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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他坐到床边,蹲下来帮他把拖鞋穿上。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宋文然才觉得全身都酸软无力,他在白崇的搀扶下进了卫生间。白崇将他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问他:“要我帮你吗?”宋文然吓得侧过身去,“不要,我自己来。”白崇笑了笑,“那你自己来。”宋文然一只手按在松垮垮的裤裆上,显得有些迟疑。白崇什么都不说,就安静站在旁边看着他。宋文然犹豫了很久,说:“您先出去好不好?”白崇笑了一声,不愿意让他太为难,只是问道:“站得稳吗?”宋文然点点头。白崇这才轻轻松开他,离开了卫生间。出来之后,白崇叫护士来把输液瓶收了,之后又给秘书打了个电话。等到宋文然从卫生间出来,他把宋文然扶到床上,问他想趴着还是再坐一会儿。“坐一会儿吧,”宋文然说。白崇在床边坐下来,摸摸他的头说:“好。”宋文然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他问白崇:“白先生您明天还要上班吧?”白崇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宋文然,“你还是要叫我白先生?”宋文然明白他的意思,眨了眨眼睛问道:“那我该叫您什么?”白崇说:“你想叫我什么?”宋文然突然紧张起来,他嘴唇微微绷紧又放松,最后开口的时候觉得羞耻得全身都在发烫,他说:“我叫您崇哥好不好?”白崇没有回答。宋文然抬头看他,见到他也在看着自己,眉梢眼角全是笑意。“不合适吗?”宋文然被他笑得很不自在。白崇突然凑近了亲吻他的嘴唇,动作有些激烈,结束之后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和耳朵,说:“合适,你再叫一声来听听。”宋文然自然不好意思再叫,他说:“您明天还要上班吧?”白崇说:“不上了,我请了两天假,这两天一直陪着你。”宋文然说:“不太好吧?”“没什么不好,”白崇有些感慨,“工作是做不完的,可是家人不陪伴的话,就会越走越远。我想明白了,希望还不是太晚。”他话音刚落,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白崇站起身朝外面走去。因为病房外面还有一间房间,宋文然看不到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拜访,也听不太清外面白崇与人说话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白崇一个人进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几乎一人高的抱枕。他说:“这么晚了实在不好找这东西,你将就两晚。”他看宋文然趴得难受,打电话让秘书帮他找来的,这样子可以趴在抱枕上睡,至少人会舒服一点。宋文然说:“这么晚了,太麻烦他了吧?”白崇没有回应,只是让宋文然让开一点,把抱枕给他放在床上。“想睡了吗?”白崇问他。宋文然点点头,他在白崇搀扶下小心翼翼趴在了抱枕上面。白崇坐在床边,问他:“舒服些了吗?”宋文然点点头,“您也去睡觉吧。”白崇说:“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就去睡。”后背的伤口时刻拉扯着,宋文然并不那么容易睡着,可是他知道白崇一定要守着他,便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白崇把病房里的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墙边的小夜灯,他坐在病床边等了十多分钟,宋文然一直没有动静,小声道:“文然,睡着了吗?”宋文然睫毛颤动一下,没有回答。白崇这才站起身,走到沙发旁边躺了下来。——崇医院长光天化日之下遭到匪徒袭击,车窗被砸碎,司机被砍伤,案件性质恶劣,社会影响极坏,给公众造成了恐慌。崇丰市局领导亲自发声,督促管辖单位尽快破案。当夜便出动大量警力对嫌疑人进行追捕,抓获了五名嫌疑人中的四人,剩下一人在逃。第二天又有警察到访医院。这一次给宋文然做了详细的笔录,离开病房之后,又向白崇交代了一下案件侦破情况。白崇回来病房的时候脸色阴沉。宋文然问他:“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白崇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沉声道:“你的老战友,徐初陈杰那几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徐初退伍之后,刚开始在娱乐场所当打手,后来纠结了几个人收钱帮人催债,陈杰是去年加入他们的。后来徐初他们遇到宋文然,听说他在给白崇开车,就起了心思想要拉他入伙,计划通过绑架或是诈骗从白崇这里搞一笔钱。结果陈杰发现宋文然和白崇感情不一般,估计没办法拉拢了,便送了他一只有定位的手表。他们接连观察了三个星期白崇每天的行动轨迹,没想到宋文然这个星期突然将表收了起来。他们计划还不周全,但是有人急需用钱,仓促之下便决定埋伏在这条偏僻小路上绑架白崇。绑架行动自然是失败了。仓惶逃窜的徐初和他手下人都被抓住,只有陈杰一个人如今还在逃。宋文然听到白崇说的这些内容,觉得头开始隐隐作痛。“那只表有定位?”宋文然突然发现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陈杰这个人。白崇站在床边,轻轻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没事的,就是没有那只表,他们照样可以跟踪我们,不管你的事。”宋文然说:“我一开始就不该戴的。”“他是你朋友,他熟悉你的性格,才选择了这种方式来设计你,”白崇轻声道,“如果不是你,当时换成张武的话,现在可能就只能给他们筹赎金了,说不定拿了钱他们还要撕票。”“别吓我,”宋文然说。白崇说:“不吓你了,现在不是没事吗?陈杰迟早也会落网的,不用害怕。”宋文然难受地“嗯”一声。白崇突然说:“你为什么不肯叫我了?”宋文然莫名其妙地看他。白崇说:“我想听你叫我,再叫一声,乖。”宋文然觉得白崇有时候幼稚得可笑,他开口道:“崇哥。”原本抑郁的情绪倒是因此缓和了一些。第52章这天下午,白阳羽提了一个果篮来探望宋文然。白阳羽是一个人来的,他来的时候宋文然已经输完液,白崇正好有点事情回去办公室那边处理。两个人不熟,但是互相之间关系复杂。白阳羽来看他是因为他是温文耀的弟弟,而宋文然见到他却想到他是白崇的儿子。“坐吧,”宋文然对白阳羽说。白阳羽在旁边坐下,问道:“好些了吗?”宋文然点点头。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道:“你爸爸刚走不久,他等会儿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