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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直切主题。“为什么突然想知道?”女子轻柔的声音带着丝无奈。“不想再接受一个人没有原因的好。”少年的声音依旧生冷。女人的眼神挣扎了下,最后还是低哑着声音,娓娓道来。“我是个普通农家的女孩,只是自幼私塾的先生喜欢我的好学,教过我学字,后来,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父母和当地一个小富商约定好,等我十六岁就把我许给他们的独子。”女人的声音到这里便断了,抬头又看了看白魄,见对方的眼神依旧坚定,复又慢慢的低下头去,声音里已然带上了丝悲怆。“谁知道,新婚之夜,夫君居然。。。。。。死在了我的身上。。。。。。婆家嫌弃我是丧星,不但在当晚毒打了我一顿,还连夜把我送回了娘家,大闹了我家,讨要当初的聘礼。”“婆家的人蛮横,聘礼原就没有那个数,却非要我家拿出那么多,最后爹被气的吐血,他们还是不肯罢休,非要我去他们儿子灵前跪满三天。”“既然已经赶了你出门,怎么还能让你去跪灵??”白魄气愤了,一个新婚女人,丈夫却居然在新婚之夜死在了自己的身上,该有多么惶恐,多么无助,尤其事后居然还被毒打了一顿,简直,简直不可思议。“老天爷好像也在跟我开玩笑,在我回家不到一个月,唯一的弟弟便缠上恶疾,不治而死,家里因为还我聘礼,早就一贫如洗,父母嫌弃恨我,把我赶出了家门,到现在,已经有八年了。”“八年了?你都未曾回家一次?”“他们恨我。”女人的声音很飘渺,若不仔细听,就感觉她根本没在说话,有的只是嘴唇的颤动。“你便,你便一直如此?”“嗯。”“那我呢,为什么待我这么好?”白魄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可悲的女人。“你,你很像我弟弟。”女人忽然抬起了头,死死的盯住了白魄,双眼满是愧疚和不安。“呵呵,呵呵呵呵。”白魄突然就很想杀人,但最终,他还是颓丧的坐了下去。☆、第七十章:通缉“你在愧疚?”看着女人的双眼,白魄蓦然觉的无力。“为什么愧疚?”在白魄看来,这真的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弟弟也好,夫君也好,难道不是因为我吗?”女人低垂着脑袋,语气低落。“你就没有怨过,恨过?”“他们是我亲人,如何去怨恨。”白魄看对面的女人始终低垂着脑袋,想破口大骂,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观,何必强难别人,况且,这么多年,她也都过来了。“罢了,那你今后呢?也想这么过下去吗。”这个可怜的女人居然真的以为是自己克死了自己的弟弟,所有把满腔的爱护和宠溺都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丝毫没想过,自己是否会给她带去麻烦。小雅不是不明白少年嘴中的这么过下去是指什么,但是她一个女人,不做这个,又能做什么呢。况且,她虽然没说,但少年这段时间的药费和那些给少年补养身子的东西,已经花光了她的积蓄。女人虽然沉默不说话,但白魄却从中看出了什么,淡淡道:“要不,我出去找个活干?”“啊?”小雅显然没想到,少年会说出这么句话来,于是,她乐了,“你能做什么啊,身体又这么虚弱。”可以说,小雅的一句话问倒了白魄,他仔细的想了想,好像,他会的只有杀人,可现在他武功全无,已经和废人没有两样。“一般正常男人会做什么养家糊口?”白魄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女人,能有什么是他可以干的。“体力活,去码头或者集市上试试运气,不过,你这身子板,可以吗。”女人捂着嘴笑了,似乎觉的白魄现在严肃的摸样有些可笑。自己居然被个女人嘲笑了,还是个以出卖自己身体为生存根本的女人,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看低别人呢,她好歹也是凭借自己的能力生存下去,哪怕有太多不堪,可是自己呢?现在的自己,居然要沦落到靠个妓~女养着的份上。想想便觉的可笑啊,一直以来,他都是高傲的,哪怕他出身也很悲苦,自幼没了父母,流落北疆,但却被当年玄宗的五个护法之一收为徒弟,哪怕那些年过的很苦,可师傅也是把自己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一年前的他,能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境况吗,苦笑了下,白魄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去跑堂,总行吧。”“不行,你身体还没养好,怎么能劳累。”女人的声音轻柔,却拒绝的干脆。“我不想再花你的钱了。”“为什么?怎么了吗,小魄,我可以照顾你的。”小雅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丝惶恐。“我不是你弟弟,还有,你要怎么照顾我?你昨晚遇到什么样的客人了?你连你自己都不能照顾。”白魄有些气愤的说完这些话,却又愣住了,明明女人对自己这么好,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些伤人的话。可事实就是这样,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张口那些句句刺人的话,就突口而出,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苍白了张脸,颤抖着嘴唇,却不言语,她最害怕的就是少年看不起她,她希望,自己是个能爱护少年的jiejie,而不是,成为给少年带去耻辱的人。她做的事情,虽然和少年彼此间都有默契,不去提及,但搁在心里并不代表没有发生,少年也许是无意的一句话,也或许是憋久了的一句话,就突然撕开了她本来已经麻木的伤口。这八年来,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都不愿意去回忆,她本来就不是个能在风尘中自由来去的人,她也不愿意天天面对着一些从骨子里让自己厌恶的人笑着讨好。这么些年卑微的生活,早就让自己麻木,旁人的眼光对自己再也没有影响,可这一切都因为一个人改变了,这个人就是坐在她面前,脸色不忍的少年,他那么像她弟弟。她早把少年当成弟弟看待,不为别的,也许只是为自己继续活下去找个借口,可现在,少年捅破了他们之间存在的默契,撕破了她一直精心维持的幻境。是啊,她凭什么去照顾少年,小魄看着弱小,可身上却有一股子的气质,她八年红尘打滚怎么会辨别不出来,小魄不是平常人,不会是个安于躲在她臂膀下停歇的小鸟。似乎是认了命,也似乎是打碎了这十多天为自己编织的美好,女人一瞬间看着便苍老了很多,她起身去了柜子边,鼓弄了半天,终于拿着张纸走了回来,递给了端坐着的白魄。“你不能出门,看看吧,元春节的事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