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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如果你是那个群体的成员,你最讨厌什么样的人?”“比我强的人?”刑从连说。“比我美的?”王朝道。“比我聪明的?”叶教授说。“不仅实力强大还颜值超高、不仅成绩优秀更聪慧过人,总之是那些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抵消常人百倍努力的天之骄子们。”苏凤子微笑着,盖棺定论。“靠,我们这是要把大学城里所有校花校草拉下水?”王朝搓着手掌很兴奋地说道,“好像很有意思啊。”林辰的目光,落在刑从连身上。刑警队长依旧在思考,突然,林辰见他抬起头,很果决地问:“时间来得及吗?”“有些紧张,主要是布局需要时间……”他还要继续阐述,刑从连却用锋锐的眼神制止了他。“放手做吧。”刑警队长这样说。刑从连是个很干脆的人。林辰从他那简单的四个字中,体会到了其中的意味,他大致是说,决定我做,责任我担,你只需要放开手脚。林辰没有再说别的什么话,他冲刑从连点了点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到是夜里十一点四十分,时间远比想象中的还要紧张。他的语气也随之肃然起来:“需要麻烦叶教授了。”———叶延是个很怕麻烦的人。毕竟大部分搞数学的人,只喜欢窝在自己的地盘里,想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问题。而这些感兴趣的问题里,显然不包括如何做一个好演员。他望着面前的一排红色笔刷和油漆筒,非常非常郁闷。“真要我上吗?”他很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克制住踢翻眼前油漆桶的愿望。“是的,时间紧迫,时间并不允许由您写下演算过程,再由我们找学生背下默写出来。”林辰解释道。叶延一直以为自己很疯,却没想到有人比他疯狂多了。就在数分钟前,警方送来了两桶红油漆和一排笔刷,而他的任务,就是用这两件道具,把解开密码的全过程用血字刷满整个咖吧,最后留下一句赤裸裸的挑衅。到底多丧心病狂的人,才会想出这种主意!“您放心,您可以全程背对摄像头,他们看不到您的脸。”“那我为什么要穿他的衣服!”叶延扯了扯并不算合身的烟灰色西装,只觉得浑身难受。“因为……在场所有人里,只有我的衣服,看上去很贵啊。”西装的主人伸出手,替他轻轻整理这衬衫领口。“你不许把我的衣服弄脏!”叶延看着苏凤子身上穿着的自己全套行头,更加生气,为什么同样的衣服穿在苏凤子身上就显得人模狗样。“好。”苏凤子说着,替他系上领带,“请注意安全。”叶延难得听他这么郑重,忽然有些莫名的感动。“不要把我的衣服弄脏,真的很贵。”苏凤子很认真地说。空荡荡的咖啡吧,安静伫立在地下世界一隅。榔头已经准备完毕,王朝事先计算过同款摄像头的监控画面范围,所有人都站在画面之外。叶延光着脚,扯了扯领带,提起榔头,向前跨了一步。他举起榔头,用尽全力抡起。哐地一声巨响,玻璃炸裂,榔头重重飞入店内。数学家踩着满地玻璃碴,走入那间阴暗的咖啡吧内。地板是清纯的原木颜色,此刻却沾染着满地破碎,走入店内的男人潇洒地扔下油漆桶,几滴鲜红的油漆溅射开来,仿佛血液般落在地上。像所有疯狂的人物设定一样,一旦站立在自己所引以为傲的领域里,叶延根本不需要任何演技,就可以将天才对凡人的蔑视演绎得淋漓尽致。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握着笔杆,微微仰头,开始随意而潇洒地书写起来,仿佛有激昂的音乐响起,叶延的笔触越来越快。灯光昏暗,数学家的背影桀骜洒脱。如同天神写下符文又又或是画家肆意泼墨。一个个数字,一道道公式,以惊人的速度在雪白的墙壁上生长蔓延开来。而更多的红色油漆,顺着墙壁缓缓滴落,画出一道道细小的纹路,宛如血红藤蔓。望着店铺内那些不断扩散的血红字迹,刑从连说:“像我这样的正常人,都想冲进去打他一顿。”“靠,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王朝揉着胳膊说。“这还不够。”林辰负手而立,静静开口。“什么意思?”“还是那句话,个人的力量永远是有限的,一个伟大的群体是不可能因为个人的反抗而调转矛头,能吸引群体的,只有群体。”“我们要让他们以为,叶教授并不是一个人,他身后站着很多人?”“是的,我们要让他们以为,叶教授身后站的是那些他们内心恨到发疯的人,是那些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羞辱他们、碾压他们让他们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天之骄子,我们要让他们以为,是那些人,在向他们发出挑衅。”“可是要怎么做?”“群体只接受暗示,所以,我们可以编故事。”林辰微微侧头,看着苏凤子,这样说。第80章三坟无论你是否相信,总有那么些人特别会编故事,他们编出的故事看似离奇,却可以让三岁小孩一直相信到老。所以从发生两起骇人集体自杀案的永川大学校园开始,一则神秘传闻,开始在整座大学城流传开来。起初,那则传闻只是出现在永川大学城公共论坛上,并且整张主题帖在发布后的第三分钟,就被管理员果断删除,如果不是有好事者迅速截图,那么很有可能,大部分人都看不到整张帖子的内容。历史是八卦者们创造的。时间是4月14日凌晨0:13分。大部分学校的寝室都已经熄灯,但大部分学生,都还拿着手机躲在被窝里刷网。所以,当学生们在朋友圈刷到一张血腥图片时,时间并不算很晚。从小图上看,那好像是一面墙,因为几乎没有什么光,照片整体色调都显得黑漆漆的。躲在被窝里的学生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点开大图。照片唰地展开,鲜红的字体映入每位学生瞳孔内。那确实只是一堵墙,一堵刷满鲜红的颜料的墙。数不清的数字和未明字符覆盖在整堵墙面上,那好像是许多演算公式的集合,看上去凄惨极了。这是在哪?出了什么事?哪个神经病没事在墙上算数学题装逼?许多学生想到这里,也就自然而然关掉图片,继续在小群里聊着学校八卦,并讨论例如某系系草同某校校花好上,又或者是某某明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