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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俱是温和的笑意,鼓励着她来到它身边。喉咙发痒,画扇不知怎么就开口了:“谢谢。”话说出口,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怎么就能说话了?“不用谢,”树精的声音浑厚苍老,“孩子,你还好吗?”“我,我会说话?”画扇犹不敢相信,那树精顺着她的话说:“嗯,你会说话,你这么惊讶,是因为以前不会说话吗?”“我不是哑巴吗?”画扇愣愣的,那树精反而被她这个样子逗笑了,“你不是哑巴,你看,你说话不是也很流畅吗?”事实上,画扇的声音现在依旧是有些沙哑,粗噶,并不好听,但是能说话,画扇已经很高兴了,她甚至已经在想象,如果莫笑知道她会说话的话,是不是也会为她开心,为她庆祝。这里不是莫府,画扇逼自己清醒,没有莫笑,没有。一声轻微的□□引起了画扇的注意,画扇左右看看,见是笼子里的一只猴子,在不停地舔舐着手臂的伤处,它的尾巴已经断了,半截尾巴还在笼子上面的栅栏上系着。“这是风策子把它倒挂绑在栅栏处,它用力挣扎弄断的,”树精给画扇解释说,“就在你来之前,这里还有几只山羊怪,也被折磨死了。”“那你……”画扇看着树精怪的锁骨处,那里被锁链穿透,伤口时不时还流着透明的液体。“我是修行千年的老槐树,资质差,道行并不高,被风策子抓来,他想吸收我的精魄,但是千年的妖精,他怕身体承受不了,所以就把我锁在这里,日日折磨我,消耗我的灵力,方便时机合适就送我上黄泉路。”老槐树把自己的事说给画扇听,画扇见老槐树全身不能动弹,说一会儿话就要闭上眼睛歇一会儿,便知道这老槐树一定吃了不少苦。她伸出手轻轻抚摸老槐树粗糙的手,心里有些发酸,老槐树笑了笑,一枝树枝像手一样延伸到画扇头上,安抚地拍了拍。画扇心里难过,不仅为自己,也为所有困在这里被痛苦折磨的精怪,她心中有一个想法,她想救出所有的精怪,想帮助它们和自己彻底摆脱风策子。她将这个想法告诉了老槐树,老槐树也有这个想法,它觉得画扇不同寻常,且能经常出去走动,如果它们计划一番,应该可以一试。但是老槐树觉得画扇还是太弱,于是它让画扇去学习法术,风策子房内有些术法典籍,可以去偷偷看看。而它自己则从旁帮助她,还教给了她自己会的其他术法,画扇一心想把所有精怪都救出来,所以学的特别用心,一日日偷偷地进步,连风策子也没有发现。☆、利用画扇有人慕名而来请风策子去捉妖,风策子觉得近日一切顺利,心情不错,而请他的是一个繁华富裕城镇的县令,那敬若天神的恭敬神态,整整一大箱的珠宝金银,也让他禁不住飘飘然,点点头答应了。那县令很是高兴,风策子决定带着画扇一同前去,到了之后,自然是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入夜之后,风策子准备妥当去捉妖,然后在一户人家的屋后发现了一只白狐。那白狐还不能化成人形,风策子拔出金钱剑几下就把那狐狸给伤到了,那狐狸嚎叫着跑了。风策子跟着到了一片林子,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窝闭着眼睛嗷嗷待哺的小狐狸。而那窝里面还有狐狸抓来的活鸡,山羊等等家禽家畜,很显然,那白狐就是为了这一窝小狐狸才去到城镇的。画扇觉得白狐没有伤人,其行为情有可原。而风策子就不这么想了,看到在这里作怪的只是一只修为低下的狐狸,只觉得浪费自己的时间,如果让那些百姓看到,也无法显示自己法术的高超,更不要说再添名望了。“你,现在就去城镇,现出原形来去吓吓百姓,最好去县令家,还有一些商贾大户,在他们家里搞破坏,让他们人心惶惶,忐忑不安。”风策子命令道。画扇不解其意,磕磕巴巴地问道:“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叫你去就去,注意回去的时候别被人发现。”风策子不耐烦,画扇听说要她去害人,摇头不想去。“我不想害人。”画扇虽然知道违背风策子命令的后果很严重,但她还是说了出来。“呵,不想害人,你一个僵尸说什么不想害人,不觉得可笑吗?我房间里的那些精怪你不也出手制住它们了。”风策子嗤之以鼻。“是你逼我的,我根本不想。”画扇反驳,目露怨怼。“哦,那我可还记得,在莫府的时候,有丫鬟可是亲眼看到你下药害人。”“我没有,”画扇激动起来,“那根本就不是□□,是蛇胆跟蛇rou,府里的神医说了,蛇胆入药,莫笑的眼睛就会好,就可以看见了。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她被抓,莫笑的眼睛还是没有一点儿起色。“蠢货,居然把那么珍贵的蛇胆给一个废人。”风策子轻蔑说道。画扇容不得别人说莫笑的不好,闻言怒视风策子,恰在此时,那白狐居然又回来了,见画扇跟风策子站在那一窝小狐狸面前,顿时龇牙咧嘴,俯身低吠。“孽畜,还自动找上门来送死了。”风策子祭出一张火咒,口中念念有词,白狐四周便腾起一团团火焰。动物天生惧火,即使成了精也逃脱不了天性,见那火焰直往身上飞,白狐飞速奔跑,不小心白毛上落了火,它还会顺势扑倒,打滚灭火。然后爬起来继续躲避火焰,可是它跑来跑去就是不跑远,只围着风策子打圈。画扇看出来了,风策子也看出来了,这白狐是放不下它那一窝小狐狸,怕这两个人对它的小崽子不利,所以才又跑回来的。风策子随即又祭出一道火咒,转而走向那一窝小狐狸,画扇眼疾手快,抢在他前面抱起了那几只小狐狸。“你做什么,快把这小孽畜给我。”风策子皱着眉头,画扇抱着小狐狸离他几步远,犹豫地说:“你要对付的不就是那只白狐吗?这小狐狸都是刚出生的,它们是无辜的,能不能放过它们?”“有你说话的份吗,你自己也不过是一只畜生罢了,要不是我还要用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在现在,居然还敢给我提条件。”风策子根本不把画扇放在眼里,见她没动,自己便过来,扯过一只小狐狸,举过头顶。一线朱砂入眼,那小狐狸一只眼顿时红的要滴出血来,蚀心的痛让小狐狸不禁嗷嗷叫了起来。那白狐之前还一味躲闪火焰,这时一看小狐狸被风策子抓在手里,也不管不顾了,急速跑过来,然后俯身猛地一跃而上,两只爪子冲着风策子的脸抓过来。那风策子用小狐狸挡在身前,白狐投鼠忌器,顿时收了势,风策子嘴角一扯,抬腿就是一记猛踹,白狐嗷地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