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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缩成一团,不会被他阿姊看到,但事与愿违,“小胖子,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为什么千鸟阁是你开的?你疯了不是!自古商为下,若要人知晓,你不想出仕了?”钟澜内心惶恐,却不得不按捺下来,满身火气朝着钟瑕而去,若非她要去寻钟瑕,怎会遇上五郎。“这不是无人知晓吗,阿姊你别生气,生气就不美了。阿姊,我错了,”钟瑕眼珠骨碌碌一转,接着说道,“这千鸟阁,可是弟弟给阿姊攒的嫁妆,谢氏如此庞大,阿姊手里当然要有可用商铺。”“嫁妆自有祖母和母亲cao心,还轮不到你,你且等着回家我在跟你算账!”钟瑕蔫蔫地跟在钟澜身后,就见前不久被他责打的婢女,一脸焦急的等在他阿姊房门口。钟澜心里生起不妙的感觉,进屋后,手里端着颂曦为她倒的茶水,喝了一口,定了定心神,说道:“珠株,发生了何事?你身上伤还没有好,随便让一个小婢女来不就可以了。”珠株难以启齿,心里只为女郎委屈,她家女郎哪里不好了,顿时泪如雨下的跪下说道:“女郎,珠株收到消息,说是丞相欲要同女郎退婚!”“啪!”钟澜手中茶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第11章011退婚?嗡!钟澜的脑袋像是被铁锤砸过,嗡鸣声响彻脑海,眼前倏地漆黑一片,差点晕厥过去,恐慌爬满全身,攥紧了她的心脏,让她透不过气来。怎么会?“钟瑕,你先回去吧。”钟澜无力地摆摆手,她现在没有精力去处理钟瑕的事情了,退婚的消息已经击乱了她的心,重生之后,第一次出现这种无力感,前世五郎明明没有退亲,而是她闹着要退亲,可为何,今生会是五郎提出退婚。难道,不管如何挣扎,都会陷入前世那番境地?前世她与五郎退亲,嫁给王情之,为钟家招来祸乱,今生难逃前世命运,一样会同五郎退婚,走上前世之路吗?钟瑕一双眼珠盯着有些灰心丧气的钟澜,心里却乐开了花,让你打我,被人退婚了吧,哈哈……脸上却一副震惊的样子,万不敢再触钟澜眉头,让她注意到自己。“阿姊,你别伤心,我回院子了。”他谨慎地四处张望,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退出房门后,小跑着溜走了,这样的消息,得赶紧告之十三郎一声!真是,真是太让人开心了!与钟澜沉浸在过去的沉重、株珠的慌张不同,颂曦平静的如同什么话都没有听见,蹲下身将摔碎的杯子拾起,收拾干净后,暗自叹了口气,“女郎,莫怕,株珠这消息也未必是真的。”株珠实在过于鲁莽,这种事情别说还是捕风捉影,就算真的发生了,也不该这般大大咧咧的告知女郎。钟澜僵硬的扭动脖子,她好似听见颂曦唤她,又好似什么都没听见,刚刚不过是梦一场,雪白的颈低垂着,无神的双眼渐渐恢复平日清明,钟澜垂在身边的双手一点一点收紧。“株珠,五……丞相要,退婚的消息,你……是从何得知?”株珠眨着哭的泪眼朦胧的双眼,狠狠抹了下泪,女郎声音沙哑内含痛苦,她如何听不出来,此时也是后悔不已,这样冒失地跑来,内疚道:“女郎,我在屋内躺着时,听窗外的小婢女说的。”“不过是小婢女嚼舌根,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颂曦松了口气,训斥完株珠,转而对钟澜说道:“女郎,我观此事恐有蹊跷,丞相欲要退婚,可是大事,怎么也不会让几个婢女知晓,会不会,是三娘子放出的消息?”钟彤吗?恨不得让她身败名裂的庶妹,倒是很有可以做出此事,可,就怕万一此事为真,钟澜沉吟半晌,说道:“此事不宜声张,颂曦你去趟四郎那里,让他守住嘴,株珠,你也回去休息,打探清楚这个消息从何流出。”说完待两人出去,方才头痛欲裂地闭眼躺在床榻之上,细细思索起今日发生的事,那颗因遇见五郎欢跃的心,此时只剩nongnong的担忧。难道是因为刚刚在千鸟阁,自己行为惹五郎生厌了?五郎才想退婚?“哎,本想去堵小胖子,怎么就会遇上五郎呢,不,不对,珠株听到消息时,只怕我还未离开千鸟阁,”钟澜懊恼的低声嘟囔,“那也不对,我身着男装,五郎只认出我是公子莫问,应是不识我的。”钟澜长叹一口气,若退亲是真,她能做的,只有坚决不同意,尽全力去挽回。不过方才在千鸟阁,五郎的弟子,十三郎……“十三?还能成为丞相的弟子,那是……”钟澜倏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司马子濯!”司马子濯,陛下的幼子,五郎当了十三郎的师傅,这岂不是要扶持十三郎登位!想起前世种种,钟澜都不禁笑出声来,不愧是五郎!钟澜定下心来,不管前路如何,她都不会轻易放弃,她要弥补五郎,也要保护钟家。而此时,刚刚从钟澜那跑回自己庭院的钟瑕却在大发雷霆,一脚踢向自己贴身小厮张金的心窝,直将张金踢的吐出一口血来,满脸怒容的骂道:“张金,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唆使我去拿阿姊的荷包!”张金忍着剧痛,不住的拿头磕地,身子摇摆的就像风中单薄的树叶,“郎君,郎君,奴错了,是奴传错话了,十三郎是向您讨二娘子的安眠香,没有荷包,是奴记差了!”可钟瑕哪里是能轻易糊弄过去的,看着张金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砰砰”地磕着,不一会额头就磕出血来,让其他小厮狠狠按住张金,打起板子来。张金鬼哭狼嚎,心里恨意疯长,前段日子虽然挨打,但是他在郎君面前的地位却是不变,一时飘飘然了。他本想趁十三郎叫郎君管二娘子要香,趁机讨个荷包,交给外面的地痞,坏了二娘子名声,不料一眼被郎君识破。钟瑕冷着一张脸,眼里两簇名为怒气的火苗,伸手将洋红锦面披风系紧,说道:“十三郎问我要香,你竟能传成再多要一个荷包?女子荷包这般贴身的物件,你当十三郎会是这般孟浪的人,会张口管我讨要?”“郎君,郎君,饶了奴吧!啊!”“饶你?我就算再和阿姊不和,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厮欺负她!”钟瑕咬牙切齿,冷笑两声,“给我狠狠地打!”这大抵就是世家大族的行事准则,一家人内里怎么斗都行,倘若受到外敌,便需一致对外。钟瑕虽纨绔些,不懂那些大道理,但也不是分不清好赖的人,也知道自己阿姊自己可以背地里嘲笑,但别人哪怕说阿姊一句坏话都不行,何况张金是存了败坏阿姊名声的心思,更不能饶恕!颂曦赶来,便见着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