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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吱嘎’一声,一道窄窄的门被人推开,借着手术台上的光,一个身穿白大卦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戴着手术帽、口罩,医用手套,只能看到一双冒着幽光的眼睛。仅凭一双眼睛,实在很难辩别他的样貌,不过那双瞳仁又黑又亮,睫毛浓密纤长,男人的右眼眼角有一颗黑痣,这个特征不是任何男人都会有的。男人直奔手术台,身子站定后,目光盯着手术台上的女人,视线在女人的身上细细打量一遍,他的双手缓缓抬起,像抚摸一件心爱玩具似的轻轻在女人的身上滑过,几乎把女人全身都摸了一个遍。在做这些的时候,男人的瞳孔骤然放大,看得出来他是十分兴奋的。然而在我看来,他却是一个十足的变态。我想制止男人,几乎两步奔到男人跟前,抡起拳头就朝男人脸上打去,可拳头打出去,竟是直接从男人的身体中穿了过去,他甚至都看不到我,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可以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可这场梦太真实了。男人从器具中挑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女人的身上笔划了几下,我愕然发现手术台上躺着的女人右小腿上有一个玫瑰图案的纹身,大脑‘嗡’地一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原来这女人是那只女鬼!眼看见男人手中的刀子从女人的喉咙处落下,一股鲜血从刀口涌出来,我抓狂了,疯了似的对男人拳打脚踢,可我无法碰触到男人的身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将女人的肚子剖开。女人的眼睛缓缓瞪大,表情痛苦,嘴角不断地抽搐起来。是麻醉的剂量不够,她是有痛觉的。随着女人的肚子被剖开很长的一道口子,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急促,他用双手将女人身体的刀口掰开,又拿起钳子慢慢夹碎女人身体里的一个个器官……血喷溅出来,女人惊恐地瞪着眼睛,嘴里不断涌出血泡。仿佛只在短短的一瞬间,手术台就被血浸染了。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个梦境,拼命想要醒过来,可我的意识不受我的控制,像被某种力量cao纵着。梦继续下去……我捂住双眼,彻底缩到了角落里,我不能直视活体解剖的全过程,我的心脏在承受着亿万点伤害,眼泪奔流而出,止都止不住。太残忍了,这个男人简直变态得无可救药,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葬送在了他的手里。我的精神陷入了崩溃边缘,直到听见‘砰’的一声响,我才挪开挡在眼前的双手,已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而手术台上的人伤口已被粗略地缝合,只是依旧有鲜血不停地涌出来。我蜷缩在角落里,盯着女人腿上的玫瑰纹身,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我好像傻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女人突然直挺挺地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伴着‘嘎嘎嘎’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的脑袋缓缓转动,瞪着一双严重充血的眼睛朝我看过来。我头皮一炸,终于从梦中惊醒过来。我是一跟头从床上坐起来的,醒来时,卧室的灯还亮着,灯光灼目,身上的睡衣几乎全部湿透了,连床单都被汗湿了一片。心脏狂跳不止,梦中的情景此刻还清晰地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想起男人剖开女人的肚子,用钳子夹碎女人的器官,一股强烈的不适感袭来。我爬下床,拖着快要虚脱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起来。几乎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不适感才稍稍减轻了一些。冲掉马桶,我爬起来,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笼头。天还没有亮,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但屋子里笼罩着一股骇人的煞气。正猫着腰在洗脸,余光瞥见自己的脚边突然多了一双脚,心里‘崩嘎’一下,好不容易稍稍平复下来的心跳再次狂燥起来。水哗哗地响,我却僵如化石一动不敢动。那是一双女人的脚,上面沾染了鲜红的血,顺着那双脚往上看,隐约能瞥见那双腿的右侧部位有一个纹身图案,由于角度问题,纹身图案看不清晰,不过我想,一定是那只女鬼。正文210.第210章死人了为什么缠着我?梦里缠完了还不够,现实中还要纠缠我……心里有点烦燥,但更多的还是恐惧,恐惧中又夹杂着对女鬼的同情。刚刚的梦显然是女鬼想向我传达一些信息,或许是她说不出口,就只好在梦里让她所经历的一切影像还原。我一鼓作气直起腰来,本以为会从镜子里看到女鬼狰狞的脸,却只看到一张碎发粘在脸颊两侧,湿漉而狼狈的一张脸。没错,这是我的脸,嘴唇都发白了,看着十分憔悴。我缓缓转过身,身后已经没了女鬼的踪迹,那双血淋淋的脚踩出来的脚印也随之消失。我拍着胸脯,彻底松了一口气。真的差点吓出心脏病……剩下的时间我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度过的,直到天蒙蒙亮,我才闭上眼。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疲惫地醒来,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是下午一点。今天下午有课,我赶紧起床沐浴更衣,连饭都来不及吃急匆匆地赶往学校。饿着肚子坚持听完课,一出教学楼就与王海燕碰上,王海燕是隔壁寝室历史系的,与刘琦琦经常同进同出,自从我搬出寝室,已经许久没见过她。之前我跟她的话就不多,没想到她会主动上前来跟我打招呼。“四喜,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刚下课?”我点了点头,这时,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两声,我有点尴尬。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想了想,问道:“饿了?”“嗯。”“正好我有点饿,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好好好!”我巴不得。最近总是一个人吃饭,就算冥司在,我还是一个人吃饭,他死鬼一个,不吃饭也不会觉得饿。我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