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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狐迟疑的抬起头,正对上穆笙的眸子,穆笙突然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心悸,似乎要被那双澄碧色的眸子吸进去一般。澄碧色?不对,糖豆的眼睛明明是金色的!再仔细看,小家伙正犹犹豫豫的伸出舌头去舔自己的手,眼睛一眨一眨的分明是阳光一般的颜色。穆笙舒口气,自己想太多了吧。他挠挠糖豆的下巴,小家伙张口含住他的手指,舌头卷着在嘴里滚来滚去,玩的不亦乐乎。微风吹过,漫天都是桃花香气。穆笙有些微的仲怅,已经十八年了啊……自从转世后,日子似乎就过的特别快,每天不是努力的学习法术便还是学习法术,拖的时间越久,灼华复生的希望就越渺茫,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对于焚歆,穆笙自己都不清楚这种又爱又恨的复杂矛盾的心理到底是什么,他无法原谅上次焚歆对自己做出的那种…过分的事,却也更加怀念焚歆那只为他展现的温柔,冷酷的人说起情话来也格外动人。跳下轮回台的时候,真的让他伤心了吧……两年之后,他会不会来呢?穆笙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期盼着重逢的那刻,如果灼华复生后还能活着……要不就去见他一面吧!如叹息一般的念出两个字:“焚歆……”正乖乖趴在脚边的糖豆却突然眸色一暗,四蹄如飞猛的窜上来穆笙的肩膀。穆笙让他吓了一跳:“喂!糖豆!”时值春夏之交,天气炎热,穆笙道袍里面只穿了一件里衣,小狐狸身子又小又灵活,甩甩尾巴就从他领口钻了进去,毛绒绒的身子扭啊扭啊的,挠的穆笙忍不住大笑起来,他还不满足,直接身子团成个球,在衣服里面打起滚来。穆笙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揪着他的尾巴,把他脑袋从领口拉了出来。一人一狐对视着,穆笙含笑抚摸着它的头顶,小雪狐舔舔鼻尖,低下头,长长的舌头伸出来,带着颤抖的舔上了穆笙的下巴,然后是脸颊。穆笙只当它在嬉闹,也笑嘻嘻的,直到小狐狸吻上了穆笙的唇。穆笙浑身一僵,这个吻的感觉,未免也太熟悉了……冰冷的唇,却意外柔软,属于那个人的吻。小狐狸意犹未尽的舔舔牙齿,突然撒了欢似的在穆笙身上放开了蹄子,蹦来蹦去,大尾巴搔的穆笙哈哈大笑。最后整个人扑上去按住它才老实一点,还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穆笙点他鼻头:“你不乖,今天没有豆糕吃。”小狐狸嗷嗷的蹦起来,叼着穆笙的衣摆满地打滚,穆笙笑着抱起它,心里不由得松一口气,果然是,想太多了。眼看着日将西垂,穆笙整了整衣衫,准备回去,四周的树木微微颤动,风中传来细小的声音:“公子再留一会吧!”“公子明天来不来啊?”“公子公子,能再摸摸我吗?”“我也要我也要!公子我也要摸摸。”“…………”襄山上有不少草木成精,小妖精们多数还不能化型,却可以通人言。穆笙有时候过来与他们说说话,倒是觉得轻松不少。而且穆笙的灵力对这种小妖精来说正是最好的修炼助品,时不时就会有小妖精撒娇求他,穆笙也不懂拒绝,每次都一颗颗树摸过去才算。糖豆趴在穆笙怀里,目光炯炯的盯着每一棵穆笙摸过的树,最后一棵是棵柳树,柳叶弯弯的垂下来,一下一下轻轻撩在穆笙身上,穆笙手抚在树干上,手中渐渐出现一抹蓝光,手底下的树却突然跑掉了。那柳树扭着腰,嘻嘻笑着:“公子你摸到我的腰了,好痒啊!”穆笙微怔,呆呆的把手往上挪了挪:“那这样呢?”“哎呀!公子好坏!”柳树突然又扭了一扭,穆笙不明所以,直接问:“那我握住你的手?你的手是哪个?”一条柳枝羞答答的垂了下来,穆笙刚要握住,怀里的糖豆突然伸长了身子,尖利的爪子按在树干上。“刺啦”一声,柳树身上出现了几条整齐的抓痕。一片静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极长的尖叫几乎撕破了穆笙的耳膜,他忙捂住耳朵退后两步,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约莫十岁的少女,气得几乎倒竖的柳叶眉,秀气的小鼻子,嘴唇红润,穿的整整齐齐的绿衣上,胸口的位置被抓破了,隐约露出其中的红色肚兜。穆笙惊疑的看着,糖豆淡定的看着。“你这个死狐狸精,公子好好的摸我,你做什么!!”他扯了扯胸前的衣服:“衣服都坏掉啦!!!!”“咳咳!”刚才是树形穆笙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变作了人,再看看胸口的位置……不由得大觉尴尬。糖豆非常干脆且没有义气的,甩甩尾巴鼓鼓身子,钻进了穆笙的胸口。“啊啊啊啊啊啊死狐狸精你给我出来啊啊啊我要跟你决斗!!”少女气得几乎头顶几乎要冒烟,伸手就去摸穆笙的胸口,穆笙忙后退两步:“姑娘莫生气,这……要不我赔姑娘一件衣服?”少女顿时变得羞答答的,他红着脸,绞着衣衫下摆:“公子你说什么呀,如眉人家明明是男孩子!”如眉,男孩子……穆笙看着他身上的绿色褥裙满头珠翠,突然有点无法接受。他又抬起头,满是期待的说:“公子,你还没摸人家呢。”穆笙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又向后退了两步:“那……那把你的手给我。”柳如眉期待的伸出手,还没碰到穆笙,一只狐狸爪子突然从穆笙领口冒了出来,毫不留情的向柳如眉胳膊上划去,幸好他这次有了防备,才躲开。这下他彻底的抓狂了,跳脚大喊:“狐狸精你给我滚出来啊啊啊啊啊!!!!”襄山上,顿时一片鸡飞狗跳。1919、第19章...当天晚上糖豆果然没有豆糕吃,他委委屈屈的抱着尾巴蹲在自己窝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穆笙走来…又走去,就是不看他一眼。“美人儿徒弟啊,你在干嘛呢?”太上老君拎着一个酒葫芦摸摸索索的进了穆笙房间,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的伸手摸向穆笙的腰。穆笙一个滑步躲开,左手轻巧的将酒葫芦从太上老君手中夺下,提在手中晃了晃:“师父,我记得你好像被大师兄严令断酒三日?”“噢,美人儿徒弟啊,老人家师父我可一日不可无酒啊!打个商量吧?”“举止不端,调戏徒弟,再断三日!”“什么?!到底你是师父我是师父?师父命令你,把酒葫芦拿来!”“大师兄,师父偷酒喝,我正想告诉你呢。”太上老君犹如被雷劈了一般,看着窗户外面那个木着一张脸的冷漠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