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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怎么肯自家肥水流到外人田,绝不会松手放你外嫁的。”“谁是他家肥水,谁给他加的戏?”彭萋炸毛道。“宗主什么算计众人皆知。”明善神神秘秘的对师妹悄声道,“你这道免死金牌自然是要留给他的好徒弟。”彭萋倒吸一口凉气,像吃了苍蝇一样皱着脸,不由自主的抱紧自己。好想掏出小被子,将自己卷一卷,裹紧。“他可能是记得冬意长老喜欢你,赵蓁和你也亲近,就把赵蓁当成吴远道的竞争对手,哇哦,你是没看到,和冬意长老那机锋打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明善讲起那场景,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师姐心真大,刚才还骂吴远道骂的咬牙切齿,现在说起相关的八卦绯闻一点介怀也无,说的那是神采奕奕神采飞扬。“萋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许等一会儿到了地方,宗主就会点名要吴远道指导你修行,以便促进感情。“师姐!”彭萋再也听下去了,生无可恋的打断叫停,“我们换个话题!”这话题再说下去能逼疯人,把她和吴远道安在一起,那画面想想都让人窒息。“好,换个什么话题呢?”明善答应的爽快,说不逗师妹就马上不逗了。“师兄的嫁妆预备的怎么样了?”没错,就是这个话题。明善认真掰着手指算了算,回道:“师父从养老本儿里掏出来不少,大手笔给师兄在鹤坪府那边置下了府苑。”“师父那点私房钱?够吗?”“剩下的就得你我辛苦了,这回宗主发话抓壮丁,躲不过,等这波过去了赶紧谋财路去。”明善计划着。“啧,赔钱的师兄......”彭萋无情的吐槽道。全程都在全程被无视的陈嘉树:你们这样当着我的面叽叽喳喳好么,当我聋了?明善、彭萋掏掏耳朵:师兄没地位没人权,赶紧洗衣做饭去!到达目的地时,看守祭台的弟子正在向宗主禀告,摘星楼的温逐流和江氏的江鸿光率弟子早早便来了,现已安营扎寨完毕。“温逐流摘得青竹榜魁首后,这两年跟坐了窜天猴似的,他在摘星楼已是楼主之下第一人了。”明善跟师妹小声嘀咕道。宗主往穿云峰几个人所在的方向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便吩咐众人下去安顿,待演好的时辰一到就登台施法,消解厄运以除后患。大家都是修行中人,饮食睡眠可有可无,所以帐篷里只安置了打坐的坐榻,以供临时休整之用,凌恒进了帐篷便盘膝坐下,不一会儿就安然瞌目。开始,彭萋一本正经的陪着师父打坐,后来见师父闭目入神,便如何也坐不住了,蹑手蹑脚的出了帐篷,正好师姐处理完事务回来了。“这片地上长了不少天天果,师姐给你摘了一大捧用树叶包着,让你师兄抢过去了,说是他替你拿着。”明善指着师兄所在的方向。彭萋从听到“天天果”这三个字开始耳朵就竖起来再没放下,明善刚交代完“持果人”的位置,就瞧见彭萋一颠一颠的背影出现在远处。陈嘉树坐在横长的古木树干上,悠闲地拈着卷在巨大树叶里的天天果。“都是师姐摘给我的,师兄就替我拿到肚子里去了?”彭萋抢上前去,再师兄身侧站定,阴测测的说。陈嘉树忧郁的停了嘴,回道:“师兄把你拉扯大,没功劳也有苦劳。”卖惨,继续演,给你空间,彭萋油盐不进的嗤了一声,今天师兄的苦情戏戏份还没用,现在让他好好发挥。“小时候还说要让师兄天天都吃山珍海味,长大了连几颗贱果子都舍不得给师兄吃,唉~”陈嘉树长吁短叹个不停。彭萋淡定的看着师兄演完,一把抢过卷成杯状的树叶,仰脖往嘴里一倒,拒绝两口便都咽干净了,她将重量大大缩水的树叶原样塞回师兄手里,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隔。“师兄,要乖乖。”彭萋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萋萋吃不好就犯懒,萋萋犯懒了咱们赚钱就慢,赚钱慢了师兄你什么时候才能娶上老婆?”陈嘉树额头青筋乍现,还不激动地抽了两下。“师兄,考虑清楚哦~”彭萋郑重的拍拍师兄僵硬的肩膀,“果果好不好吃,还吃不吃了?”“刁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像谁呢?”陈嘉树被欺压的愁眉苦脸,无力反抗,只能无语问苍天。有人目标明确的朝他们兄妹走来,陈嘉树与彭萋不约而同的扭头望过去。“陈师弟,随行名册核对好了?”吴远道负手走来。“核对好了,名册上的人是齐的,无人离队。”陈嘉树站起来答道。彭萋默默地行了一礼,心道,点个名这种芝麻录豆大的小事也要首席大弟子亲自来问?果然,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吴远道目光扫过彭萋,沉声道:“宗主叫彭师妹过去一趟。”“是。”彭萋乖乖的应道,又对陈嘉树说:“师兄,你回去和师父说我去去就回。”陈嘉树没有阻拦,目送小师妹和吴远道离开后,就快步回了帐篷。听过师姐说的那些见闻后,彭萋跟吴远道走在一起,心里怪怪的,她跟在后面不住地隔着衣衫搓胳膊。“彭师妹冷?”吴远道回过头,从嘴里飘出来一句话。“还好。”彭萋只得把手规矩的放下,语焉不详的回答道。“都是元婴境界的修士了,怎么还对冷热如此敏感?”吴远道顺着话就多问了一句。“也不是真冷。”心思往奇奇怪怪的方向飞,所以毛毛的,“额......吴师兄,宗主在何处?叫我过去所为何事?”吴远道多打量了彭萋几眼,然后露出一丝在彭萋看来称得上是高深莫测的微笑,彭萋僵硬的搓搓手,干巴巴的咧嘴笑了笑。“彭师妹大驾真是难请,记得上回在旸城叫你来一趟,也是推三阻四。”吴远道意味深长的说。不说就不说呗,多问一嘴就是推三阻四了?难请你别上赶着请呀,彭萋面上不显,心里的小人儿却暗暗飞了个白眼。“吴师兄,你误会我了。”彭萋委屈的扁扁嘴,解释道,“我什么都不会做,到哪儿都是给人添乱,跟在师姐身边还能少丢些人。”吴远道捕捉彭萋话中的两个字捕捉的极快,他敏感的反应道:“明善她都说了些什么?”彭萋一愣,一脸茫然的呆了呆,心里的小人儿却是一个大劈叉,给自己撒花,祝贺自己的演技达到天衣无缝这一标准。“什么什么?”吴远道顿了顿,继续追问道:“你师姐有没有跟你......提到过我?”“提你做什么?”彭萋疑惑的做回忆状,然后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