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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它趴在院中晒太阳睡大觉,寒仓则在一旁劈柴。“阿赤,今日就炖早上打的那只野山鸡,再煮几个玉米,你觉得如何?”寒仓边砍柴边问那只小狐狸。小赤狐睁开眼懒洋洋的看向他,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小脑袋。寒仓又说:“吃过饭,我们再去砍些柴,顺道看看还能不能遇上猎物。”小赤狐舔舔爪子,又点点小脑袋。寒仓停下,擦了把汗,笑说:“我突然想吃肘子了,今日若能猎只野猪,倒是极好的。”小赤狐眼珠子转了转,起身摇摇尾巴。寒仓看向它,笑出声来,“怎么?阿赤你觉得咱们今日能抓到野猪?”小赤狐点点小脑袋,圆溜溜的眼睛冒着光。寒仓哈哈笑了几声,将劈好的柴弄好,抱进了厨房里,开始烧水杀鸡,小赤狐伸了个懒腰,摇着尾巴跟进了厨房,这一人一狐瞧着倒真不失惬意。褚铎也进了厨房,这人仿若自个,而那狐狸仿若那狐妖。再思想,那狐妖一直想杀自个,以及自个前些时日种种梦境。褚铎一下子有些明白了,这一人一狐想来是自己和那狐妖的前世了?第60章这么思想着,眉头不由得拧在一处,若真是这样,那如此来说,这狐妖是寻前世的仇?想到这个可能,褚铎连脸都皱在一处了,若真是如此,那这个狐妖也未免太过分。前世是前世,怎能拿在今生相提?而眼下,似乎不是思想太多的时候,因小院里来了人,是一群衙役,恶声恶气的问寒仓收税。寒仓从屋里拿出钱来,可似乎不够,几名衙役进屋乱搜一通,凡是觉得值钱的全都搜刮了,连同锅里炖的那只野山鸡都拿了去。寒仓气不过,那可是给他的家狐狸吃的,却又不敢与他们相抗,只能上前哀求道,“各位官爷,这鸡还没熟呢,而且天寒地冻的,我就这只鸡填肚子,求求你们就给我留下吧。”话音刚落,就被一衙役踹了一脚,恶声道,“去你的!哥几个也没填饱肚子呢。”又一衙役恶声恶气的说道,“我们为了收你这点税钱,从山下跑来你这山上,又冷又累不说,还饿的发慌,正好,你把这鸡给我们煮了,再弄两壶好酒,犒劳犒劳我们。”寒仓闻言定住,面露一些不悦之色,不过很快又掩饰过去,只道,“官爷,家里没有酒。”“没酒就去买。”寒仓刚想回话,就听一人道,“从他家下山,等他买回来也怕是要天黑了,就别喝酒了,喝酒误事,让他给咱们炖了鸡然后喝鸡汤就行了。”说着问寒仓,“你家可以干粮?”寒仓正是个气闷,有也不说有,直接回道,“没有。”几个人倒也没再为难他,让他去做饭,后都坐在院里等着吃。寒仓转身进了厨房,蹲在柴垛边偷偷的扒开看了看里面的小赤狐,做了个嘘的手势,抚了抚小家伙的后背,将柴垛弄好,开始炖鸡。不过心里却气愤的不行,恨不得往锅里放些老鼠药,边烧锅边咬牙切齿的恨恨道,这些衙役搜刮老百姓的钱财,还在家里蹭吃蹭喝,可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寒仓心中愤愤不平,想着,若是自个做了皇帝,定把这些贪官污吏给一个个全收拾了!可他也只能想想了,往锅里舔着柴火,心中因这些欺诈百姓的税吏们而忿恨,面上却不能显露,只能乖乖的将饭做好给他们端去。许是吃到了满意的鸡rou,几个衙役吃饱喝足,没再为难寒仓,便都走了。等他们走远,寒仓连忙将大门关上,用栓子拴上,后快步进了厨房,将藏起来的小赤狐抱了出来。小赤狐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寒仓,一眨也不眨的,透着几分可爱懵懂,叫寒仓的心情因着这小东西而好了许多。他抚摸着小赤狐的毛毛,道,“阿赤啊,野鸡被那些人吃了,我们午饭怕是只有那几个烤的地瓜了。”小赤狐丝毫不在意,浅浅的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大尾巴。寒仓一笑,又抚了抚它的小脑袋,坐在一起与它吃地瓜,又喝了热水,一抹嘴巴,让小赤狐玩,他起身去收拾被那些衙役弄乱的屋子和院子。收拾完,便带着小赤狐出门砍柴顺道捕猎去了。天冷,猎物少,若是能遇上出来觅食的野鸡兔子之类的,他们便能有收获,若是没有,就只能空手而归。今日,空手而归,寒仓万分失落,小赤狐跟在他身后,冷风吹的他毛毛发冷,知道主人心情不好,它安静乖巧的跟着。进了家门,将砍得柴放进厨房,寒仓喝了口锅里温的水,又给小赤狐喂了些水。寒仓心情闷闷,他们已有近一个月没沾荤的了,今早好不容易抓了只野鸡,却哪里想被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臭衙役给吃了。不过,生气归生气,即便是没有rou,晚饭也还是要吃的,又喝了几口水,他问脚边的小赤狐,“阿赤啊,晚上我烙几个饼子,炖个土豆,没有rou,不能给我的小阿赤解解馋了。”小赤狐摇着大尾巴,乖巧的跳进寒仓怀里,十二分满足的点了点小脑袋。寒仓笑了笑,开始做饭。外面北风呼啸,屋里暖意nongnong。一人一狐吃着烙饼,土豆,喝着稀饭,倒也是惬意。寒仓与赤狐的日子并无新意,一日三餐家常便饭,每日砍柴捕猎,赶上集市,寒仓便背着木柴去卖。一日复一日,又过了两年,寒仓到了娶妻的年纪,他无父无母,对这等事也不在意。只是有个还算亲近的亲戚,平日里不常走动,不知怎地,最近总往寒仓这里跑,不为别的就为给寒仓说媒。寒仓惯了一个人带着一只狐狸生活,乍一听娶妻,日后身边要多个女子,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便给回绝了。亲戚说不动他,又见他无心娶妻,便也断了这个念头,只说他被一只狐狸给迷失了心智。寒仓只是笑笑,抱着他的阿赤,心里想道:你们哪里知道我家阿赤的好。过了几日,有一受伤的道士敲开了寒仓的家门,讨一碗水喝。寒仓见他器宇不凡,心中断定这人不凡,又看他受了伤,不仅给了他水,还留他吃饭过夜。道士给他的热情弄得颇为感激,正好他受伤了,便在寒仓家里多住了几日。一日,他看着寒仓怀里的赤狐,伸手抚了抚它的皮毛,对寒仓意味深长道,“这赤狐颇有灵性,有它你算是万事无忧啊。”又道,“人心易变,但愿你能做到不变。”寒仓没在意他的话,笑了笑,给他倒了碗开水,“侠士,时候不早了,喝过水你也歇息吧。”道士转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