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高辣小说 - 观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不止用手机,家里还有专门用来看韩剧的平板电脑,也会在夜里抱着靠枕边看边哭,初雪还曾叫障月一起吃炸鸡喝啤酒;喜欢购物,刷微博看最新流行的款式通通填充进衣柜,只最边上的两件罩着防尘袋的僧衣从未动过,不知

道的还以为是多么昂贵的礼服;发型也换过很多,但大概是从古代一步步走过来的人摒弃不掉的小心思,始终是长发,空气刘海、法式刘海都要试试……

一切都是那样的好,又隐隐约约透露着些不好。

而方观澄从15年底开始搜罗古玩,入手许多,也有以他名义或非他名义转手的。那阵子障月都免不得听到人背后讨论,随口说给了阿阴听。

阿阴神色如常,暗中却另有打算,如同破春的冰锥,在细微融化。无人知晓,那枝丫在攀附,听不到的都是悸动滋长的声音。

18年初,冬天余日尚久,方观澄空窗两年半。

药叉得空,飞过来和他们一起过农历新年。因为阿阴这里的次卧改成祠堂,他就睡在了障月那。

那时阿阴已经会笑着跟他开玩笑:“你还怕和我睡一张床我对你怎么着?当初绿皮鬼模样时,我脱衣服也没见你避讳啊?”

被他冲上去按在沙发上捂嘴,“你闭嘴,再提爷过去,小心我今年不给你分钱。”

“喔,罗公子现在开始欺压民女了。”

年夜饭定在了一家不起眼的东北菜馆,这么些年药叉没少想办法给她恢复味觉,罗刹婆取走的蓝色火焰她吞回去也一千多年了,吃东西就是吃不出味道,她倒是不急,药叉替她急。

地方是阿阴提前预定的,障月在路边停好车,三个人向着阿阴指的那个牌子走,迎面就出来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只他自己一个人,应是刚吃完,穿了件米色的羊绒外套,手插在口袋里,大步走向路边的停车位。

她笑了。

障月脸色冷了,而药叉直接上手打她的头。

“合着在这儿花心思呢?”

阿阴不反抗,吃了他这一下,耸耸肩。转身看着那个人上了黑色低调的车,很快驶出停车位,再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我知他吃的早,要真是为了跟他碰面,不就带你们早点来了?”

“是是是,您矜持着呢。”

阿阴回头,一手一个拉着他们俩进店,外人看到也要感叹她好福气。可她嘴里在说:“等下跟你说个事,帮我个忙呀,阿药哥哥。”

坐在包厢里,脱了外套和帽子,就杵着下巴等菜上来,今日她是作陪的,毕竟也吃不出味道。药叉和障月偶尔倒是会吃着好吃的,不比针口恶鬼那样什么都想吃,只是感兴趣地尝尝。

待阿阴说完要药叉帮的忙,他放下筷子,脸色沉了下来。障月不讲话,可表情跟药叉差不了多少。

“这才几年?我以为你这次真学乖了,还知道接触新事物了,没想到不过是为了接近他而做准备?是吗,阴摩罗鬼?”

阿阴摔了筷子,压低了声音吼他,“收声,你是怕整栋楼的人不知道这屋子里坐着三只鬼?”

障月点了支烟,顺便递给药叉一支,他接了。

“阿阴,别这样行不行,你是又活过来了,可我没忘记你‘死’的时候。这样下去死缠着,什么时候是个头。”

“最后一次。”

药叉抖了抖落在衣服上的烟灰,“什么意思?”

“方观澄死后,我就去找陆之道,活够了。”

障月让气到站起身的药叉坐下,他开口,平静中有些苦涩:“阿阴,不要说气话。”

“认识这么久,我何时说过气话。障月不知,阿药你知。当年林中一见,为了他我才满腔的执念想要做人。如果没有他,我现在也不过是团黑烟野鬼,或许在无人空旷的郊外能变成凶煞灰鹤叫上几声。”

一室安静,北方人热情外向,隐约听得到隔壁包厢的劝酒呼声,实在是天差地别。

阿阴不急不缓地喝了口酒,于她来说喝起来跟水是同样,除了喉咙与胸口发热,一如每次想到那个人。

“你们以为我是活过来了,我把小和尚早就忘了,听竺也快要从我的脑海里消失了,所以我要去找方观澄,是吗?我承认,我有在追赶时代的脚步目的是为了见他。”她声音越发的抖,情绪又上来,“他当初为了那个女人来这个陌生的城市,我那会不说,可心里也是骂他的。现在哪里像唐时,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这两年多不论生病住院,还是过节休假,日日都是孤零零的自己。”

“蒋棠就是个贱人。”忍不住骂了句,又觉得有些丢脸,颤抖着手去拿障月的烟盒,抹了抹泪,打火机滋的一声。

除夕夜那天,阿阴喝了许多。后来是真的醉了,双颊红的可怕,人走着进来,被撑着出去,也是吓到了过路的人。

叫代驾,障月坐在副驾驶,药叉抱着她,任她几乎躺在后座,睡相很乖。

一路灯火忽亮忽暗,照的车里的人脸色也是不明。药叉撑着脑袋出神,障月缄默的异常,代驾看着这三个喝了酒之后静的不寻常的人,心里暗说古怪。

寂静总要被打破,是一柄锤,砸在单薄的玻璃窗。

阿阴喃喃:“我心疼了……”

两人不用细想,她说的一定是:我心疼观澄了。

现代篇·方观澄(四)

障月回了自己家,药叉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没说什么。把阿阴丢在沙发上,他心里想,这鬼喝醉了会不会吐?是个问题,有待验证。

屋子里很热,药叉把她外套脱了下来,又脱自己的外套,沙发上的人抓着她一只腿当抱枕,被他强行拽开再拿个真的抱枕给她搂着。

她不止睡相乖,醉话也不说几句,车上那一句之后,再没声音。

不到半小时,障月又来了。手里拿着碗醒酒汤,表情却像是催债阎王。递给药叉,“给她灌下去。”

“这人喝的东西喂她有用吗?”

“她身体就是人啊,一会吐你身上就知道了。”

“有道理。”

后半夜,药叉睡在沙发上,被东西砸落地板的声音吵醒,赶紧起身循着到了次卧。

眼见着阿阴靠在祭台下面,香炉落地,到处都是香屑,还有一炷香分散着洒落在地上。

应该是醒了酒想要过来上香。

“阿阴,你别这样,我看着也难受。”

背对着他无声擦了擦泪,“阿药恋爱了吗?”

她这几日有注意到,药叉时而背着人讲电话,笑的实在是不寻常。

“嗯。”

“怎么不一起带回来,我和障月不吃人。”

“不是人。”他急着反驳,“是鬼。”

“是吗,那真好。”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在地上,衣服还蹭了香屑,一个立在门口,靠着门边,聊起天来,久违的平静沟通。

他说:“阿阴,我一千多年不动心,不是因为无情,是我知道,和人相恋不会有好结果。”

又一个来跟她讲结果的。

“阿药,你帮帮我吧,我只想离他近点。看他孤零零的,那种感觉你爱过人就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