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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话,配得起我们的职业和志向。”他将草环举起来,对着阳光转动。为民为公,生当陨首,死当结草。它虽然简薄,但含着坚不可摧的意志。“我做的,你送给我,这就是我心里最好的订婚戒指。”——这可真是好文采,Kevin托腮看他片刻:“宝贝儿,你说得这么好,有件事情,我简直不知该不该告诉你。”“什么事?”Kevin用下巴朝他兜里一指:“小房先生,看看你的口袋。”房灵枢莫名起掏了掏口袋——一枚指环,铂金的,顶上嵌了宝光闪烁的一颗巨钻。“…………哪儿来的?!”“刚才抱你的时候,我就放进去了。”邹先生尬笑:“怎么办,原本想给你个惊喜,结果它似乎比不上你的草戒指。”房灵枢真的呆住了:“你从哪儿弄来的?!”邹凯文摸摸鼻子:“专门请珠宝商定做的,里面有你跟我名字的缩写。”“不是,你不要转移话题,你从美国带来的?”“是啊,我天天都带在身上,还好没在洪庆山弄丢。”Kevin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这几天一直想拿给你,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他们坐的是软卧包厢,也没别的乘客,他将门一拉,把傻在原地的房灵枢拖进怀里:“虽然没有你给我的戒指珍贵,但这颗蓝钻石,我也费了很多心思,你看它蓝得像你的眼睛……”“我的眼睛是黑的……”“唔,清澈得像你的眼睛,这就没有问题了。”邹凯文强行尬聊:“好吧,虽然它美中不足,但也请你笑纳。”房灵枢捏着这枚钻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它实在太贵重,但价钱都是其次的。“Kevin……谢谢你。”“宝贝儿,你总在关键时刻不会说话。”Kevin把戒指放在他掌心:“这种时候应该说‘我爱你’。”房灵枢憋了半天,他两眼放光地扑进Kevin怀里:“邹叔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嘛?”反正没人,尽情发嗲。Kevin笑个不住:“Diamondsareagirl'sbestfriend.”“我又不是girl!”“你是宝贝儿。”房灵枢在他怀里扭:“你以后能不能别当着人家的面叫我宝贝儿?”不是宝贝儿就是甜心,长安警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Kevin深以为然:“是的,你看金总和他的情人,“爷爷”!这么可爱的昵称!我也来给你取个爱称,让别人不难受的——叫什么呢?”他捻着房灵枢微鬈的头发:“你以前叫我什么?邹大狗?用中国人的命名习惯,你就是房二狗吧!”房灵枢在底下捶他。“Darling二狗,”邹大狗自觉十分满意:“刚才在街上,你连订婚吻都不给我,现在总可以补给我了。”房二狗不吭气,房二狗甜甜地扬起脸。两人蜷在柔软的卧铺上,怀着十分柔软的心情,接了一个柔软的长吻。从南京到长安,须走六个小时,要不是闵文君半路来了短信,他们俩简直可以从头到尾地rou麻六个小时。闵文君发来了卢世刚的留言记录。“先给你发一部分。”他在微信里说:“还有一些在修复。这个站管理很乱,很多数据根本没有备份,但我发给你的这些感觉还算完整。”“一年以上的的数据都无法复原。”他又说:“不过八月初他又开始念经了。幸好他念了这一次,否则这玩意儿早就删干净了。”八月初,梁峰刚刚过世,卢世刚恐怕是和梁旭在公安局见上面了。他心理压力倍增,当然又会想着求天主保佑,这可真是死临到头抱佛脚。“才一个月,数据怎么会找不到?”“网站是三月一删,九月份正好清空记录,服务器在广州那边。”小闵道:“别急,佛山警方进机房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难得小闵有心,这份记录已做了粗略整理,但其中包含许多隐晦的代指,更夹杂了无数宗教性质的念经套路。房灵枢给他发了个红包。闵文君美滋滋:“哇,这么多?!有钱喔房大佬!”“辛苦你了,帮我给大家叫个咖啡。”房灵枢道:“给我爸买点润喉糖,他烟抽多了肯定咳……别说我买的!”闵文君没说话,发了个jian笑的表情。Kevin在一旁看得明白,不禁也笑了:“你关心他,为什么不敢让他知道呢?”“我才不关心老头儿。”房灵枢搡他:“来瞧瞧这个。”摇摇晃晃的火车上,他俩攒头看了半日,推断出“双子”就是罗桂双,“德子”则是吕贤德。两人都全神贯注,这是一场决定胜负的猜谜游戏。只是还不知道奖品会有多少。卢世刚的文化水平不高,在沙场村他是个秀才,但写东西真是尴尬。令邹房二人感到好笑的是,罗桂双杀了这么多人,而卢世刚只对吕贤德的死念念不忘。那毕竟是他亲手参与的谋杀,问心有愧,因此浓墨重彩地对它进行忏悔。他在记录里写道:“双子跟我说,为什么带着德子出来?因为他家里老娘啥也不懂,又聋又哑,他挣来的钱,都是我们的……”罗桂双真够阴毒,从他拉拢吕贤德出外打工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在谋划着要侵吞吕贤德的佣金。可以想见,即便吕贤德不因冷枪发疯,罗桂双也有其他办法让他死在缅甸。这一笔佣金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德子疯了,双子想做了他,泰格(疑为佣兵队长)叫他别这样,我也不忍心让贤德埋在外头。我劝双子,钱在德子他老娘手里,他死了,他老娘一定给他大办丧事,那又要花钱。不如就疯着带回去,也不知道我是中了什么邪,我说你和德子长得又像,他老娘认不出你们谁是谁……”卢世刚权宜之计,想要稳住罗桂双,两人就此定下了冒名顶替的计划。在企图谋杀吕贤德的过程中,罗桂双骗他就着烈酒吞服烟土,虽然谋杀失败,但却烧毁了吕贤德的声带。一个哑掉的疯子,和傀儡没有任何区别。“双子说,德子的钱,我跟他,四六开……”后面又写了许多他们在果敢的琐事,还有一些向天主祷告的cao蛋套话,房灵枢不敢跳过,只能坚持着看下去。火车上聊天说笑倒不觉得,但最怕全神贯注看书看报,精神不济的人,看一会儿就要头晕目眩。更何况卢世刚的犯罪供述,实在令人恶心。卢世刚是真的怯懦,怯懦到只要能保全自己,不惜损害任何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