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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傻子哭的如此伤心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嚎嚎大哭,还真是让他颇感无奈,却也是极其心疼的。白软静静的看着他,虽没说话,心中却不免悲恸起来。因他知道,傻子的时日不多了。忽然有些想哭,尤其是知道傻子要离开自己,却怎么也无法将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即使自己是上仙却也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时间,白软绝望的很。白软上前,轻抚楚珩的脸,痴痴地望着,他说,“娘子喜欢阿珩,无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都喜欢。”他说完垂了眼,眼中似有水光闪过。冬日的午后,睡了一觉的白软醒来,伸手摸了摸身边睡着的楚珩。而后怔住,再然后,心脏仿若被谁硬生生挖走了一块,痛到极致,叫他终是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第80章傻子就葬在他们家门口那颗老梧桐树下,白软痴痴的立于树下,守着傻子的坟墓。他回九重天无事可做,又实在想傻子想的打紧,便化作白狐一直守着这人。同时也找寻着傻子的转世。只是,让他万分不解的是,这天地间竟没有傻子的转世。白软寻得辛苦又茫然,天下之大,竟找不到他的傻子。不论是投胎成人,亦或者畜生,再或者妖,亦或者其他,白软都寻了,却都没有。白软绝望的想,我的傻子在哪里?望着傻子的坟墓白软心中茫然更加深,傻子的坟墓上又找了新草了,他弯腰一颗一颗的拔下来,将坟墓弄得干净。他家傻子虽然傻了些,生前却是个爱干净的人。一直看着这些景象的褚珩,盯着白软孤立的身影,心中作痛。他定定的看着白软许久,好想把他拉过来抱进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想到傻子生前和白软的种种,那时简单幸福的生活叫人羡慕,可如今再看,一座坟墓一个孤独的神仙,除了苍凉还是苍凉。忽然,眼前的白软化了狐形,而后飞身去了九重天上。他思来想去,决定去问一问他的父亲,究竟傻子的魂魄有没有去投胎转世。白鹤轩显然还在生白软的气,见他来了,立即冷了脸,别过身去不看他。白软再三询问都得不到回应,心中不免有些郁卒。“父亲不肯回答软儿,那我找到地府也要问出他的转世。”他道。白鹤轩冰着一张脸,终于开口,劝诫道,“死了就是死了,即便是投胎转世,他也不再是你认识的傻子楚珩,你又何必非要找寻?”白软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是……不习惯那个人不在身边。他想他了,想找到他,想见见他……白鹤轩看着白软,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儿子,脾性摸的再清楚不过,他闭了闭眼睛,轻叹一声,满目悲戚,“如此执迷不悟,你哪有点神仙该有的样子?”白软依旧不作声,盯着父亲的神色看了半晌,后飞身去了地府找阎王询问。哪里想王爷竟也是一问三不知,白软心头生了些气闷。“究竟是你不肯告诉我还是其他?”他愤愤道。阎王爷哪里敢慢待了白软这等上仙,如实说道,“小仙不敢隐瞒上仙,此人的魂魄并未来地府,说到底,生死簿上他是二十九岁溺水而亡,只是大仙给他改了命数,叫他安然到了晚年,而后寿寝正终,小仙也纳闷,按理死后的人,除去特殊情况,一般都是要来地府,后经历轮回,可上仙所寻之人并没有,三界之内都没有他的魂魄,好似……消失了一般。”白软了然,也不再为难他。离开地府,他回了山中,那里有他们俩的家,有他家傻子的孤坟一座。站在坟前,白软在那人墓碑前站了片刻,伸出手摸摸那冰冷的墓碑,轻声道:“你到底去了哪儿?这三界之中竟没有你的一丝魂魄,在跟我玩捉迷藏吗?”半响他又说:“不过我不会放弃找你的……”沉默一下,低喃道:“傻子,我想你……”说完便无下言,只是站在那望着那墓碑发愣。良久,良久。白软才回过神,又摸摸那墓碑,后化作一白狐缩在墓碑前,守着傻子的坟墓。秋去冬来,大雪纷飞,白软依然是缩在墓碑前,一动不动,他用毛茸茸的大尾巴围住自己的身躯,紧紧靠着那墓碑。褚珩看着这幻象,心仿若被利剑刺穿,痛的叫他心尖颤抖,连同指尖都跟着轻颤。他捧在手心里的小东西,何曾想,竟受这等锥心之痛?大雪覆盖了整座山,连同白软一起盖住了。冰冷的雪水浸湿了绒毛,白软觉得有些冷,就如同这冰冷的墓碑一般,叫他不喜这种刺骨的冰冷。他起身抖了抖身子将那厚厚的白雪抖掉,目光扫了一圈四周,一片白茫茫,后视线定格在傻子的坟墓上。上面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将那墓碑都盖住了,连那傻子的名字都看不见了,白软皱了眉,化了人形,伸手一点点弄掉碑上的雪,当傻子的名字一点点出来的时候,他定住,望着那名字发呆。许久,白软化作一团白光,回了九重天。九重天上已经聚齐了他们仙狐族的长辈,好些个长辈都是千万年见不上一面,此时倒是颇为齐心,聚在一处,不为其他,只为来管一管他们狐仙族的最小辈的白软。因白软先打伤了龙族太子,惹的龙王愤怒;后又推了天君儿子那枚婚事,却转身嫁给了一个rou体凡胎的傻子,惹了天君丢面,故而仙狐族就此便惹了两个仇家。更不知是谁在三界之中乱造谣生事,将白软与一傻子的事情添油加醋传遍了三界,让仙狐族成了笑柄,丢尽了脸面,故而今日纵长老们前来,是要白软迷途知返,不要再去那墓碑前守着一堆白骨枯坟!面对众长老的斥责,白软丝毫不在意。只是他父亲却与他们勠力同心的指责他。反倒是叫他生了些许难过来。“往后不许再私自下凡!”白鹤轩说,“否则别怪父亲我无情!”白软不怕。因为现如今他只怕一件事,便是找不到他的傻子。“父亲可否告诉我,他在哪儿?”他看着他的父亲,近乎哀求的问道。“他既已死去,你又何必非要寻他?”白鹤轩目光复杂悲切。“我只是……”白软垂了双眸,仅仅只是想知道他投于哪里,是人是兽,过的好不好……还是其他,连他自个也不知道了。白鹤轩重重的叹一声,沉声道,“他命里就该娶了个有病的妻子,结婚当日突发身亡,命里他要在二十九岁那年溺水身亡,可你偏偏要帮他改了命数,如今,他魂飞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