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又是膳房又是晚宴,听起来是个吃东西的地方。”关凝若有所思。“没错,他们平时提供给客人的,只是普通的药膳,不然无形一族早就被杀得不剩了。能进入晚宴的客人,才会吃到特殊的东西。”温子河说着往自己的手指上看了一眼,“这些客人进入晚宴,会佩戴一条有编码的项链,妖怪不能碰。”毕尧:“少主,您还记不记得陆公子说,妖怪有可能被抓去吃了?”温子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看来是真的让他猜对了。”虽然听起来有点重口味,但有些妖怪,的确是可以吃的,采用正确的烹饪方法,祛除妖rou里的毒素,吃了以后对人类的身体有大补的作用。只不过,吃妖怪的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吃下去的究竟是什么。提到陆夜白,他这会儿趁人不在,问了一句:“他白天做了些什么?”这语气平常的一句话,往关凝的耳朵里一走,就变成“充满爱意的关心”了,关凝答:“他一直靠在门口像等谁似的,我催了好几遍才去睡觉。”明明温子河一走就扛不住困意去睡觉的陆夜白,要是知道自己有了这么个积极的助攻,不知道会不会笑醒。温子河为这贼心不死的臭小子头疼上了,十分不讲道理地想,那小子明明说了可以压抑,怎么反而有种越来越猖狂的势头?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陆:我控制不住我寄几啊!温(叹气)陆:老婆别生气,我压抑还不行么?来啵一个温:……小剧场2:在一起前——温(头疼:你就不能克制一点吗?陆(委屈在一起后——温(腰疼:你不能克制一点吗?陆(笑第24章难得下一次“晚宴”在八月初,他们还有几天时间去准备最后的行动。温子河的意思是晚宴当天把鼠族围在里面一锅端了,人赃俱获。只不过光凭他们三个,堵门的人手都不够,何况还要分一个人出去保护陆夜白。他便让关凝回一趟“娘家”,调几个乌衣的人过来。从性质上讲,乌衣是一个处理恶性案件的组织,提供从查案到抓人的一条龙服务。但妖族各家也不是吃闲饭的,基本上都能保证自己的辖区稳定,真正到了乌衣手里的案子,大多都只剩下抓捕一件事了。他们抓捕手段向来粗暴残忍,归案的妖怪非死即伤,如此狂暴的组织,在里头随便挑一个人出来,都是柄杀人的好刀,这么多的好刀聚在一起,就是个武器库了。温子河此前虽然一直在极寒之顶守墓,但更像是个救火队队员,哪里火烧眉毛了,他就过去捞一把。妖族史上发生的几件大案,包括平叛段鸦,他都和乌衣的人一起行动,渐渐也和这武器库有了出生入死的交情。“挑你信得过的。”出门前,他对关凝叮嘱了一句。关凝楞了一下,随即答:“好。”-温子河转身往秋千架走去,看着头顶明晃晃的日光,忽然发现他没什么要紧的事做了。这位以懒散著称的少主,往前不管是守墓,还是待在陆夜白身边,都绝不给自己找事干,最近不过忙起来几天,短暂地有了个空闲,他竟然还不适应了。他在秋千上坐下,一靠椅背,晃荡了两下。温宅里设过了结界,一年四季,不管外头是酷暑还是严冬,院子里温度都是极其宜人的,夏天连空调费都省了。荡秋千这么悠闲的事情,也能让温子河心里毛躁起来。他可能被劳模附了体,榨出了所有的工作热情,心中磨刀霍霍,恨不得立刻闯入金光大厦,把那獐头鼠目的鼠族家主抓出来遛一遛。无奈行动时间未到,只能先在心里头忙碌起来。这次的妖怪拐卖案,更像是他主动找上了段鸦的麻烦。他原本是想从这几桩案子里,揣摩出段鸦下一步的行动,以便应对。没料查到现在,案情和他的想象有些出入,虽然已经证明了这背后的确有段鸦的势力在搞鬼,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段鸦平日里虽然为人狂放,但顾及形象,从不对子民下黑手。这件事上,他却直接出面拦住地鹿族,任由鼠族残害妖怪,肆意妄为,实在是反常。而且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段鸦和鼠族有什么渊源,他为什么要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庇护这个小族?温子河忽然想起了那个叫做支山的妖怪,那妖怪对地鹿族家主说的话,究竟是段鸦的意思,还是自作主张?他正想着,哆哆忽然扑棱着翅膀,跳上了秋千。温子河并没有虐待小动物的爱好,平时欺负哆哆,只是逗它玩。哆哆活了这么多年,心眼剔透,自然明白这点,这会儿见主人思虑甚重,应该无暇sao扰自己,便大着胆子在温子河身边蹲坐下来,蹭了个秋千荡荡。一人一鸡静默无声,远远看去,倒是一幅和谐养眼的画面。陆夜白一觉睡醒,看看天色已是傍晚边,他几乎是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心想,那人回来没有?他三两步出了房门,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那个人,头斜靠在秋千椅背上,也不嫌硌得慌,就这么睡着了。看来虽然说是身份高贵的少主,其实也不太讲究,床前、稻草堆、秋千架,四处都能睡着,可谓很好打发。陆夜白原地站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哆哆见他来,立即跳下秋千,像是完成了交接任务,继续去巡逻它的院子了。他弯下腰,单手轻轻搭上秋千的椅背,隔着虚空把人半圈在怀里。面前的人生得清俊,那一双眼睛睁开的时候颇为风流灵动,让人心跳失速,闭上的时候又显得他整个人安静柔软。他睡得很沉,大概再厉害的妖怪也扛不住连日连夜的奔走。陆夜白伸出手,轻轻抚上了那人微蹙的眉间,倒不是想替他抚平,纯粹就是手痒摸一摸,心里觉得那人皱眉的样子也好看得不行。“这不是在耍流氓。”他一下子回过神来,讪讪地缩回了手,心里强装镇定。目光一路流连到了那人形状姣好的薄唇上,却是不能不直视自己流氓的内心了。他静默了一会儿,缓缓低下头,近得可以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吹在了那人鼻尖。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像是预先咂摸了一番那个人唇上的柔软,随即重重往后退了一步。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陆夜白你怎么能干出偷袭这种事儿呢?他脑袋里的“君子小人”略占上风,“流氓小人”不甘心地缩在角落里等待卷土重来。他坐在一旁的矮桌上静静地守了一会儿,任凭俩小人在他脑袋里打得不可开交,也没靠近温子河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