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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眼中有些忧虑之色,却也无可奈何,一叹回身,却见厅门口也立着一人,正是韦江,眸色沉沉。不期然目光相对,韦江却明媚地笑道:“你们怎么不吃东西,太太见少了许多人,让我来找呢。”***崔府花园。因正是坐席的时候,并没有其他看花之人,太平指着那被众多牡丹枝桠挡着的一株奇花,像是急欲献宝的孩子,雀跃道:“你看,就在那里!”阿弦早也看见了那影影绰绰的碧影,同时察觉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正忖度中,太平拉着她的手,蹦蹦跳跳地往里头去,想要让她靠近了看的仔细些。阿弦身不由己往前,袍摆被周围众多牡丹枝桠不时撩动掀起,就仿佛这些枝桠在瞬间都活了似的,纷纷举手,争相拉扯。阿弦且走且四处打量,身上森冷的感觉越来越浓,她本能地想停住脚步,太平却惊呼道:“咦,怎么好像比先前看的时候又大了一圈?”太平松开阿弦的手,三两步到了牡丹跟前,凑近细看。看着看着,眼神有些迷离,仿佛被这种反常的极美迷惑,太平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摸这牡丹。阿弦正环顾周围,目光一瞥看见太平的动作,不知为何心头一紧,本能说道:“别碰!”上前一步,猛地将太平的手挥开。却也正因为这一挥,阿弦的手背被旁边的牡丹枯枝划了一下!一滴血珠迅速从伤处涌了出来,顺着手背滑落,血珠滴在牡丹的花苞上,却像是滴在了沙子上,迅速地渗透进去,最后竟一丝痕迹也不复存在。而就在太平跟阿弦两人的目光注视之下,那本含苞待放的牡丹像是被什么催发,花瓣极快地舒展张开,一层层,以正常盛开速度的数倍,瞬间就完全盛放在两人眼前。太平被阿弦将手打开,正觉诧异,只是还来不及询问就目睹了这一场景,顿时屏住呼吸:“这是……”重重叠叠地大团牡丹就在眼前,血色的花瓣透着妖异绚丽的诡红。阿弦看看自己受伤的手,又看向眼前的牡丹,眼前的所有却在这一刹那都恍惚起来,那株牡丹亦迅速抽直,扭曲,连同周围的枯枝乱桠也都狰狞变形。阿弦听见太平叫道:“小弦子?”仿佛惊讶。又叫:“小弦子!”转作震惊。阿弦回头看向太平,却见太平在自己面前摇摇晃晃,甚至太平身后的楼阁,屋宇,都像是浸入了水中。镜花水月,浮光掠影,如此不真梦幻。阿弦想说话,可舌头却好似不是自己的了,不,不仅是舌头,身体也是……她还来不及回答,就在太平声嘶力竭的大叫之中,人事不省。作者有话要说: 发生了什么你们一定猜不出……会非常‘有趣’第237章为你盛开再度“醒来”之时,阿弦先听见太平的哭叫声:“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想去碰牡丹,小弦子拦住我,不知怎么……她的手被划破了,就流了血,然后、然后牡丹开了……小弦子就晕倒了。”阿弦听出太平很是慌张,便忙安抚道:“殿下,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但是太平好像没听见她说什么,哭的梨花带雨,双眼红肿。沛王李贤拦着她的肩,脸色凝重,双眼忧虑:“别哭,仔细想想可还有什么别的?比如哪里不对之类。你告诉我跟崔师傅,才好查明到底发生了何事。”阿弦一怔,目光转动,终于看见崔晔就在身前不远处。只是有些奇怪,崔晔看着她的眼神竟极为可怕,冷冽凛然,仿佛一眼便能杀人。从未见过崔晔如此,阿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阿叔,我不是故意的。”微微胆怯,阿弦本能地以为自己又做错了,所以才惹得崔晔这样“出离愤怒”。但是崔晔只是冷然盯着她,并不做声。阿弦本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却又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谁知越看,越是心慌气短。原来阿弦渐渐地发现,崔晔看她的眼神甚是陌生……简直就像是看着什么讨厌的陌生人一样。先前就算她做了错事,他若愠怒,也只是含嗔教训而已,并不曾动什么真怒,但是此刻的崔晔看起来,不仅像是动了真怒,而且还动了杀机。“阿叔……你干吗这么看着我?”阿弦又惊又怕,还有些隐隐地委屈跟愤怒,“我又不是有心的!”崔晔冷然不语,眼神冷冽里泛出厌憎之色。阿弦心凉,忍不住后退:“你、阿叔你怎么了……”崔晔仍不回答,眼神却说明了一切。他在注视着一个令他无比讨厌、甚至想杀之后快的人。无法相信,但一览无余。阿弦举手揉了揉:“好吧,我、我知道了。”她想转身离开:早先还疑惑崔晔跟赵雪瑞之间的关系呢,先前他去拜见夫人跟老夫人,半眼也没多看她,当时阿弦还并没顾得上多心,此刻回想,他简直生生地演绎了何为“目中无人”。他大概根本不屑看见她,所以如今看见了,还用如此憎恨的目光。可恶……男人兴许都是这样。原先就算再好,一旦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的,先前的就“弃之如敝履”,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了吧。对他们而言的“她”,甚至……会变成类似绊脚石一样的角色。之前陈基是,现在崔晔也不可免俗。幸亏在男女之情方面,她并没有对他有更多奢望。阿弦吸吸鼻子:“何必这样,我有脚,可以自己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同样的感觉她又不是没试过。阿弦想要转身,奇怪的是,她竟无法转身。“我怎么了?”阿弦懵懵懂懂地想,低头看自己的双脚。她看见了两叶碧油油地牡丹叶子,再往下,是花圃的地面。“我的脚呢?”阿弦惊慌失措,她试图寻找自己的双脚,然而莫说是双脚,连身体都不知所踪,唯一所见的是她方才跟太平一起打量的那妖异的牡丹。阿弦呆若木鸡,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焦虑地问话,来自崔升。阿弦抬头:“二哥,二哥!我怎么了?”崔升瞅了她一眼,却并不回答她的问话,反而小声对崔晔道:“哥哥,是这株牡丹在作祟么?”阿弦愣了愣,再度大叫:“二哥!你怎么不理我?”崔晔不答,眼神更狠厉了些。阿弦不经意瞥了眼,立刻情不自禁吓得瑟瑟发抖:实在是太可怕,她做梦也想不到崔晔会有如此“恐怖”的一面,更想不到,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怖”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