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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会流掉?韩氏从不知道眼前的这副躯体里住的根本不是她的女儿,她一直对自己那样好,那样好!景怡简直陷入了一种魔障中。“怡姐儿!怡姐儿!你不要自责,你回来了,娘很高兴!”韩氏微笑着用手绢擦去景怡脸上的泪水,刚擦完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韩氏不知疲惫似的继续默默擦拭着,“怡姐儿!不要再哭了!你这样娘也会伤心的!娘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你还想让娘再失去另一个吗?”景怡连连摇头,双手胡乱地抹去涌出的泪水。景怡渐渐止住了哭泣,但抽噎却一时停不下来,景怡断断续续道:“娘!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伤心了!我会一辈子孝敬你对你好的!”此刻景怡说出的话自然是真心的,可她此刻却完全忘了如果她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对韩氏而言,就是彻底失去了另一个孩子!这一晚景怡没有回她的甘棠院,而是留在了韩氏的朝露院,母女俩絮絮叨叨了大半夜才入睡。第二日一早,景怡和韩氏正在一起用早膳,景愉过来请安了。“jiejie,我昨晚听下人说你平安回来了,本想立即过来看你的,但又想到jiejie你跟母亲一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我就不过来凑热闹了。想着今天早早地过来给母亲请安,之后就去甘棠院找你,想不到我运气好,竟在母亲这儿遇到了jiejie!”请安毕,景愉的话匣子就打开了。“meimei如今这样能说会道,倒让我这个做jiejie的有点不适应了。”景怡笑道。景愉一怔,笑意僵在了脸上。“瞧你这样儿,我跟你开玩笑呢!meimei如今这样才好呢,以前的性子可真真是要闷死个人!”景怡打趣道。“哦,对了,这段时间多亏了meimei在祖母床前侍疾了,本来说好了是我们俩轮流的,我这连着两个月不在家,倒把侍疾的担子都丢给了meimei一个人!”“jiejie,咱们姐妹之间还这么客气做什么?祖母她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祖母,也是我的祖母啊!”景愉嗔怪道。说了一通话,景愉就告辞离开了,“母亲,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您跟jiejie说话了。”刚景愉来的时候,景怡就感到奇怪,往常不是周姨娘带着景愉一起来给韩氏请安的,怎么今天景愉一个人来了,周姨娘呢?景怡心里下想着嘴里就问了出来。“哦,周姨娘啊,被我打发到庄子上去了。”韩氏漫不经心道。“打发到庄子上去了?周姨娘犯了什么事啊?”景怡奇道。周姨娘虽然平日里就不是个安生的主,总是看这不顺、看那不满的,没事也要说出几句话来刺刺人,但韩氏一向是对她睁只眼闭只眼,眼不见为净的,她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惹得好脾气的韩氏生了那么大的气?韩氏懒得再提起周姨娘此人,便拿眼示意身旁的赵嬷嬷,赵嬷嬷会意便对景怡解释道:“大小姐,您有所不知,这周姨娘啊,坏就坏在这张嘴上!当时夫人小产了,您又不知所踪,这周姨娘不好好的在她的小院里待着,非要跑到夫人面前来说这说那的,明里暗里的说些不该说的,惹得夫人生气了,夫人就把她打发到庄子上去了,让她一个人在那说个痛快!”“庄子上都是佃户,她跟那些人有什么好说的?这下可要把她憋坏了!”景怡捂嘴偷笑。韩氏一个没忍住也笑出了声。在一旁看着的赵嬷嬷禁不住红了眼眶,夫人可是许久都没有笑过了呀!☆、嫌隙用罢早饭,景怡回自己的甘棠院归置归置。一上午下来,跟前跟后的只有桃花,景怡不解,“柳叶儿去哪了?”“柳叶儿jiejie回家去了。”桃花拘谨的回道。“回家去了?她为什么回家了?”景怡追问。“这,这奴婢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她当初被贼人掳去,后来被蒋小将军救回来以后,夫人就打发了她一笔银子让她回家了。”桃花把自己知道的都讲了出来。原来柳叶儿曾被那帮人抓走过!景怡不知道的是那帮人原本是想抓她的,只是误以为柳叶儿是陆家小姐才抓了她去,当时他们问陆家大小姐在哪儿的时候景怡早就一个人跑远了。却说昨晚蒋越送了景怡回家后,自己也开心地回了家,却不想爹娘关于meimei的婚事还在争执。之前珍妃透露出有意和蒋家结亲的意思时,父亲毫不迟疑的就答应了。太平年间,武将式微,父亲在朝中一向不受重视,有时还会遭到文官的打压,这些一直都压在父亲的心头。这次有了和皇家结亲的机会,父亲自然不会放过,只要好好利用,武将未必不能出头,未必就得始终被文官压一头。可是自从三皇子来家里大闹了一场以后,父亲和母亲关于这桩婚事就有了分歧。母亲疼爱meimei,觉得三皇子都找上门来要退亲了,meimei嫁给他必不会幸福,因此想要退了这门婚事。可是父亲认为这亲都已经定了,况且又牵扯到皇家,哪是那么容易就能退的?而且退了亲,三皇子没什么损失,meimei的名声却会受损,坊间还不知会怎样议论meimei,一个女子竟惹得男方找上门退亲,以后meimei还如何说婆家?成亲这事儿,总是需要夫妻双方相互磨合的,兴许一开始夫妻间会有点小摩擦,但时间久了总会过好的。最后,这桩亲事实在是个好机会,不容错过!蒋越实在无意多听他们的争执,就打算避开直接回房去休息,却不想被眼尖的蒋夫人吴氏看了个正着。“阿越,你过来!”吴氏叫道。蒋越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行礼,“爹,娘!”“阿越,你说,你meimei跟三皇子的亲事该不该退?”吴氏满含期冀地盯着儿子,盼望他能跟自己站在一边。“你问儿子做什么?父母双亲俱在,meimei的婚事哪里轮得到做哥哥的来说话?”蒋平彰气道。“既然我说服不了你,你也说服不了我,那么我们再这么争执下去也得不出个什么结果,倒不如问问儿子的意见。怎么,你担心儿子跟我想的一样,然后你孤立无援?”吴氏不无讽刺道。“行!我说不过你!咱们就来听听儿子的意见!阿越,你说,这门亲事要不要退?”蒋平彰让步道。其实这个问题蒋越也有想过,毕竟他只有蒋黎这么一个亲meimei,自然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其实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但这个问题的症结既不在珍妃,不在三皇子,也不在父亲或是母亲,而是在于蒋黎自己,关键是要看阿黎自己是怎么想的,她愿不愿意嫁给三皇子?既然问到了自己的头上,蒋越就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爹,娘,我觉得meimei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你们应当问一问她的想法,抛开你们各自的理由,meimei满不满意这桩亲事才是最重要的!”一番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