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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掰过来说:“可是我却喜欢吃鱼,尤其是蒸鱼,特别喜欢放进嘴里时的那股鲜嫩。后来我爸爸就告诉我,小念,鱼在一开始本来就是腥的啊,如果没有人替你除去腥臭的内脏,再洗净蒸煮,你怎么能尝到好吃的蒸鱼。所以你干嘛要怕厨房,你能吃到那些好吃的菜,全都是经过腥臭和油污才做出来的啊。”她稍微踮起脚,轻轻吻上他的唇:“江宴,我长大了,我现在不怕油污,也不怕腥臭,我只知道你带给我的是全世界最好的美味,所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自己有点感动,我其实还是宴宴亲妈的,有没有!关于江总的过去,这章露了点苗头,下章会好好写出来,但是这只是真相的一部分,咳咳,多了就不剧透了,答应我不要离开我继续看下去好吗,笔芯。谢谢莉萍julia投了颗地雷薄荷猫投了颗地雷☆、第47章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一处顽疥,藏在阳光的背面,规则残酷、罪孽滋生,在H市,这里就是西街。江宴5岁时和mama钟宛搬到西街,身上还带着股矜贵的少爷气质,周围的小混混们看到他就忍不住牙痒,在无数次被揍和被欺负的教训里,江宴很快学会了件事,要想在流氓遍地的西街生存,就得把自己先变成流氓。钟宛当初是用本名进的娱乐圈,经纪人总说她的名字寓意不好,宛有委曲顺从的意思,放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实在不算是个好品格。可钟宛也确实是不爱争抢的性格,偏偏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尤其是骨子里不经意流露的那股娇媚,让她在24岁时就在饭局上被江戎淮给看上。那时的江戎淮正如日中天,他看中的鲜花,哪怕折断也得占为己有。于是,在一次别有用心的灌醉后,钟宛终于被送到了江戎淮的床上。那一夜对于江戎淮只是众多香艳史里的一桩,对于钟宛来说却赔上了整个人生。三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打胎,于是她把这个孩子留了下来,她没有去求江戎淮,而是依着天性里的沉静宛然,就这么不声不响地退出了娱乐圈。钟宛的家境原本不差,她倾其所有给了江宴最好的教育。可很快江夫人发现了这个孩子,于是用尽手段害钟家破产,想把他们赶出H市,钟宛走投无路,只有带着江宴搬去了这个城市最底层的西街。记忆里,江宴从未听过mama抱怨,她总是这么温婉沉默地接受着由命运里传来的重击,在许多夜里,她会摸着他的头,微笑着说:“你就是mama最好的奖励。”所以她无怨无悔,再无所求。江宴从那时就有了自己的生存准则:要活下来,要给mama最好的生活,为此他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模糊道德,游走在黑白边缘,哪怕被人呼喝支使,一次次。他不在乎用各种手段去赚钱:帮人寻仇、倒卖……就是在那时,他认识了曲桦。少年时的江宴气质和容貌都太过突出,曾经招来许多人的垂涎,给他开出各种条件,可他总能清醒地拒绝,因为他可以出卖很多东西,唯独不会出卖自己。但曲桦不一样,她需要的是驯养和征服,她拥有很多如傀儡般精致的男孩,江宴却如果限量版的孤品,她不在乎多花些时间和代价,只要能把这孤品占为己有。可她没想到,这个仅十几岁的少年就已经能通读人心,他深谙成年人的城府心机,当面对她时,那双般妖冶的眼眸里,会短暂地出现迷恋与情愫,他愿意与她周旋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可骨子里却藏着十足的冷静和克制,令她始终无法逾矩一步。曲桦为此痛恨,却又忍不住沉迷,越是唾手可得的欢愉越令人无趣,当渴望被刻意拉长,最后占有的时刻才值得百般回味。幸好,她并没有等得太久。江宴十六岁那年,钟宛在漫长的劳累中,如同一部被过渡损耗的仪器,终于走到了尽头。她肺部里查出个肿瘤,发现时已经到了晚期,没法进行手术,只能靠一种很昂贵的药物支撑。江宴清楚的记得,当医生告诉他这个消息时,长满青苔的墙角,有只被蛛网困住的蚊虫反复扑棱着翅膀,可那丝线还是越缠越厚,直至被举着毛绒绒黑爪的蜘蛛一口吞下。再多挣扎,只是徒劳。他于是拼了命地去赚钱,只求把钟宛的生命多延长一刻,甚至想过去求江戎淮,可江戎淮那时正忙于星泽子公司的上市,根本没空搭理一个身份不明的惨淡少年。在钟宛被逼断药后的一个月后,曲桦找到了他,在那间条件恶劣却挤满病患的病房外,抬着胳膊,红唇一口口吐着烟雾,美目微微眯起,带着志在必得的优雅,她说:“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无限期供应,可你也得给我我想要的。”他盯着她身后那堵被污垢反复涂染的墙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极轻地点了下头。从此以后,他可以出卖任何东西,包括他自己。曲桦把他带回了自己家,在后来的许多次梦里,他都会回到那个地方:满目的瑰丽奢华,每个细缝里却都留着重重的血腥气,仿佛嵌满钻石的刑场,等待着下一个获准凌迟的访客。头顶上的雕花吊灯,就像一只悬浮的巨大蜘蛛,对他伸出毛茸茸的黑爪,将身体血淋淋的划开,再放在口里细细咀嚼,咯吱咯吱,咯吱咯吱,连着灵魂一起吞噬。那样的地方他一共去过三次,曲桦不热衷传统的性.爱,却有着花样繁多的表态折磨方式,那些细节他总逼自己忘记,可身体却有自己的记忆,除了在那些反复缠绕的梦魇里,也在面对着那些相似的**时被唤醒。仿佛染毒的藤蔓,在体内疯狂生长,斩断了枝桠却除不掉根基。这是他背叛自己的代价。可就在最后一次,他被逼到了极限,于是有了个疯狂的计划。他拿出事先藏好的小刀刺伤了曲桦,逼着她交出家里所有的钱和首饰,然后把曲桦打晕,趁着夜色一路逃到医院,他必须在曲桦的手下发现之前,带着mama一起离开。离开西街,离开这肮脏的一切,也许,他们能有新的生活。可等待他的,却是一具刚刚断气的尸体。医生遗憾地通知他,钟宛在半个小时前离开,意识不太清醒,却反复叫着他的名字,而被她反复呼喊的那个人,她生命里唯一的馈赠,正在出卖着自己。他呆呆蹲在床前,死活也不让医生给她盖上白布,手里的钱和首饰洒了一地,那双总是温柔注视着他的眼,曾经美如星辰,现在却凹陷在苍白的脸颊上,像两盏被永久扑灭的灯火,从此他的世界里再没有光亮。可他没有资格悲伤太久,钟宛的尸体需要下葬,而曲桦的手下正疯狂地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