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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秦让雍山山坐在床上,蹲下丨身一点一点地把裤脚从肿的老高的脚踝上脱下来。期间不免碰到伤处,雍山山疼得直抽气。男人托着他的脚放到自己腿上,拿起一旁的药按照医嘱先把外用地打开,挤出一点到指头上,动作轻柔地抹在患处,神情专注又虔诚。雍山山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连疼都忘了叫,直到脚腕处的皮肤传来清凉的感觉,他的脸“哄”得一下,如火山喷发般不可抑止地红了起来,从脖子一直到头顶。漂亮的青年整个人都熟透了一般,湿漉漉的大眼睛却为他添了几分糜艳的味道,就连唇色都比平常更艳丽,更不用说完完全全暴露在男人眼前的两条又长又白的腿。林秦想起昨天青年还拍了照片勾丨引他,清纯的底下分明是满满的色气。雍山山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他忍了又忍,额角的青筋都鼓胀了起来,闭上泛红的双眸,硬生生把想要狠狠地贯丨穿蹂丨躏青年的想法压了下去,仅仅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青年的膝盖。一触即止。“能自己换衣服吗?我去厨房看看。”林秦放下青年的脚,几乎是落荒而逃。雍山山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毫不怀疑自己在男人起身的瞬间看到了可疑的凸起。他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被亲到地方,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就如之前所说,何稚北也好林秦也罢,雍山山并非不知道他们面对自己时怀抱着怎样的绮丽又龌丨龊的念头,但显然,他对待两人的态度简直天上地下。当初何稚北疯狂的吻让他觉得恶心,甚至根本不愿再回想那一天。而这个男人,他的一言一行,温柔的眼神,真实的笑容,宠溺的语气,还有刚刚那个轻轻的吻……一切都让他的心神颤动,不断地在叫嚣着渴求着男人对自己更多的抚摸和亲吻。这太好了。他想。证明他不仅仅是因为残留的记忆而想要靠近这个男人。林秦难掩慌张地来到了厨房,几个深呼吸之后平复了躁动的内心。往热水壶里填了水,按下开关。打开冰箱翻了翻,发现葱姜蒜菜一应俱全,冷冻里还有已经剁成块的鸡rou,决定做个小鸡炖蘑菇。想了想,还是把土豆也拿了出来,炒个素菜。就在他烧水蒸饭削土豆的时候,背后传来一蹦一蹦的“咚咚”声。他赶忙回头,看到穿着皮卡丘睡衣的雍山山正扶着门框单脚立着,可爱非常。雍山山目瞪口呆一米八几平时一脸精英样的大男人围着那条自己特意买来的粉色小碎花的围裙蹲在垃圾桶边动作十分熟练地削皮,感觉世界都魔幻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别在这儿站着,还得四十来分钟。看会儿电视吧,饭做好叫你。如果肚子饿了先吃奶酪吧。”停顿了一下,林秦又补充到,“别吃太多,牙又疼了怎么办。”说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转回头继续削着土豆。雍山山点点头,发现对方看不到,像个独脚僵尸一样蹦去了客厅。直到他舒舒服服地躺好,看着电视咬着奶酪的时候才迟钝地发现哪里不太对。——“牙又疼了怎么办?”朦朦胧胧的感觉让雍山山异常烦躁,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电视里原本很搞笑的节目也让他尤其不爽。翻个身趴在沙发扶手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趁男人炒菜做饭听不到,他给母亲打电话说不回去了。王芫问他:“你是不是跟林秦在一块呢?”“……”知子莫若母啊。“虽然mama支持你恋爱自由,你可不能太自由了哦!”王芫拐着弯提醒儿子。青年红着脸敷衍道:“知道啦知道啦!”恰在此时,厨房里传来一阵阵鸡rou的香气,抬眼望去,男人正解下围裙朝这边走来。雍山山动了动鼻子,哼哼唧唧地说:“好香啊。”“再炖二十分钟就好了。”男人端着一杯热水,手里拿着医生开的药,半蹲在沙发前面。“啊~~”懒癌晚期患者根本不想爬起来,张大嘴巴示意男人直接喂到他嘴里。男人不为所动:“快坐起来,不然要呛到。”雍山山这才慢慢吞吞地爬起来,乖顺地咽下药片。林秦抬起他的脚看了看,发现药都被蹭来蹭去蹭没了,就又给他抹了一遍。“嘶——”“还疼?”林秦放轻了动作。“唔,还好,你继续吧。”雍山山撅着嘴巴。“那我给你吹吹?”“吹什么吹!凉飕飕的……”“那就亲一下。”男人将他抱在怀里怎么吻都吻不够。雍山山透不过气,使劲捶他的肩。砸在身上不痛,甜蜜蜜的。“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男人摸着他的头,有些期待。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不说你肯定也能猜得到,干嘛非让我讲出来。”男人笑道:“这哪儿能一样,你不亲口说出来,我就假装不知道。”“烦、烦人。”青年忿忿。“我肚子还饿着呢,我不想说给你听!你快去看看好了没?我怎么闻着一股子焦糊味。”男人捏了下他的鼻子,知道他不好意思,也没再逼他说出来,起身去了厨房。青年把脸埋在抱枕里,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现在根本羞臊地说不出口。时机不合适嘛!“吃饭了。”男人把菜端上桌,摆好碗筷。雍山山一蹦一跳地蹭到餐桌旁,晃着腿半玩笑道:“都怪你。”林·受气包·秦探手过去轻抚雍山山的脸,而后倾身蜻蜓点水般问了一下,像在触碰无与伦比的稀世珍宝:“抱歉,都是我的错。”男人这样直白坦然地认错显然不在雍山山的意料之中,倒是让他产生一种熟悉的错觉。仿佛他是缠绕着粗壮的橡树而生的菟丝子,贪婪地霸占本该属于树的阳光和空气,慢慢地悄悄地收紧细嫩却纷乱的枝蔓,一点一点地将橡树笼罩在由自己的蔓叶所构成的暗不透光的樊笼里,直到榨干最后一点养分。此时他本该像个厚颜无耻的偷窃者那般为自己的杰作而窃喜,却看到橡树拔出他的根系主动递到他面前,面带歉意地说:“对不起,这是最后一点儿了。”他感到自己不知餍足的丑陋模样□□地展示在男人面前。雍山山慌张地低头扒饭。男人看着突然情绪低落下去的雍山山,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好给他夹菜。“慢点吃。”雍山山的大脑越来越混乱,男人越是对他温言细语,他就越是惊惶失措,在凌乱纷扰的记忆里越陷越深。眼前一片灰蒙,他好像看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