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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烟,含糊道:“罐儿,选吧,左边还是右边。”周嘉鱼仔细听了听:“右边,你不怕我选错?”徐入妄说:“选错了最糟糕的情况不就是我也改名叫罐儿么。”你一罐,我一罐。周嘉鱼很想抗议他这个外号,但又觉得这会儿说这个,好像有点破坏气氛,于是他只好道:“也给我支烟。”徐入妄顺手递给了周嘉鱼。周嘉鱼点上,两人选了右边,继续往前。水声果然是越来越大,周嘉鱼总觉得他们在靠近一条奔腾的大河。又拐了几个弯,脚下的青石板却有些变了样,徐入妄研究之后发现上面居然刻了一些经文。他看见这个后忍不住骂了脏话:“卧槽,别他妈的尽头真的关着什么妖魔鬼怪吧。”周嘉鱼说:“我们要相信科学……富强,和谐,平等……”听到周嘉鱼念叨的东西,徐入妄嘴里的烟差点没掉下来。大约在这条道里走了十几分钟,他们踏着刻着经文的青石板,终于走到了种点。然而让周嘉鱼没想到的是,道路的尽头居然是个洞口,洞壁上有铁质的楼梯,看起来可以爬下去的样子。徐入妄和周嘉鱼两人撅着屁股蹲在洞口边上往下瞅。徐入妄把自己的烟头往下一丢,看着它消失在尽头,说:“下去么?”周嘉鱼叹气:“我开始思念先生了。”徐入妄说:“你想你先生做什么?”周嘉鱼说:“先生肯定不下去也能知道这大厦为啥这个模样。”徐入妄:“那你先生知道你喜欢他不?”周嘉鱼呼吸一窒:“你说什么呢?”徐入妄瞅了眼周嘉鱼,慢慢悠悠:“我开玩笑呢。”周嘉鱼道:“能别净说些有的没的么?”徐入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样子已经做了决定准备下去看看,他道:“你知道吗,世界上有三样东西无法掩饰,喷嚏,贫穷,还有爱情。”周嘉鱼对徐入妄的狗屁言论嗤之以鼻,说:“那你知道我穷的连山寨手机都买不起么?”徐入妄:“……”周嘉鱼说:“走走走,下去。”两人插科打诨了一会儿,总算是让对于洞xue的恐惧消退了不少,周嘉鱼先开始往下爬,徐入妄跟在后面,憋出了一句:“cao,这他妈就是你不用手机的原因?害的老子也他妈的把手机给扔了。”周嘉鱼听到这话手脚一滑,差点没摔倒,好歹还是稳住了,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往下。顺着楼梯一手一脚的往下爬,周嘉鱼估摸他们爬了个七八分钟的样子,他的脚才触到地面。但洞xue之下的地面却格外的滑,他第一脚踩上去时差点没滑到。“天然岩洞?”周嘉鱼举着手电筒环顾自周,感叹着,“这说出去谁信我们是在高楼大厦下面?”大厦的地基是非常重要的一环,鬼才知道为什么地下会有个这么玩意儿。“走。”徐入妄说,“那边有路。”虽然那条路看起来怪怪的,但都到了这里,再回去就太说不过去了。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决定继续往前,毕竟他们是立志要成为罐儿的男人。走在弯弯曲曲的路上,周嘉鱼注意到这附近经常挂着些符纸,无论是墙壁还是地面都是湿漉漉的。徐入妄看到这些玩意儿,道:“这就有意思了,商场负责人会不知道这条路的存在?”这些东西,显然和商场发生的命案有关系,但看负责人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需要帮助的模样,明显是在撒谎。周嘉鱼没应话,他显然耳边全是水流声,连带着徐入妄的说话声也有些微弱。在快要走到目的地时,徐入妄终于也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和周嘉鱼听到的不太一样,这声音是确确实实存在的,随便来一个听力稍好的普通人也能听到。徐入妄说:“尽头有水。”周嘉鱼不置可否。他们缓步往前,在拐过一个拐角后,终于一睹尽头之物的全貌。那居然是一口古井,井的周围垂着几条手腕粗的锁链。徐入妄见到此景,倒吸一口凉气:“锁龙井?!”周嘉鱼对这个不了解,疑惑道:“怎么说?”徐入妄说:“很多地方都有这个,禹州、济南、淮阴、京城。这个又被称为禹王锁龙井,说得是大禹当年治水患的时候把一些制造灾难的蛟龙锁进了井里,再以铁链镇压。”周嘉鱼仔细听着。徐入妄说:“京城也有一口,在北新桥那边,据说北新桥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周嘉鱼蹙眉:“还有这种事儿?”徐入妄道:“传说罢了,说龙被捉住的时候,捉龙的人承诺他只要那地方的桥旧了,就能放它出来,然后就把那块地名改成了北新桥。”新桥新桥——这地方只要不改名,桥就永远不会旧。周嘉鱼听完之后对人类的机智感到佩服。“那这儿怎么也有。”周嘉鱼听到了井下奔腾的水声。井水一般情况都是静水,就算有流动,也是暗流,但剧烈的水声却从其中传出,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肯定波涛汹涌。徐入妄说:“我哪儿知道啊。”他伸出手,抓住了一根锁链,尝试性的把锁链往上拉。周嘉鱼开始还没搞明白他在做什么,结果锁链刚拉上来一段,他就听到了之前在楼上曾经隐隐听到过的野兽咆哮之声。徐入妄手上的锁链也开始疯狂的抖动,他差点没拉住,一起被带下去,好在站在旁边的周嘉鱼扶了他一把。“真是锁龙井。”徐入妄苦笑。如果说之前还只是猜测,那么现在看到这井水的反应,他的猜测已经被坐实。锁龙井的一大特点便是,若是想要拉起里面垂着的锁链,便会看到井水翻腾,还能听到沉沉牛鸣之声——传说中的龙吟和牛鸣有七八分相似。井水翻腾后,周嘉鱼鼻腔里那股子腥气一下子就浓郁了起来,他甚至有点反胃,憋住了才没吐出来。徐入妄确定了井口的情况,便松手将锁链放下,他似乎觉得自己掌心有些湿润,低头一看,脸色瞬间白了:“妈的,哪里来的血?”周嘉鱼也凑过来,发现徐入妄手掌上果真是一片血糊糊的,只是这血并不新鲜,已经变成了黑色,但依稀能嗅到独属血液的那股子腥味。“哈哈。”周嘉鱼干笑,“我有一个不太妙的想法。”徐入妄把血擦干净了,道:“什么?”周嘉鱼说:“你说,这大厦修了有个六七年了,为什么最近才出事儿?”徐入妄皱眉。周嘉鱼说的有道理,如果问题出在这口井上,那大厦刚修好的时候肯定就会出事儿,但却平安的渡过了几年时间,期间还翻修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