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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魄看着面前端坐的王者,觉的有些压抑,就因为他需要一个结果,所以一个无辜的人被牵连,在他注视不到的地方被黑暗龌龊沾染。如此卑微,卑微到连让他沾手的必要都没有。白魄不是善男信女,更不会为别人的命运悲痛哀伤,所以他不清楚自己现在心中的不舒服是因为什么,但他还是哑着声音问:“你现在已经得到帝位了,什么时候去接回安款?”“接回?”汪硕狭长的眼眯起,问的有些直诚,“为什么?”“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安款的性子怎么可能在沐子白那样的人身边生存下来。”他是在沐子白身边呆过的,那个如冰似火的男人活脱脱是只随时在咆哮着的野兽,安款那个兔子般的性子,想想就很是可怜,也不知要受多少折磨。“你是皇帝,问自己的将军要回个人不难吧?”白魄看男人依旧端坐着不说话,再开口已经非常果决,“你不是毫无办法的,对吧?”“嗯。”汪硕点头,坦然承认,“只不过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白魄看他。“我现在需要沐子白阵营的绝对安稳。”“可你有没有想过安款!”白魄想起安款的模样身型和个性,便觉的这个人真心受不起沐子白折腾。或许都不需要折腾,光是吓也能吓死了。“沐子白失而复得,只要不是太蠢,都会小心着来。”汪硕仰起脑袋,活动了下脖子,语气清冷。猛虎嗅蔷薇,白魄脑中忽而出现这么个景,下一秒又被打乱,就沐子白和安款这两个绝对两极的人,怕是再怎么小心着来也会伤着安款。再说沐子白也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人,非要他给沐子白评价的话,那也只得两字:有病!看汪硕微闭着的眼,白魄就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是枉然。他垂着眼睛看汪硕,仔仔细细的看,仿若要看清汪硕心中每一丝脉络,良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淡淡问道:“若今天是我陷在沐子白军营中……你,会不会..”汪硕睁开眼睛,从下而上看他,看的白魄有些心虚的时候才“唉!”沉沉叹息一声。白魄瞥开视线不敢再看他。汪硕起身,双手强硬掰过他脑袋,逼迫自己和他对视。“我会救你,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为什么。”“唉……”汪硕又一次叹息,松开托着他脸颊的手,视线有些忧伤,“因为总有很多事情,是心不由己。”“心不由己…吗。”白魄无声喃喃,又去看男人的眼睛。不知为何突然觉的有些难过,是不是只要相爱,就所有的一切都会无所谓,他不想去思考,他只是有些任性的一头扎进汪硕怀中,双手第一次如此主动的圈住他的腰,紧紧抱着。汪硕双手落到他背后,轻轻拍着,如同安慰。罢了,不管这个男人有多晦暗的心计城府,他都认了,为他一句心不由己,他认了。☆、228章:以城易人228章:以城易人那晚白魄回去后,当夜果然下了场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百官没少歌颂,汪硕就出了趟宫去祭天,白魄本想跟去的,可汪硕没答应,说是天冷,又在涅京郊外没什么好看的,把他留在了宫内。白魄翘了老天高的一张嘴,见谁都不舒服。好在汪硕回来的快,这雪下了两天就停了,可没晴好几天,又飘飘扬扬的落起了鹅毛大雪。白魄住到了二楼,屋内温暖如春,他惯常坐着的窗边榻上早铺了数层厚被,他裹着被子撑着下巴靠在窗台上,看向外边纷扬落到湖面又消融的大雪。水中阶梯自下雪拉起后,就未再沉入水下,按丹青的话说,再沉入水下怕就难以拉动了。他撑着下巴,仰着脑袋看了有一会子的雪了,又低下脑袋看楼下的湖面,不知是不是自语的问了句,“也不知会不会结冰。”“这小湖中的都是活水,和宫中的太掖湖相连,怕是难以结冰的。”丹青就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到湖外那些被大雪压弯了腰的竹上。白魄刚才那句话本就说不上是在问他,他识趣自答后,背朝着他面向湖面的少年也没什么反应。他也不介意,继续道:“如果您想嬉冰,可以去宫中的冰场,那里早就蓄过水,定也结了冰,地面平坦,如果您觉的无趣了也可招冰舞队来,她们会跳冰舞给您看。”虽说那地方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而且冰舞队又是只听皇帝召唤的,但他身前这个少年本来就是个例外。皇帝曾隐晦对他说过,这宫内除了皇后寝宫其他地方都任由少年出行,丹青自问若白公子真想去皇后寝宫转转,怕是再不合规矩,皇帝也会闭上眼睛。连仙鸟被抓了吃了这等弥天大祸皇帝都闭眼无视了,旁人哪还敢再多说一个字。丹青曾听宫内碎嘴的侍女说白魄是男氏苏妲己。他当时变了脸,身后的白魄却睁着大眼睛问他,“什么是苏妲己?”他不敢回答,白魄也没再问,他本以为事情到此告一段落,谁曾想白魄尽然让人寻来了书,好好坐在桌边详详细细的看了这一段野史。当晚汪硕来,丹青服侍着皇帝脱了衣袍就束手退到一边。白魄穿着一身白色亵衣,披着黑色长发赤脚跑到皇帝跟前,脆脆问道:“硕,你朝中有个叫比干的吗?”丹青傻了眼,顾不得规矩抬起头愣愣看着少年。“啊?”皇帝倒是一怔,没想明白少年的意思。“比干啊。”白魄恶意笑了笑,“挖了心给我看吧!”饶是城府极深的皇帝还是一瞬变了脸,怒斥一声:“丹青。”丹青快速扑过去,秫秫发抖。皇帝有些烦躁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都给他看了些什么书!”“奴才……奴才……”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哈哈!”白魄笑出声来,似是觉的快活,伸出两手缠到皇帝脖子上,整个人靠过去,柔着娃娃音喊皇帝,“大王!”被主动伺候了的皇帝脸色也没见好,嘴角眉角都在抽搐,一把掀开白魄,对着房中人怒吼:“都滚出去。”一群人快速撤出水榭,第二天白魄没能起床,丹青到床前服侍的时候,少年从被中伸出苍白的胳膊,上面带着可疑的红色斑点,咬牙道:“把那书拿过来。”他不知所以捧着书过去,少年一把拽过,趴在床上一页页的把书撕了个稀巴烂。白魄总算肯把脑袋从窗外缩回来了,丹青打个眼色,边上马上有机灵的小太监上前合上窗户,白魄把被子再往身上提了提,摇摇头:“不去,有什么好玩的。”在冰上溜来滑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