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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一声彭萋,后发觉音量太高了,又马上放轻了声音道:“我想......不会有事的,我觉得呼兰城还是活着的,只是里面活着的人越来越少,既然还有东西卖给你,那就应该是真实的东西。”“唔......”彭萋好似被说服了,放心的点点头,又歪着脑袋对温逐流道:“它们是在追杀你吗?都追到门外了,怎么不进来就走了?”“额,它们进到客栈里来,应该是因为陈公子动了真气杀了只鬼。”陈嘉树冷笑一声,道:“你说了这么多,真是辛苦了,我是对这里的情况很好奇,但我让你交代的可不是这些。”温逐流一愣,道:“陈公子还想知道什么,我定知无不言。”让你交代,是交代你,重点是你呀,温逐流!彭萋把自己收回到师兄背后,摇晃着春泥,暗中叹道。温逐流说的,正是陈嘉树和彭萋好奇的,但温逐流说了这么多,他们一个字都没打算信,为什么呢,因为温逐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直没有交代问题的重点,那就是为什么群鬼丧服送嫁,你温逐流翻窗而入,从哪儿来的?要来做什么?怎么就进了彭萋所在的这间房?巧合么?呵,这么巧,哼,不信。彭萋不往下问是因为有师兄在,师兄自然有主意,而且她也不在意温逐流会有什么说辞。陈嘉树不往下问是因为本来就不信,问了也是将信将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呼兰城出了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他们兄妹二人自会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心去想。“没什么。”陈嘉树轻描淡写的转过头,对师妹道:“萋萋,你收拾一下,与我去隔壁。”这间房的门栓已经坏了,又是这样一番情形,他不能再让师妹单独一人。“没什么收拾的,不都在你那儿嘛。”外面的天已不全是黑色开始泛起灰白,彭萋房间四处扫了几眼,到脸盆架上拽下自己的脸巾。“陈公子,我实在无力破局,愿以微薄之力相助二位,只求早日脱困。”温逐流见这二人开始无视自己,急忙上前一步道。“你......自便。”陈嘉树一个眼神都没分出来,轻飘飘的说。彭萋看着地上的鬼尸,心想趁着新鲜赶紧炼消掉,也许会有惊喜呢,遂双手迅速结印炼消鬼尸,之后空空如也的地板上还真有一颗珠子躺在那儿,彭萋兴奋的指着那颗珠子,“唔!师兄!”鬼尸还能有掉落,她今天的卦象不要太佳呦!“这里的掉落率比别处高,今日是寂灭之日,彭姑娘可以尽情狩猎。”温逐流出声道。师妹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不断地闪烁着“我可以拿吗”这句话,陈嘉树弯腰捡起珠子检查一番,嗯了一声递给师妹收着。彭萋很宝贝的接过收进自己的万象包里。温逐流:她又不理我......陈嘉树与彭萋就要离开去隔壁,后面被无视彻底的温逐流锲而不舍的说:“陈公子,彭姑娘,我就在此静候。”“随意。”陈嘉树出门前回头看了床边站着的温逐流一眼,目光平静无波,又缓缓加了一句,“看在两家宗门的份上。”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小可爱吱一声好嘛,冷的瑟瑟发抖,虽然作者君耐得住寂寞。请不要大意的用小皮鞭抽打佐伊赛特吧!☆、握圈握拳她眼里只有她师兄,都不愿意和我多说几句话,温逐流沉着脸继续在床边站了片刻,最后突然玩味的笑了起来,他俯下身轻轻拂过床上的被褥,试探着坐上去,脱去靴子,盘腿打坐。温逐流闭目打坐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睁开眼伸手摸了摸堆起来的被子,心想底下会不会还有余温,又转到床头摸摸枕头,从枕头上捻起几根头发放在眼前打量,余光扫到床头褥子边的地方有一小块光面的地方,松开手任由发丝落在腿上,温逐流瞧过去发现陷下去的缝隙里放着一只小巧的广口瓷瓶,拧开盖子,里面是乳白色的脂膏,温逐流吸了口气,这味道......就是彭萋身上的无疑。只是,他们师兄妹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共用一室歇息吗?温逐流想到这儿,握紧瓷瓶皱起眉头,仔细听起了隔壁的动静。“师兄,这个值钱吗?”彭萋进了客房就自觉地跑到唯一的一张床上盖上被子躺好,拿出刚刚收获的珠子摆弄起来。“还好。”陈嘉树收了桌上的茶具在上面打坐。“那就是值钱喽!”陈嘉树不忍打击师妹,委婉道:“这只是个低阶小鬼,以后机会还有很多。”彭萋将珠子擦了又擦,道:“师兄,你确定咱们来的是呼兰城而不是旸城?”陈嘉树想到久久未能解决的旸城之事,忍不住为二师妹明善忧心起来,“先是旸城现在又是呼兰,看来是有几分道行的鬼修妖修在作乱。”“呼兰出了问题要是真有半月之久,应该已经有正道修士察觉了吧!”彭萋道。“我就没有察觉,罗盘也没看领着你就进来了。”陈嘉树挫败的叹了口气,“城里的情况一探便知,你再躺一会儿,咱们天亮行事。”彭萋瞅瞅床里的墙壁,墙的另一面是她前半夜休息过的客房,现在温逐流好像还在里面没有走,她指指床里对师兄使眼色,这人怎么办?陈嘉树盯着墙壁极慢的眨了两下眼睛,摇摇头,这个温逐流是繁花谷弟子,好像还是谷主座下有名号的弟子,不知有何目的,有什么目的也要走着瞧,他总归是知道些什么的,暂且随他便好了。彭萋还真就安安稳稳的歇下了,再一睁眼已是日上三竿,外面终于有了动静,但与昨日的人声鼎沸也差太多了,陈嘉树一直静静地盘膝坐在桌上。“起,床!”彭萋用了好大的力气坐起来。“昨天的炸果子剩了半包,你洗完脸刷完牙吃了吧,等出了这扇门可能就没胃口了。”陈嘉树道。彭萋眯着眼极不认真的洗了脸刷了牙,敷衍了事的梳了头,放了一夜的炸果子口感钝得很,彭萋兴致缺缺的就着茶水吃了两个便不吃了,与师兄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隔壁的温逐流已闻声等候在走廊的楼梯处。“城里的好些地方已经被浓雾掩盖住了,今日又是寂灭之日,外面危机四伏。”温逐流道。“昨天去了钟鼓楼,一路走来一路繁华,也没见有什么不妥之处。”陈嘉树站在客栈门前,望着寂寥萧索的街道上死气沉沉的行人,他向右手边的温逐流问道:“你这几日都在哪里落脚,没谁袭击你吗?”“自被困以来,我一直在城中四处游荡,迎面遇上了鬼怪也都能全身而退,只是有些地方实在蹊跷,我身单力薄不敢轻易探查。”陈嘉树沉吟着,也没问温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