就算陈嘉树不上钩,彭萋也死定了。”“可没想到,彭萋竟然一口没动。”韩谊不解道:“为什么?”是什么让冯宓以为再陈嘉树身上做的文章肯定能蔓延到彭萋身上去?“因为你呀!”“因为你呀!”冯宓的声音和另一个轻柔的语调同时响起,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韩谊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师......师姐......”韩谊的牙齿在打颤。彭萋拦在韩谊和冯宓的前方,幽幽的月光打在她乌黑的头发上,显得更有光泽了,伴着旷野上的一声声蝉鸣蛙叫,她就像一个趁夜掏蛐蛐的贪玩少女,天真无害。含着下巴抬眼冲着韩谊和冯宓微笑的彭萋,唇红齿白,在韩谊和冯宓的眼中,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