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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温文耀因为还在值班拒绝了,有警察留下来在医院为他做笔录,白阳羽则跟着警车去了一趟派出所。医院急诊大厅混乱的场面总算是暂时收拾了。白崇召集几位高层临时开了个会,医务处主任打电话把心内科主任和死者那位主治医师都叫来了医院,商量后续的处置方法。宋文然一直在会议室旁边的小休息室里等着白崇。会议结束,白崇从会议室出来,一边穿外套一边对宋文然说:“陪我去派出所接人。”白阳羽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是深夜了,即便是圣诞的喧嚣,在这时候也已经慢慢退去,整个城市变得安静下来。他站在派出所门口把羽绒服的拉链一直拉到下巴,双手插在口袋里打算离开的时候,看到对面街道上停了一辆红旗车。开车的人是宋文然,坐在后座的白崇看他出来,拉开车门下车朝他走过来,“我送你回学校。”宋文然坐在驾驶座,隔着车窗玻璃看站在外面的白崇和白阳羽说话。白阳羽摇摇头,“不用了。”“不用?”白崇说,“这里不好打车。”白阳羽用鞋尖踢了一下地面,“我现在在外面租房子住。”白崇把双手也插进了衣兜里,“宿舍住不惯?”白阳羽含糊地“嗯”一声,“不想住宿舍了。”白崇点点头,“那也好,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白阳羽说:“不需要了,你们先走吧。”白崇看着他,“你怎么回去?”白阳羽抬起头来看了一下空旷的街道,“我住得不远,自己会回去。”白崇最终没有勉强他,只说道:“自己小心,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完,就转身回到停车的位置,拉开车门上车。“开车吧,”白崇对宋文然说。宋文然发动汽车缓缓离开。白阳羽就站在原地,一直看白崇的车子走远了,才转身朝对面方向走去。这回他走了不远,见到街角停了另一辆车,是温文耀的沃尔沃。温文耀开着车窗,坐在车上抽烟。白阳羽走近时放慢了脚步,他说:“您头上还有伤,抽烟不好吧?”温文耀剃着光头叼着烟的模样颇有几分像地痞流氓,他手指夹着烟从嘴里抽出来,在车窗外面弹弹烟灰,说:“我又不用后脑勺抽烟。”白阳羽问他:“老师,您是来接我的吗?”“不是,”温文耀说道,“我开车出来兜风的。”白阳羽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车去,自说自话道:“谢谢老师。”温文耀并没有立即离开,他问白阳羽:“你和白院长什么关系?”白阳羽说:“他是我叔叔。”温文耀点了一下头,“难怪了。”从第一次在迎新宴上,温文耀就能感觉出来白崇对白阳羽态度比较特别,现在想来,他们都姓白,果然还是亲戚,“多大点事,为什么瞒着人不说?”白阳羽注视前方,“多大点事,没人问也没什么好说的。”温文耀把一根烟抽完了,烟屁股扔到车窗外面,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发动了汽车。“不用值班了?”白阳羽问。温文耀说:“主任来了,他给我放了个假,叫我回去养伤。”白阳羽听他这么说,便说道:“真好,我还打算回医院去陪您。”温文耀看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回到家门口,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温文耀发现白阳羽还跟在他身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回过头来问道:“不回去睡?”白阳羽神情透着些疲倦,却还是说:“您一个人不方便。”“又没断手断脚,有什么不方便的?”温文耀觉得挺无所谓。白阳羽很坚持,“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您的,您休息了我就回去。”“随便你,”温文耀打开了房门。时间已经那么晚了,除了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温文耀已经完全没有别的心思。不过人才刚从医院回来,他还不得不先去洗个澡换上睡衣。去卫生间之前,白阳羽取了浴帽来,小心翼翼帮他套在头上。温文耀坐在沙发旁边,听白阳羽在他头顶小声说道:“等会儿您洗了澡,我帮您擦一擦头。”他没有回答,在白阳羽帮他把浴帽戴好之后,就抓起自己扔在旁边的换洗衣服进去了浴室。他开热水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竟然察觉肩膀和后背的肌rou都有些酸痛,就像是过度运动了一样。洗完澡穿上睡袍出来,温文耀看到白阳羽躺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他走到沙发旁边,看白阳羽侧躺着睡得很死的模样,便回去卫生间里,自己用湿毛巾避开纱布擦了一下头脸。随后温文耀回到沙发旁边,抓起茶几上的足球杂志,轻轻扫了扫白阳羽的脸。白阳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温文耀对他说:“可以回去了。”“您洗完了?”白阳羽打着哈欠,急急忙忙坐起身来。温文耀说:“洗了,头也擦过了,你快回去吧。”白阳羽盯着他发了会儿愣,站起身朝着大门方向走去,“那我走了,老师您早点休息。”第20章宋文然作为一名优秀的司机,向来是贯彻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这一项基本原则。然而在他开车送白崇回家的路上,还是听到白崇接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对象应该是白崇今晚约会的女人。白崇在向对方道歉,说今晚因为医院的突发情况耽误了,希望下次有机会可以补上。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接下来宋文然听白崇说道:“今晚就算了,太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之后是简单的“嗯”、“好”,便挂断了电话。结束了通话之后,白崇往后仰起头,疲惫地闭上眼睛。宋文然从后视镜里注意到了,于是伸手按开了车上的音乐,选择播放白崇最喜欢的抒情歌曲,将声音开得很低。白崇靠在椅背上没有动,依然是闭着双眼,却有些情绪复杂地翘了翘嘴角。到了白家别墅前面,白崇拉开车门没有急着下车,他问宋文然:“有兴趣进去喝一杯吗?”宋文然看一眼时间,有些诧异,“这么晚了。”白崇说:“我想我可能短时间睡不着,想找个朋友陪我喝点酒。”宋文然双手还捏在方向盘上,他本来想说“可我等会儿还要开车”,可是大概是被白崇“朋友”这个称呼给触动了,推拒的话没有再说出口,而是点了点头,“好吧。”白崇进屋时,保姆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迎接,白崇对她说:“晚了,休息吧,不用管我。”保姆阿姨还是给白崇倒了一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