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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有些手足无措。他说:“蛊术发动要求条件很多,尤其是大型蛊术对施术者伤害极大,空气,时节,地方,周围环境每个条件都要刚刚好,否则大型蛊术是难以发动的,而真正了解蛊术的人,是可以通过破坏其中一个关键点,破坏整个蛊术,当初他选择在宜兰城下施蛊术也是有原因的,换一个城市,他的蛊术便不能成功。”等傻傻的把很多话说出,白魄才发现汪硕正目光闪烁的望着自己,黑眸中似乎有什么正在沉淀,偶尔的一瞥总让他本能的不舒服,在自己说完后,对面的人点头,薄唇微动,“若你和他对上,胜算几何?”白魄傻眼,自己和自己对上吗?……看白魄傻眼,汪硕起身,抓过他的手,轻拍几下,安抚道:“那么危险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做的,你不要担心。”白魄抬头,瞧着汪硕,发现对方虽然握着自己的手,眼神却不在自己身上,目光幽远,显然是在想别的事情。他抽出自己的手,突然就感觉有些厌倦,默默道:“我想睡觉。”汪硕看他一眼,见他眼中的确带着疲惫,不再勉强,说:“睡吧,我晚上再来看你。”直到汪硕走了很久之后,白魄才把被对方弄散的头发用手随意整理了下,有些麻木的抬起脚移向床边,心中莫名的窒闷,还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苦涩。……与此同时,南北重城柳州,一个穿着红色破烂衣服的青年引起了街边一些人好奇的视线,青年犹自不知,快速奔跑过街道,找了个小巷就一头钻了进去,闭气凝神,找到一间没有主人在的房子,就一跃而进。从他在林中逃离包围已经两天了,这两天为了躲避铺天盖地的追捕,他也不寻方向,胡乱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南北交接的重城。不是没想过找玄宗设在当地的分堂,但现在真假玄宗都乱成一窝,而且离他下达屠杀令也有两天,想来纷乱也该起了。那么他不如站在局外看的更清楚些。书约跳进没人的房间,先把自己那一身破烂换下,套上农家的粗麻布衣,这身颜色黑灰都不是的衣服让他皱了好几次眉毛,在玄宗他向来只穿九缠狐毛制作的大红裘衣,还有这条质感粗糙的裤子,简直惨不忍睹,叹口气,他摸到灶头上,找到了几个馒头,就着凉水,慢慢吞咽起来。接下来,是该想想去哪,一口口吃着毫无味道的大白馒头,书约皱眉片刻,稍后松展,说起来与其去分堂,不如去南都宿州杨家,那是玄宗培育多年的暗探家族,在南都收集消息也便利,在那里既安全,他也好随时掌控指挥玄宗接下来在南都的动作。既然拿定了主意,他也不再浪费时间,把剩下的馒头一口塞进嘴中,再次翻墙离开,凭几百个废物也能拿下他吗?骄傲的神色无法掩饰掉他那一身的伤痕,毕竟不是神,不可能在多日的追捕中毫发无伤。…….……北疆,被烈日烤晒的大地在蒸腾着白色的雾气,一切的景物都被扭曲折叠,显得特别不真实。靠近登霄山的地方温度才开始慢慢的凉爽些,登霄山并不只单独的一座山,周围绵延数里的山脉背靠大绝谷,常年气温如春。而登霄山正是登霄山脉中的主山,前有数里山脉遮掩,后是万米绝谷,鸟畜绝踪,因为这样的位置,多少次有大兵压境都无功而返。登霄山脚下依旧是苍幽的树木,但从山脚上山共修筑了八条路,按照一种古怪的阵型布置,上面是迭次的建筑物,由低到高,呈现金字塔状。上下建筑物中间有架空的木楼相连,八条路通往不同的地方,如同迷宫的布局加上各个地方的死阵,如果是不熟悉登霄山的人来,哪怕给他一天时间也不见得能到达山顶。在山最顶端有一座居中的建筑,整体白玉建造,名为琼楼,是玄宗教两位宗主的居住地,而在琼楼之下还有五座环其建造的护楼,整体黑曜石打造,为五老阁,是玄宗五位长老所在地,护楼之下又有八条不同的道路通往山下的八条大道,中央都有各自的主楼,是玄宗八位常年分派各地的坛主居所。玄宗是一个上下等级分明的教派,教规严厉,传承百年,自成体系,构造教权于王权之上,是连玄宗皇室都必须仰望的存在。白玉算不上是很珍贵的玉石品种,寻常的人家也会有几块用来佩戴,可这样一座庞大的建筑整体用白玉堆砌,就不能不让人震撼。有传言说,玄宗当年建造琼楼时足足攻下十多个产玉的小国,又强行征集了数万名玉石雕刻师,用了将近五十年才完工,屋顶横梁房内柱子都是硬度不一的白玉雕刻而成,而房内所有的物件摆设品也都是玉石雕刻,屏风,桌子,椅子,甚至杯子,头梳这样的小物件都是不同玉石打造成的。白玉黑玉绿玉,各种颜色的玉石,珍贵也好,普通也罢,只要是世间存在的玉石,便都能在琼楼中见其踪影。在琼楼中行走也许你一眼瞧过去都能看到百来种玉石雕刻成的东西。没人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单纯的喜爱玉这种东西,也可能仅仅是因为玉石珍贵于石头。今天,在琼楼的大殿中立着一个黑衣人,他安静的站在那,身影投射在白玉地砖上不动丝毫。目光平静,他的前面是十多步高的白玉台阶,台阶上有一座高台,从房梁上直接垂挂下来的长达十余米的白色纱幔由低到高垂挂了三层,纱幔后似乎有个影影灼灼的身影立在那。“宜兰之战如何”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清晰传来。☆、149章:玄宗149章:玄宗“宜兰之战如何”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清晰传来。黑衣人恭敬束手,低首,“属下已经派人去了战场,的确是蛊术,看手法是我北疆一脉。”“比之执魂长老如何”……那声音继续道。“却是不如。”“哦”一个单调的音节听不出那人影的情感,似疑问又似了然。“可查出底细”“属下无能,并未查出第一军师的具体消息。”黑衣人注视着倒映在地板上的身影,恭默守静。“没查出又怎知是第一军师”纱幔后的声音平平,没什么情绪。黑衣人抬头仰望。“第一军师的象征意义太大,有人动脑子也未准”通透的声音停顿了下,像是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大殿重新恢复肃静,只有穿殿而过的风带动台阶上的纱幔,才可在这个全白色的世界中看到一丝流动。“执约长老去大周了”……说不出是询问还是肯定的话,从上面的人嘴中说出,平板的不带一丝人气。“是!”黑衣人敛容屏气。“执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