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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毕尧如何受的伤,他已经从关凝那里听说了。至光炎结界爆炸,毕尧还能将她全须全尾地护下来,想来是用了自己的一部分元神。他没有和关凝说,怕她心中再多生出负担来。他轻轻推门进屋,关凝倏地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自己满脸的泪水,叫了一声:“少主。”她显然是哭了很久,嗓子听着都有些哑了。温子河不擅长应对此种情况,只能硬着头皮摸索着过去坐下:“还哭呢?”关凝身上也缠满了白纱,因为至光炎结界爆炸之后,她虽然没有受伤,但被震下了千年瘴潭。她自己一个人倒是可以迅速游上来,只是在漆黑一片的潭水中寻找毕尧又耗了很多时间,算下来,比温子河在那潭水中泡得还要久一些。关凝举起手臂,将流下来的眼泪全数抹在了上头。她手臂上缠的白纱吸水性很好,瞬间就将眼泪吸了进去,要是甘松在场,见到他的宝贝药物被当成了擦泪的纸巾,指不定气成什么样。“他这样第四天了。”关凝朝床榻上看去,双目有些放空,声音带颤,“是不是醒不过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饱饱们不要被我习惯性故弄玄虚的断章给吓到惹!一般来说、应该、大概是不会虐哒是不是我的小天使都开学辣,评论区当年说过要包养我的小天使不见了,夸我(文)好看的小天使也不见了,给我狂灌营养液的小天使也不见了……作者数着仅剩的一两只小天使瑟瑟发抖有待拯救最近心里苦,写出来的小剧场尬甜,就不放出来辣眼睛了戳专栏有新文预收,还有短篇,还有短篇小段子!跪求包/养~么么啾~第61章、藏书...毕尧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身形难得显得如此单薄,他床榻之上泛着白光,光晕轻柔流动,钻入他的身体,复又出来,在空中形成一个循环。关凝看着看着,感觉自己的眼泪又要落下来了,忙移开了视线。“怎么会?”温子河内心也有着诸多忧虑,但还是强作了轻松,关凝已经悲悲戚戚了,要是自己也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那怕是毕尧模模糊糊地听着也心烦,“毕尧是什么样的人?别小瞧他了。”“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关凝双手攥拳,半晌,才愤愤道,“他就是一个傻的!”温子河:“……”这种当着别人面说人傻的行为,可能真的就只有关凝做得出来。骂完这句话,关凝又往毕尧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在检验自己这话能不能达到把毕尧气醒的效果。毕尧如同往日一般沉默,静静地躺在那里,对她的话不作反应。其实就算毕尧醒着,被她骂了一句,大概也就是这样一声不吭的模样。他向来寡言少语,连表达真心的时候都说的含糊不清,只说“请你考虑一下”这种意义不明的话语,叫她听着都十分着急。直接答应了吧,好像不够矜持,问着要毕尧再表白一次,怕是有些为难那嘴巴笨拙的人。关凝原本想着他们来日方长,还有很多的时间去慢慢磨合,未曾想过这么稍稍一拖,就成了今天这副局面。难道人世真情,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最怕一个等字?只可惜时光难倒流,她作为女孩子心中揣着的那点小小矜持,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对这个人放下。少主还在边上坐着,她不再放任自己想下去,将愁绪扫了扫,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师父的剑现在何处?”“世子拿走了。”温子河说。“世子?”关凝一歪头,有点没习惯温子河也将那个人叫做世子,“世子不是咱们的人吗?”温子河淡淡地说:“不是。”“那么,世子也和鸦公子一样……咦?不应该啊。”温子河耐心解释道:“他应当与他父亲一样,是想杀了应晦的。”段炎鳞铁血一生,向来不齿应晦那种邪魔歪道,就算应晦的妖力送给他,他或许都嫌肮脏。段予铭自然与他爹如出一辙,带着点儿心系苍生、大局为重的理想。那么,很容易便想明白,这父子二人,是想借机让应晦彻底从这天地间灭绝,只是,如何才能办到?“妖王?他们也想要师父的缝衣,难道不论是复活应晦,还是杀死他,都与那四样东西脱不开干系么?”关凝所说的那四样东西,便是明鉴、龙骨、缝衣,还有一把从未有人见过的龙牙了。眼下他们几人都有伤在身,温子河不想给关凝添加忧思,但转念一想,缝衣与关凝颇有渊源,大概她也想早些找回师父的配剑,便将自己推测的情况说了一些:“缝衣毕竟是应晦的一部分,我在想,他当初若是将妖力隐藏在上面,玩了一出假死,也是极有可能,这就能解释为何不论是应岐,还是世子一系,都想得到它。利用或者毁灭,全凭将它掌握在手中的人说了算。”“应岐是谁?”关凝那天在院外也瞧见了岐,对他的身份有些感兴趣,“他也姓应,难道是应晦的弟弟?”应岐身上的妖力,和陆夜白所散出去的如出一辙,很难不让人想到这二者有些渊源。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小男孩,也将陆夜白唤作哥哥。如果应晦真的有两个弟弟,当年他们又在哪里,为何销声匿迹千年之久,又突然齐齐在这个关头冒了出来?有太多的疑虑有待解决,温子河忽然觉得有些坐不住,深深呼吸了数次,才压下了出门的冲动:“暂且将他当做应晦一系的吧。”原先来搅这趟混水的势力中就已经有了段鸦和应岐,现在又出来个段予铭,转眼间,在锡京游手好闲的日子便一去不返,如今情况已然天翻地覆,纵然平日里不爱自寻烦恼,温子河也觉得前路似乎有些一筹莫展。“不论他们要做什么,少主,我们永远和您站在一边的。”见温子河眉头有些紧锁,关凝立即扔下了自己的悲戚,转而说道,“虽然毕尧还没醒,但我还是能出一份力,您要做什么,只管带上我。”温子河笑道:“用什么出力?你的眼泪么?”关凝:“……”随后她闷闷道:“我是女孩子,哭一哭怎么了,少主你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不知道陆公子怎么看上的你。”“因为他不是香也不是玉。”温子河说道,“你既然想替我出力,就稍微振作些,到时候可别拖我的后腿。”关凝声音还带着点沙哑:“定然为少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见她稍微来了点精神,温子河便放下心来了,稍稍坐了一会儿,他想起还有药未喝,便交代关凝照看好自己的身体,转而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