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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背上的手,一言不发地继续看书去了。叶菲莫名地站在原地,只觉得像是在多云的天气里,难得太阳刚刚冒了个头,又飘来大片阴云遮蔽了天空,一脸黑线。部长大人啊,有时候真有点阴阳怪气的。是夜,叶菲被一声大喊惊醒。“有刺客!”“来人啊!快抓刺客!有人受伤了!”“南库房着火了!快救火!”叶菲立即从床上坐起,看了眼窗户。不远处,隐隐火光从纸窗外透进来,泛着跃动的灼红。南库房毗邻朝华宫,如果那里着火,很可能蔓延过来。她急忙下床,随意披了件外衣,匆匆往外跑。经过外间时,顺便瞥了一眼榻上,果然,夕煜还在外没有回来。她运了轻功奔至殿外,见到隔了一条围墙的院子里烈焰腾起,在漆黑的夜里像是一条凶猛舞动的毒龙,火光耀眼,灼热逼人。幸而火势不算太大,不少仆人拎着水桶在救火,看起来已基本将势头遏制住了。“殿下!殿下!”“麻烦让一让!让一让!”混乱的火光与仆役人群中,几个侍卫匆匆辟开阻碍,跻身至叶菲面前,其中一个身上还背了个人。飘散的烟雾与明灭的火光令叶菲视物不太清楚,等她看清了那侍卫身上背着的人是谁,脸色不由一变。“怎么回事?”“殿下,夕煜公子受了伤,是与那刺客搏斗时受伤的……哦,那刺客应当是个颇厉害的盗贼,我们抓住她时,她已经畏罪自尽了,在她身上搜到了不少库房里的珍宝。”“那把火应当也是她放的,估计是为了转移视线以便逃跑。多亏了夕煜公子,他独自与那盗贼搏斗,将她打至重伤,才没令此等重犯逃脱……”侍卫中不少人对于一个男子竟能和大盗搏斗许久惊奇不已,也有个别的,暗暗奇怪于深更半夜在侍卫都不会巡逻到的宫廷某处,堂堂公主殿下的夫郎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不过此时兵荒马乱的,也无人有心思提出这个问题。侍卫背上的男子神志昏沉,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脸色苍白。叶菲看得心惊,沉声道:“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送进去!”“是、是,殿下。”侍卫忙背着人快步跑进殿内。叶菲又转身吩咐宫女道:“快去把梁大夫请来。等等……请夏岚公子也过来。”☆、第十四节窗外隐隐的火光还未暗去,隔着墙院传来的惊呼声、泼水声、木料燃烧的噼啪声,以及侍卫们下达救援及搜查命令的呼喊声,种种纷乱的声响嘈杂交叠,但叶菲却恍若未觉,所有注意都只集中在身边躺着的男子身上。殿内寂静无人,只点了两三盏灯烛,显得幽暗空阔。男子剑眉微蹙,即便在昏睡之中,也不时地轻咳几声。这回梁大夫与夏岚轮番为他诊治之后,得出的结论基本一致,表示他所受内伤很重,虽于性命无碍,但起码要休养个十天半月,才可好转一些。夏岚临走时,见她愁眉不展,便对她说,如果殿下实在担心,可用自身内力为他疗伤,会好得快些。她思索片刻,突发奇想地问:“如果我把内力渡给他一些,武功有意强身健体,他身体底子是不是会好些?”夏岚似有些动容:“那是自然。不过,殿下竟愿意为了夕煜公子减去自身习得的修为?”复又感叹道:“若有哪个女子愿意为了我这样,我……”摇了摇头,随着众人也离开了。叶菲看着昏睡中的男子苍白的脸色,轻轻为他抹去嘴角未干的血痕。心里说不出的沉郁难受。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痛苦的也总是他,自他来到此处直到现在,遇到了多少波折,受到了多少伤害……难道真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男子身处弱势,所以总会遭遇不幸?他的身手已经很是厉害,那大盗想必是什么江湖高手,才能将他伤得这样……不过人都已经死了,也没什么好再追究的。叶菲轻触着他冰凉的手指。他最倒霉的,就是跟着她来到这个世界,投到一个男子的身上。纵然他聪明睿智,领悟力强,亦勤修苦练,但这世界的男子注定身体条件差,受此限制,他再怎么修习也很难成为一个立于不败之地的强者。除非从本质上改善他的身体,增益他的气血。清霜殿下,你不要怪我。毕竟他也是你的夫君。我帮他,也是帮你。决定一下,她便小心扶起他的身体,立即运起一掌,缓缓将体内气息注入他身体。空气中渐有气流浮动。烛光摇曳,时而火星跳动,时而晦暗似要熄灭。及至两个时辰之后,强烈的劲风令得窗纱阵阵拂起。终于将最后一点内力分毫不剩汇入他血脉之中,叶菲只觉得浑身半点力气也没有,头晕目眩,筋疲力尽地往床上一倒,就沉沉睡去。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夕煜微微皱着眉睁开了眼睛。他第一感觉是身体似乎有些异样。但还未等他细究,眼前另一件事却令他愣了一愣。清霜合衣侧躺在他身前。未过多久,她便也醒了过来,见着他,立即微微一笑,“你醒了?觉得如何,有没有好一点?”看他微微皱眉沉默不语的样子,她了然道:“是不是觉得体内气血运行有异?那是我把我的内力给了你,稍有不适也是正常,调息个两天就没事了。”他目光陡然一变,“你……把你的内力给了我?”“是啊……”叶菲这时才发觉自己原来跟他躺在了一张床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又默默心跳加快了几拍,于是尽量不露痕迹地下了床,“你先歇着,我去叫人拿点吃的来……”走到外间,开了窗,开始简单地梳洗一下。阳光落在殿内。夕煜久久望着屏风后女子依稀的背影,眼睫颤了颤。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以自己体内强有力的气息而言,她必是把自己所有的内力都给了他。此刻的她,跟不会武功没有什么差别。对于一个练武之人而言,做出如此重大的牺牲,对方一定于其来说相当重要。他几乎要以为她是喜欢他才这么做的。但他仍然记得,在成亲那一晚,她只义务性地帮他纾解了药性,并未真正与他发生什么。他知道在这风壑之国,女子通常都会在新婚之夜与她的夫君产生实质上的关系。如果这一夜都没做什么,那必然是那男子有什么地方令其极不满意了,多半这种情况,那男子离被扫地出门,也就不远了。回想平日种种,那人虽然一直对他以礼相待,但显然对他并无那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