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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一死了之,如果你愿意这样,看我和玄宗之间拼个惨烈,那么,无所谓了!哪怕江山沾血,我也在所不惜。”白魄感受着怀抱着他的人的颤抖,说不出话来,刚才强逼回眼眶的湿润重新在瞳中弥漫开来,这让他看汪硕的脸变的有些模糊。耳垂旁低低的声音继续砸进他心中去:“白魄,我也并不是个十全十美的人,如果有人要夺我挚爱,我也是会失去理智的。”☆、232章:取封魂针232章:取封魂针白魄最后还是松了口,他当时想不通,不过事后还是有不甘的,他想亲自去问问宗主为何决定处死自己,就算要杀了自己,又为什么连亲自动手都不肯。汪硕知道医神谷后,直接便调动了驻守柳州的神式军,二个部的大军前往丰州,而一个厢的大军负责贴身护送。等大部人到了丰州,联合当地的驻军,整个丰州都进入了戒严。不少丰州地方官员都得到了御驾亲临的消息,可是令他们翘首以待后却未见到当今皇帝,两个部的神式军也只是围住了丰州,布置了数处军营,却不清楚皇帝的具体去向。京中布局坐镇的席空谌得知这意外,也只稍愣,然后继续有条不紊进行他的计划。只是又调集了龙武军换防,三个部驻扎在了青州边界,和丰州遥相对望。一个部十万人,五个部就是五十万大军,短短时间内,丰州地界就云集了大周正规军五十万,再加上当地驻军,达到了惊人的七十万之数。几乎在席空谌调令下达后不到半月,青州北河外就出现了北疆大军。没有任何理由的交锋,不复以往掠夺式的战争,更像是纯粹的挑衅。京中不少人担忧北疆是冲着御驾在外的皇帝去的,但秦昭硕却坚持不回京,放任朝中大局在天策阁手下运转,对北疆逼近边界的大军熟视无睹。那么,汪硕在干什么呢。在通往百石村的路上行进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光看马车外形绝对猜不出它内在的奢华和舒适,马车周围跟着十数骑护卫。一群人警戒又沉默的在乡间道路上行走,马蹄发出踏踏声,偶尔惊起一两只道旁草丛里的飞鸟。马车内,汪硕沉默握着白魄的双手,贴在脸上。白魄仰躺在他腿上,微闭着眼,偶尔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往日灵动漆黑的眸现在却显得有些空洞,待他再一次睁开眼睛后,沙哑着声音问:“北疆发了大军吗?”汪硕点头,把他一根手指含进自己嘴里,轻轻安抚他。白魄像是没有力气,说一句话便有些喘息,停了片刻又轻弱道:“我会死吗?”汪硕伸出一手摸他脸蛋,摇头,坚定道:“不会。”白魄却把目光散落到马车顶上,沙哑的声音带着些委屈:“我没有背叛玄宗……”“我知道。”“如果……如果玄宗都不要我活了,我要怎么办呢。”“白魄!”汪硕狭长的眼中忽然划过丝狠辣,又强行压制了滔天的愤怒,拉拉他的手,让白魄和自己对视上后才一字一顿道:“我要你活着,为我而活着,明白了吗。”“可是……”“没有可是!不许再说惹我生气的话。”白魄扯动嘴角,瞳孔中的痛苦绝望还是没有减少,汪硕看他这样,不得不继续劝说:“你有再多没想明白的事情,也得等日后有命去搞明白,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不只是玄宗的坛主,更是我秦昭硕的爱人,我绝对不容许你这样放纵自己。”白魄张了嘴还想说什么,汪硕却伸出手去盖上他的嘴唇,摇了摇头,温柔哄劝:“好了,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等手背上传来的呼吸逐渐平缓,汪硕才挪开自己贴着白魄的手掌,再抬首间神色不复刚才的温柔,透着恶毒和狂暴。玄宗行事果然不计后果又绝情冷血。白魄再怎么不是,好歹也是玄宗坛主级的高层,说斩杀便斩杀,不留半点情面。如今知道他在丰州,更是不依不饶的调集了大军逼近青州,如北疆骑兵攻破青州牛兰关,便可铁骑直挥扑向青州后一马平川的丰州。这是完全不把他这个大周皇帝放在眼里了,但又何必连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狠。汪硕气的不只是玄宗,还有白魄的不抵抗,但这种恨意在看到白魄眼神深处的痛苦时悄然淡去,被怜惜覆盖。汪硕又想到,玄宗之所以这般疯狂,或许也有自己上次拒绝了以一城易一人的决定有关。他便再也生不出责怪白魄的意思,只能强自压抑自己心中勃发的怒火,这个人,本是自己强硬留在身边的,这个人,再怎么为难时也没有做出过背叛玄宗的事情。他知道玄宗教义之蛊惑人心,就是想不到,可以到这一步,不但让玄宗普通教众视死如归,居然连白魄这样的高层也是如此。这个人是玄宗抚育养成的,如今他要从玄宗手中夺走,不只是玄宗难以忍受而已,就连白魄难免也有伤筋动骨的疼痛感。但汪硕相信,只要有时间,这种疼痛他自可以治愈。就如同他告诉白魄的,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人能比自己跟他更亲密了。白魄这一睡去,就再没醒来,勉强靠汪硕嘴对嘴喂的汤药吊命。丰州很大,要找一个小村落并不容易,汪硕在这几日间,又平平发出军令,前几日传来消息,玄宗有个长老到了青州前线。玄宗居然有长老前来,再靠原来的防备未免有些不保险,可再从他处调集军队又不现实,先不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单说每军现在都震慑着潜在的敌人也不可能轻易抽走。龙武军早在北疆来犯时便开赴青州前线,这样一来,汪硕不得不把身边跟随着的二十万神式军也投入前线。单靠丰州原地驻守的本地防备军戒严丰州,不过这在汪硕眼中没什么不同,只要能把北疆人抵抗在国界线外,自己身边留多少人并没什么意义。……白魄昏沉中只觉的自己睡了很久,等他再睁开眼睛,却依旧一片黑暗。他没有惊慌,反倒不动声色的躺了许久,静听身边动静。有轻微的风拂过他脸颊,空气中有淡淡的药香,耳边还能听到多种鸟儿的清鸣叫声。他还没想明白自己的所处地,也不知道自己眼睛上遮盖住光线的东西是什么,远处就有脚步声传来,一个存在于记忆中的清朗声音问道:“还没醒来吗?不会啊,早该醒了。”又一个变音期的少年音调怪怪道:“竹师兄,这是你娘子啊,你这一趟趟跑的。”那个先前清朗的声音停顿了下,又突然传出声“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