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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他开口。而当他容色疲惫地对我说出分手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一时呆在那里,耳中一阵巨大的嗡鸣。酒杯从我手里滑下去,落在地板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像是我的生活即将破灭、化为泡影的声音。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最不敢面对的噩梦,或者是出现了幻听,他没有说我们分手吧,季涧;其实说的是十周年快乐,我爱你,我永远不会和你分开。“嗯?”我勉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粉饰太平的笑,“你也十周年快乐,我爱你,快上菜吧,我好饿。服务员……”“我是说,分手。”他毫不留情地打断我,再次重复。当我回过神来,我已经扑到窦临川跟前,接连地挽回质问,脸上冰凉一片,大概是哭了。服务员们都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但这些我都已经无暇顾及,我只是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梦。在我们十周年纪念日的时候,窦临川要跟我分手。这些念头终于从我浑噩的脑海中浮现的一瞬间,它轻易击垮了我。我又惊又怒,为什么他会突然说分手?我们相恋十年,我这么爱他这么珍视他,我不能失去他,我——“我不同意!”我听见自己高亢的声音,几乎是尖叫着说出这四个字。是的,我绝不同意。我不能没有窦临川,他怎么忍心离开我呢?我还记得他每一年换着花样为我庆生,闲暇时陪我去每一个我向往的地方,我记得他火热的抚摸和动情时的脸,清晨夜晚在我额头印下温柔的吻,我记得他每一个拥抱,在我纠缠不休下为我写的情书,我记得他说的每一句我爱你……那些往日的时光镌刻在我脑中,我时常把它们拿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一晒,这样我对他的爱意又更深一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记性这么好,怎么会忘?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误会,我只要向他解释清楚,解开误会就好了!他爱我爱了十年,必然会相信我的话,我们还能重新——“季涧,我以为你第一次出轨的时候,就该料到这个结果。”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我手机中与向吕的记录发现?可我明明都删除干净了。还是他自己撞见了?不会的,我最近一直很谨慎。那是陈望告诉他的吗?……是了,一定是这样!!那个贱`人,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告诉窦临川!哪怕他早说一些晚说一点,我都还能想想措辞怎么挽回,可现在我已经方寸大乱,我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能够挽救。陈望一定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他一直想拆散我们,看我狼狈出丑。窦临川背脊一如既往的笔挺,坐在椅子上,像个居高临下的无情帝王一样,漠然看着跪坐在他腿边狼狈的我,嘴中吐出我的罪行,下一秒就好像要判我死亡。我也确实是快死了,没有他我怎么活得下去呢?耳边已经再听不到任何东西,我只知道直愣愣盯着他冷淡且深刻的眉眼,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闭着眼都描摹的那张脸,此时他的冷淡仍是那样的,可是一双眼里的陌视,让我觉得从头到脚蔓出砭骨的阴寒。——————————豆豆(边拔头上的草边冷酷地说道):你以为我会说玩够了就回来?NAIVE▼_,▼终于写到分手了哈哈哈哈!!不把这点写完就浑身难受.JPG下章攻视角慢慢在砍炮灰受的戏份马上把正牌受小甜饼端出来第6章窦临川窦临川察觉到季涧这段时间的心情不太好,于是尽量远着他顺着他,避免矛盾,但也免不了总有磕碰。他手上有两个项目正是关键的时候,实在空不开手来解决感情上的摩擦,他想着等这个月过去了,就对季涧好好弥补一下,得空出国旅游散散心也行。他们的感情走到现在,虽然一直平淡如水没有波澜,但这种细水长流确实符合他的爱情观。他清楚自己对季涧的爱情不是很深刻,甚至说有些过于冷淡,当初答应和季涧试试的时候,也只是抱着一种合则来不合则散的心态。这一试就试了十年,感情是有的,纵然没有到爱的死去活来的地步,他也是真心实意把季涧当做了自己下半生的伴侣,哪怕不能给他一纸婚约的安全感,但也会竭力对他好,让他老来有所依。季涧虽然不是他的初恋,却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同性。他以为他们能这样淙淙过下去的。只是没想到季涧不喜欢。窦临川本来还有些诧异季涧对他的态度突然好得像刚在一起的时候,但能不折腾就是最好,于是他没有细想也没空细想。本来他性格就不好,洁癖严重,还不爱耐着性子哄人。所以在看到季涧背脊上那枚吻痕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不是愤怒,倒一时有种“原来如此”的恍惚感。还一点点反胃。后来他还是压抑住自己的质问和怒火,一遍遍的反问自己,是不是他给予恋人的关注太少了才会变成这样?他一直知道自己对感情不是很通透,更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意,有事情总是闷在自己心里,谁叫他天性如此。窦临川虽然圆满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却在感情上遭受重击,所谓职场得意情场失意,大抵如此。他开始爱待在家,用自己以前不会有的心态去仔细观察,发现季涧每次从外面晚归,都会心情好上一段时间。他曾以为的对方的改变,也不过是出轨之后从指缝漏给他的一点施舍。他仍是劝自己忍。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他想,等到十周年的时候,自己向季涧坦白他知道这件事,但他愿意尝试着不去计较,愿意重新接纳他。窦临川以为等一等,总能等到季涧回头的。但他只等来季涧与人在酒店门口亲吻的画面,还是在他们十周年纪念的前一天。他才再欺骗不了自己,他再忍不下如同吞了苍蝇的恶心之感了。他去找陈望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他问陈望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却听见陈望告诉他,他一早发现季涧出轨却不忍向自己明说,哪怕陈望旁敲侧击警告过季涧,都没用。窦临川才反应过来,也许自己是有错的,但问题还是出在季涧的身上。季涧喜欢刺激,他偏爱追求有风浪起伏的生活,并不安于现状。窦临川所喜欢的细水长流也不是季涧钟爱的。于是他出了轨,一次又一次。他接起季涧的电话,说明天照常去。掐了电话,他不顾陈望劝阻又灌了一大口酒,醉晕晕地想,做个了结吧。窦临川在十周年纪念日上提了分手,既然这段感情是从这天开始,那就干脆一起结束好了。平时看上去再稳重、再不动如山,十年磨剑,哪怕是块雪地里的石头都能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