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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安静了些。两人回到家后各回各房,谁也没和对方多说一句话。之后的几天,傅庭川照样天天往外跑,白天是绝对不在家的,徐越就呆在家里继续看电视打游戏浪费生命,只不过和之前两个月比,注意力难以集中,经常走神,有时候迷迷糊糊睡过去,没几分钟就开始做噩梦,梦见的都是自己死了之后的场景,每回醒过来都吓出一身冷汗。他挺怕死的,这点和他老爸徐腾辉一模一样。准确的说,他们全家都一样。越有钱的人越怕死,因为拥有的多,就更难放下。而且……徐越仔细思考了一下,要是就这么死了,好像挺不甘心的。长那么大也没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什么特别的痕迹,现在就死了的话,没多久就会被遗忘吧。想想就可怕!好在医院躺着的那个“徐越”病危了一次后,倒也一直是那个状态。之前徐越提心吊胆了半个月,白天在家天天都担心傅庭川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通知他“徐越”去见马克思爷爷了。人在心事重重的时候通常吃不好睡不好,徐越失眠了半个月,额头上发了好多小痘痘,一郁闷了就点外卖当零食吃,方圆十里的炸鸡店都被他点了个遍,体重“蹭蹭蹭”上窜的速度堪比火箭,某天早晨照镜子的时候终于被自己吓了一跳。程时逸还在他身体里躺着呢,要是两人换回来后他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形似“月球表面”的圆形物体,要么后悔自己换了回来,要么立马跳起来宰了自己……徐越不怕被小白脸追杀,只是觉得这样好像多少有点不厚道。他活到现在良心发现的时候没几回,倒还都是近两个月在这具身体里才发生的。真邪门。当天傅庭川回家的时候,发现客厅里多了一台跑步机,以及……一位光着上身挥着细胳膊细腿的小白脸。傅庭川喝水喝到一半的动作顿在那里,眼神斜斜地往徐越身上乱瞟,徐越没在意,把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拽下来,然后走下了跑步机。还没跑多久呢他就喘的要命,程时逸这小身板太不耐草了,跟个小姑娘似的。徐越虽然不是特别爱好运动,但从前为了保持身材,习惯性健身,跑过两次半马一次全马,成绩都不错。这会儿根本跑不动,心理生理都极度不舒服。徐越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发现傅庭川还在看他时,一个激灵就把一边的毛巾拿起来往他身上一甩。傅庭川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躲闪不及,于是那条浸透着“美男子”“程时逸”汗水的毛巾就华丽丽地盖在了傅庭川的脑袋上。傅庭川:“……”把毛巾拿下来重新露出那张傅庭川脸时,那温度低的都不需要开空调了。徐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那什么……谁叫你用那么下|流的眼神盯着我看的!”傅庭川闻言冷笑一声,把毛巾重新扔给他:“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一点企图,你又不是程时逸。”这句话让徐越愣了一下,反应了三秒,随后这厮贱兮兮地跑过去勾了勾傅庭川的脖子,一身臭汗全往他干净到不行的白衬衫上蹭:“哎哟,看来是旧情难忘啊。你不是还喜欢那小子吧?我看他日记写的,当时是你要和他分手的吧……”啧啧,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这男人心,完全是马里亚纳海沟嘛。傅庭川把他手臂挪开,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我累了,今天不做晚饭了。你点外卖吧。”徐越:“……作为一个男人,心眼居然这么小!”连开个玩笑都不行!激将法对傅庭川没有用,这人一生气就搞罢工,脾气犟的很,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还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徐越想着得亏不是在高中啊,不然用他这脑袋瓜子去给程时逸考试,非得隔三差五进办公室叫家长。程时逸的专业是商务英语,而徐越同学不管是“商务”还是“英语”,都是一窍不通的。A大自诩名牌大学,净喜欢整幺蛾子,比如说,开学考试。“这不是大学才有的玩意儿吗?!”徐越刚跑完步,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班级群里的考试通报,忍不住吐槽,“不去也没什么关系吧?反正不算什么学分。”傅庭川下班刚回到家,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他走过去踹了徐越一脚,让他挪出个位置给自己。徐越很不爽的起身,分了一个屁股大小的地儿给他,嘀咕:“坐单人那张不行啊……”傅庭川一边拿起遥控器换台,一边盯着电视屏幕目不斜视地说:“我警告你,你现在是‘程时逸’,不准翘一节课、一场考试。”“我爸妈都没管过我,你算老几?”徐越半个身子还靠在沙发上,rourou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边,灵活的小胖子“哧溜”一下就钻到了他怀里,徐越吓了一跳,脚一抽就踹上了傅庭川的屁股。傅庭川回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呼出一口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的行为稍有差池,就会惹人怀疑。你现在的行为关系到你们两个人的命运。况且,你得做好万全的思想准备,万一你们长时间换不回来,你想过怎么办没有?”徐越被他说懵了,没吭声。“我知道你以前过的是标准富二代的日子,不用考虑钱,不用考虑学业,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得认清现实。”傅庭川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喜欢给人说教,同居到现在,类似的话徐越已经听了八百遍了,耳朵都快生茧了,不过这次说的,也不无道理。是他一直想逃避,但是必须承认的。哎,怪就怪在他前二十几年过得太顺了,人生果然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连徐越这样的天生乐天派,都难免有点消极。徐越觉得和傅庭川是校友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偶尔可以搭他的车。其实他们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但徐越似乎每天晚上跑步把第二天的力气都用光了,早上都极其懒,腆着老脸去问傅庭川能否蹭他的车。傅庭川考虑了一下,然后拒绝了。“之前我爸妈不在,家里装修,现在他们回来了,装修的也差不多了,我应该会搬回去住。”“不行!”徐越急的傻眼了,两个字脱口而出,傅庭川皱了皱眉,等着他的下文。“那个……刚装修完的房子不能马上住!有有害气体,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徐越说瞎话不打草稿,满脑子想的都是傅庭川不住在这了谁给他做饭吃。什么小龙虾啦,剁椒鱼头啦,柠檬鸡啦……统统都吃不到了?!傅庭川才不吃他这套,扯了扯嘴角:“没刷墙,死不了。”开学前一天,傅庭川收拾完一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