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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跳个不停,像是有什么在里头不安地微动。再往旁边,却是没了昔日束缚的……阿弦忍不住轻轻合拢手掌,感觉到那娇软的异样——就像是被那只手,破开水探入,温柔而不失霸道地将她握住。他如获至宝般,柔软地抚慰,揉搓,一丝极微弱的异样从他手掌底下生出,也迅速蔓延到她的心里,半边身子都酥软起来,想要推开他的手,却又有些无法、或许是不愿……她明明是在浴桶的水里,那一刻,却仿佛是在火中。她虽然是在火中,却……并非是痛苦的煎熬,而像是……——愉悦的煎熬。令人恐惧,又令人期待。前所未有黑暗中,呼吸忽地急促了几分。耳畔也响起了那时候碎乱荡动的水声。在她迷乱的眼前,起初平静的水面被搅乱,像是水底凭空出现了一个漩涡,引起了惊涛骇浪。阿弦的唇被堵住,也幸而如此,才未曾让那失声的叫破出喉咙。她只能在水里挣扎,像是一条被人捏住了的鱼,但不管如何扭动,却都无法离开那强大的掌控之手。虽然她阴差阳错地看过很多……那种不宜看到的场景,但是从没想到,竟会……阿弦咬着手指,无声含羞而笑。笑容还绽放在唇边,双眼看着暗色的帐顶,却不禁又想起今日宫内的情形。那一张张脸重浮现在眼前,才让正在发热的身体重又缓缓地冷却下来。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伙伴们~mua~摸摸哒!(づ ̄3 ̄)づ╭?~太过详细又要咔咔了,这个也不知合不合适,暂且留过一天看看哈~其实这章情话good,我的心也忍不住噗通噗通,阿叔撩的一手好撩>3<第300章良辰吉日次日,卢氏夫人谨记太夫人叮嘱,分别前往崔氏长房以及卢府交际。而与此同时,卢邕却亲自来了吏部。崔晔得知后忙迎了出来,请了岳父大人入内落座。卢邕见他礼数周全,便道:“天官不必如此,其实你我的翁婿之谊早就断绝了,承蒙你不忘旧情,仍是以岳父相称,但我却是当不起啊。”这话语虽听似委婉自谦,颇为动听,但偏偏神色跟口吻却透出些凉意,于是这两句便变得口不对心、透出些淡淡地嘲讽之意。崔晔早就忖度卢邕来意,听了这两句,心知肚明。当即恭谨道:“大人想教诲什么,玄暐自领受就是了。”“你是该领受!”一句话,惹得卢邕有些按捺不住,他说罢拂袖而起,望着崔晔道:“你、你……”看一眼门口,却是书吏正送茶进来,崔晔等他将茶盏放下,吩咐道:“且先退下,此处不须伺候了。”书吏退出之后,卢邕低低喝道:“你做的好事!”崔晔道:“大人请讲。”“你倒是狡黠,自己不说只让我讲,”卢邕冷笑了声,三两步走到他的跟前:“可知我也早想跟你说明白了,昨日在城门口上,人多眼杂不便多说,然而心里的话总是不吐不快。你倒是城府深沉能藏得住,然而你若是能藏一世倒也妥当,偏偏露出这不轨的马脚出来,如今竟连累于我!”“大人指的是什么?”崔晔却仍是那副八风不动的神情。卢邕只觉得头顶火苗四窜,原本儒雅的面容、脸皮上泛出狼狈紫涨之色:“你既然如此谨慎,那也无妨由我来揭破了这层皮,你告诉我,——烟年的事,到底是怎么了!”崔晔听他直说了出来,这才道:“烟年已故,岳父怎又旧事重提?”“你……”卢邕被他气得无言以对,但他也不必多说,只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帖子,狠狠地扔在了崔晔身后的桌子上,“已故?好个已故……你自己看!”桌上却是一张折起来的纸。崔晔举手拿了起来,打开看时,却见竟是一首诗。写得是:顾步三春晚,田园四望通。游丝横惹树,戏蝶乱依丛。竹懒偏宜水,花狂不待风。唯馀诗酒意,当了一生中。落款是:一首,乙未年七月,同美游园尽兴,虽春晚而觉好,故留诗铭之。倘若是寻常之人,比如阿弦,许看不出什么不妥,然而崔晔扫了一眼,心中已经通明。慢慢地将纸合上,崔晔垂眸不语。卢邕在旁看着,不觉冷笑了声:“怎么,天官为何不发表你的高论?”崔晔垂首:“我不知要说什么。”卢邕道:“你不如同我细细分说,这首诗笔墨如何,意境又如何。”崔晔默默,顷刻道:“笔墨绝佳,意境自也上好。”“那当然是上好的,”卢邕浑身微微发抖,“什么同美游园,什么春晚觉好……你是个饱读诗书无所不通之人,当然也该认得这首诗是出自谁的手笔,也当然知道这首诗是从何感而发了?”手中的纸有些沉甸甸的。崔晔小心地将它交还给卢邕:“您是从何处得到此物的?”卢邕却不接,只冷道:“天底下仍有你不知道的事?”“莫非……是从皇后处?”崔晔回身,把字纸放回了桌上。卢邕呵呵笑了出声:“原来你还是个明白人,怎么偏做出天底下第一等的荒谬糊涂事呢,叫我几乎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崔家的子弟!你若是不想要崔家的清誉自己的颜面,好歹也还得顾及我卢家百代不坠之盛名!若此事传扬出去,此后卢家之人当还有什么面目以儒家子弟自称?”崔晔看着他激动的发红的脸,终于说道:“岳父息怒,这些,我都曾想过。”“你既然想过了,又为何还要明知故犯!”崔晔道,“请恕我斗胆问一句,如果岳父是我,可会坐视不理,看着烟年一步步衰朽而亡么?”卢邕皱眉,旋即冷然道:“那又如何,若真如此,也不过是她的命。”“你说的很对,”崔晔道:“当时岳母也来看过,御医也自诊过,都说她已时日无多,我当时送她走的时候,本是想了结她最后的心愿,于我而言那一刻她就已经亡故了。至于后来如何,我一概不知。”他瞥了一眼桌上的字纸。卢邕震惊:“你说什么?”崔晔道:“正如岳父所说,一切皆是她的命而已。”卢邕匪夷所思:“崔晔!”“其实,岳父有所不知,”崔晔道:“我曾想过跟烟年和离。”卢邕屏息。崔晔道:“是烟年不答应,她是卢家女,宁死也要死在崔家。”“那倒是好了,正是她该有的归宿。”卢邕咬牙。崔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