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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整个狐狸都僵住了。以飞一般的速度跳到床的另一边,狐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rou垫爪爪,不得了,阿诀怎么会在这里的!不能让阿诀知道我是狐狸的事情!简星辰踩着床垫准备往床下跑,但刚刚解完毒,浑身没什么力气,往下跳的时候脚一滑,直接脸着地的栽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有人伸手给捞住了,霍诀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训斥:“别乱动。”狐狸:“……”把手里的狐狸提着放到床上,霍诀皱眉:“安分一点,不要乱跑,听清楚了吗?”狐狸乖巧的点头,毕恭毕敬的坐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霍诀看,这认真的样子像极了平时被训的简星辰。霍诀眉头这才放松一下,又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狐狸老实的摇头。“嗯。”霍诀得到了回答便也不再训人,从床上站起身,捡起一边的西装外套穿上,边道:“在床上躺着,别乱跑,我让人给你送吃的过来。”简星辰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听到吃的瞬间来了精神。看他老实了,霍诀便打开门出去了,简星辰若有所思的床上打了个滚,思考这件事情的原委。听阿诀的意思是知道自己是只狐狸了,可是他一点都不惊讶,难不成阿诀其实根本不知道我是简星辰?他其实更喜欢狐狸?简星辰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霍诀带着人从外面进来,身后的侍从还端着饭,推车里面装着琳琅满目的佳肴。霍诀扯了一把领带:“能变回人形吗?”简星辰下意识点头,又赶紧摇头,端坐在床上的狐狸一脸蠢萌。霍诀:“……”他在床边坐下,招手:“过来。”床上的小狐狸犹豫了一下,慢吞吞的走过来停在霍诀的手边,接着垂下脑袋在男人的手心里蹭了蹭。霍诀的手微缩,掌心传来的触感是酥麻的,有些痒,他摸了摸狐狸的脑袋:“变回来,吃饭了。”简星辰蹿到他身上,这边是床边,霍诀怕他掉下去赶紧捧着。小狐狸看了一眼还没走的侍从,小rou垫子踩了踩霍诀的腿,哼唧了两声。霍诀撩起眼皮看了眼其他人,低声吩咐:“都出去。”侍从们齐声道:“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侍从顺手关上门,一眼都不敢多看。待人全都走了,简星辰才从霍诀的腿上蹦了下来,钻到被窝里面,诺大的被子拱出小小的一团。不消片刻被子就鼓起来一块,渐渐变成一大块。屋里面的饭菜都被摆放好了,香气四溢,霍诀斜睨他一眼:“出来吃饭。”被窝里面的手伸出脑袋,简星辰伸出手拽了拽霍诀的袖子:“阿诀……我真的现在出来吗?”霍诀头也不回:“嗯。”“好喔。”简星辰从被窝里面坐起来,上半身光溜溜的,无片点衣物遮体,坐在黑色的床单上更显的皮肤白皙如玉,小孩一脸无辜,甚至还朝霍诀弯了弯眉眼笑了。霍诀“蹭”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贯的不动如山被打破,厉声道:“你衣服呢?”“没有呀。”简星辰奶声奶气的,颇为无辜。霍诀青筋暴起,脱下身上的西装盖在他脑袋上:“在这儿等着,别乱动。”交待完这句话后宛如落荒而逃一般的,霍诀直接摔门而出,看着挺生气的,如果仔细一看还能隐隐瞧见那泛红的耳廓。没一会儿,外面的侍从拿着衣服过来:“先生,您要的衣服。”霍诀的嘴角叼着烟,吩咐道:“送进去。”“是。”“等等。”将烟在指尖捏灭,霍诀把烟头递给侍从,一手接过衣服:“你下去。”打发完走侍从,霍诀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面胆大包天的简星辰已经开始自己拿勺子吃饭了,宽大的西装外套刚好将人的上本身完美的罩住,听到门口有动静,简星辰老实的放下勺子。霍诀将衣服丢给他:“穿好衣服再吃饭。”嘴里还含着粥的简星辰饿了,他软声道:“一会儿穿可以吗?”室内还打着空调,本来温度就低,本来身体就虚弱,不穿衣服就容易着凉,不仅不为身体健康着想还任性,成何体统!霍诀冷着脸:“不行。”“……”简星辰慢吞吞的把勺子放下:“好喔。”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直接把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双肩和背,然后去勾一边换洗用的衣服。霍诀深呼一口气,背过身去。坐在床上换衣服的简星辰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穿好长T恤之后蹦下床,走到他身后:“阿诀,你生气了吗?”近在咫尺的声音却仿佛戳到了霍诀,男人不自在的别开眼,终于还是冷声道:“没有,去吃饭。”“喔。”简星辰拽了拽他的衣角:“一起吃吧。”霍诀抿唇:“我不饿,自己去吃。”简星辰理直气壮的撒娇:“我饿,我们去吃。”“……”最后两个人都去吃了饭。简星辰虽然吃了解药,但解药是分批次吃的,头开始的两天没有问题,但是到了后面副作用就来了,高烧不退,浑浑噩噩。整个独角巷公馆都陷入了低气压,侍从们连走路都小心着不要发出声响,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惹怒了霍先生。这些天因为简星辰生病了,原本就易怒的霍先生脾气更不好了,谁再不长眼往枪口上撞,就是嫌命活的太长。霍诀的车刚从公司回来停在别院门口,侍从们赶紧过来迎接开门。院子的小径种着不少奇花,霍诀边走边道:“今天如何?”侍从硬着头皮:“小殿下今天吃不下药,吐了一次,药放在炉子上炖着,一会儿还会再送进去。”话音落后,周围的气温低了一个度。霍诀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我留你们照顾他,连个药都喂不好,留来何用?”侍从背后冒出了一身汗:“对不起先生,殿下说不想吃我们不敢强迫才……”一行人已经走进会馆里,独角巷从来都是暗黑系的装修,灰调的墙壁,血红色的地砖,木质的摆饰古朴而沉淀,这里常年燃着犀角香,安静无声。霍诀直接上了二楼,吩咐道:“把药送上来,自己去领罚。”侍从不敢多言,反而如蒙大赦:“是。”霍诀不再看他,推开门看向房间里熟悉的小孩,简星辰没枕着枕头,而是从枕头上滑下来头一半埋在被子里,略婴儿肥的小脸瘦了一些,这让五官更立体深邃许多。他闭着眼,睡觉都不安稳,眉头微微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