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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菁听到他质问自己，委屈地抽抽鼻子，声音娇娇的说：“谁让你一直躲着我！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我只能逼你来见我了。”

莫金杉皱眉，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极端？我们已经分手了！”

欧菁眼角发红，抬头看他，反驳道：“我没同意！而且我去救她了，我没想对她做什么，这都是意外。”她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柔柔的带着讨好的意味道：“阿杉，我不想分手，你不喜欢我哪里我都可以改，可不可以不分手？”

莫金杉看她这样，心里也有那么一丝难受，欧菁她一直都是那么恣意，何曾这样卑微过。

但他还是轻而坚定的推开她的手，认真看着她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源于伪装和欺骗，我们不合适。”

欧菁的神色由不可置信到伤心又慢慢变为平静，她平静的开口，终于不再带着撒娇，但颤抖的手指显示她的内心并没有那么平静，她问：“你的决定是不是不会再变了？”

“……是。”

她喃喃道：“我明白了，阿杉，那就这样吧。”刚刚的祈求消耗了她所有的自尊心，她已经没有勇气继续了，她只是不择手段的去爱，不代表她没脸没皮，她挺直脊背转身离开，努力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

她转身的一瞬间，莫金杉看到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泪，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好似空了一块。

……

沈浪漫被转到普通病房，何莱坐在她旁边守着，这时他也想起了沈浪漫昏过去之前说的话，那时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但却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的睡颜，蓦地想起那时那个叫陆皓的说她有精神病，或许他并不是在说谎？

不过她说十月十五号不能开车不能去章华路又是怎么回事？

还是她当时糊涂了胡说的？看起来不像啊。

就在何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沈浪漫醒了过来。

“你醒了。”何莱一开始并没有动，默不作声的观察她。

沈浪漫醒来后，发现嗓子火烧火燎的疼，说话费劲，这时何莱站起来凑到她面前，沈浪漫看见他，嘴唇动了动：“……疼……”声音干涩暗哑像枯朽的老树枝。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何莱安慰她，心下松了一口气。

没过一会儿，沈浪漫又睡了过去。

何莱走出去，看见莫金杉就在门口站着。

莫金杉：“浪漫醒了？”

何莱：“嗯，刚醒过，又睡了。”

莫金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找了个地方坐下。

何莱跟过去，犹犹豫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沈浪漫再醒来的时候，照顾她的人换成了莫银杉。

“浪漫，你醒了，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浪漫摇头，她除了说不出来话都还好，只是现在她很饿，毕竟已经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了。

“你饿了吧，我给你熬了点粥，现在正好喝。”

沈浪漫眼睛一亮，满满的都是“银杉你太懂我了”的意味。

莫银杉把粥端给她，看着她吃，然后开始念叨：“浪漫，你吓死我了，你说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啊！我当时就不应该走，应该陪你一起的。都怪我哥，没事谈什么恋爱呀，眼光这么烂，还不如打一辈子光棍呢！呜——浪漫，我怕死了！”说着说着，声音哽咽，眼泪一颗颗砸下来。

沈浪漫把粥碗往旁边一放，她说不出来话，只好抓住她的手捏捏她的手指安慰她，示意她没事。

莫银杉却把手一抽，抹了把眼泪，把粥碗又放回她手里，说：“你吃你的，别管我，让我自己哭会就好了。”

沈浪漫抱着碗，哭笑不得。

这时，莫金杉走进来，“怎么了？哭什么？”他走到莫银杉身边，弯腰看她。

“哼！”莫银杉身子一扭，完全不看他。

她这一声“哼”，让他明白她这是在生他的气。

莫金杉苦笑，“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是我连累了你们。你们放心吧，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打扰你们了。浪漫，对不起，又连累你受伤了，我……”看着沈浪漫沉默不语的样子，他到底说不下去了，反正都是因为他，说再多也没用，他默默叹气，转身又出去了，不在这碍眼。

等他出去，莫银杉看沈浪漫沉默的样子，倒不哭了，有些忐忑地问：“浪漫你是不是怨恨我哥啊？”

沈浪漫沉默半响，摇了摇头。死里逃生，说是不迁怒是不可能的，但她明白这件事说到底跟他没关系，说不上怨恨，就像莫银杉说的，只是怪他谈恋爱找了这么个人。

她沉默是因为她想到了欧菁，爱的那么热烈那么不顾后果，与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因为想到了她在仓库里昏倒前看见何莱的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的想法，她居然那么想他！

那时她以为自己快死了，最想见的最不舍的人居然是他。何莱对于她比她想像中的更重要，甚至后悔她自己先前的决定，想要改变。

然而现在她没事，那点勇气又缩回了龟壳里。

但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不可能了无痕迹，终究是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涟漪。

☆、第三十八章

几天后，沈浪漫的嗓子已经没事，可以出院了。

莫金杉部队有任务，已经回去了，何莱和莫银杉来帮她办理出院手续顺便送她回去。

莫银杉去办出院手续，病房里只剩沈浪漫与何莱两个人。

沈浪漫正在收拾东西，冷不丁听见何莱问：“你还记得在仓库里时你说过什么吗？”

沈浪漫抬头疑惑地说：“我在你来之前就昏过去了，没说过话呀。”

何莱装作不在意地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沈浪漫看了他一眼，接着低头整理东西，边整理边说：“这次的事还没好好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何莱认真地说：“咱们两个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我绝不允许别人伤害你，我……”

沈浪漫的心颤了颤，抿了抿唇，岔开话题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出事了？”

何莱的话被打断，眸色暗淡了一瞬，也没继续，只是避重就轻回答道：“巧合而已，你别问了。话说你真的不追究欧菁的责任了？”

沈浪漫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嗯。”她想起前两天欧菁来找她道歉的样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憔悴的样子，仿佛心如死灰一般，不复以往的骄气。

但她却说：“事到如今，虽然结果不是我想要的，但我并不后悔，只是很抱歉，伤害了你。”

当时沈浪漫问了她一句“值得吗？”

欧菁听后反而笑得很洒脱，“爱情这种东西，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