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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大厨。贺轻舟请来的厨子,已经住满了三个院子。莫沾衣每顿吃饭,都嫌自己肚子小,搁不了货,哪有闲暇要出去买着吃。偶尔出去游玩,他看上什么,动动手指就自有下人把银子给付了。“估计得是长住,我看大师兄一字一泪的信上透出来的意思,就是要咱们长住呢。你姨母每天都去数叨他,还发脾气不吃饭,他的日子很是不好过。”“那咱们就快点启程。”莫沾衣的姨母就是当朝太后。宁家唯一剩下的女儿。她受两王恩惠颇多,又有亲戚的情分在,听说秦越轻将两人寻着了,就非要见他们不可。后来听说秦越轻让书墨去了南疆,虽是封王,有个显贵的□了,可南疆是什么地方,太后气的两天都不肯用饭。“不,就要让大师兄的日子多难过几天。”*话虽这么说,可到底架不住秦越轻一天三顿饭的往贺家派人。贺轻舟询问老太太愿不愿意去京城。老太太道:“老身这把年纪还能活几天,死后还是要埋在杭州的,何必来来回回折腾。家里老身会给你看好的,你且放宽心去。贺家能在京城落户,也是荣耀。家里的钱你都带了去,给老身留下日常花销便可。记住,你是杭州贺家,以后发达了,莫忘祖宗。”“是。”贺轻舟没带多少银子走,官家钱庄遍布全国,京城自然少不了有。有铺子在,银子可以越挣越多。老太太心性高,杭州城又有一大家子在,他meimei还要嫁人,多留点银子总是能用的着的。林正如退了婚,转而让媒人来向贺轻舟的meimei贺家五小姐提亲,贺轻舟如今是皇商,他的meimei是庶妹,身价也水涨船高,每天来提亲的人踏破门槛。贺轻舟写信询问贺知舟。贺知舟头一个把林正如否了。他知道林正如的心思,既然没有缘分,不如永不相见没有半点牵连的好。*“你长rou了,肚子上都是rou。”贺轻舟在驿站里对莫沾衣抱怨,以前吃不胖的家伙哪儿去了?他是皇商,可以住驿站。尤其在太后下令之后,一路上的驿站都有人打点,住的无比舒心。莫沾衣低头看看自己肚子上多说来的rou,又茫然的捏了捏自己的脸:“是我最近吃了睡睡了吃闹的吧。”要赶路,一天都在马车上坐着,他没事干只能睡觉,而且他确实也困的很,眼皮子总打架,他管也管不住。“要不咱们停下来玩两天?”“好,停下来让我在床上睡两天也好。马车上颠的我都要吐了。”莫沾衣扒着木桶边,翻过身,示意贺轻舟可以给他搓背了。“也是,你这两天胃口明显不好。”“嗯,总想吐。”贺轻舟蹙额:“找个大夫过来吧。”“不用,我多少懂一点。都是坐车闹的,不颠簸的话,肯定不会想吐了。”*两人停停走走,完全不顾秦越轻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莫沾衣难受了几天,吐得厉害,贺轻舟要差人去找大夫,莫沾衣在吃了个酸桃子之后,突然就好了,而且开始特别爱吃酸的。“该不会是这里有了吧。”贺轻舟打趣莫沾衣的肚子。“你要是穿上女装,每个人见了你都得说上句‘哎哟,恭喜你贺夫人’。”莫沾衣恼怒,拍桌子大骂:“这些rou也是你养出来的,你不但不知愧疚,居然还笑我。”“我为什么要愧疚,难道就因为我给你准备好吃的?”“对啊,想我以前在山上,饿上一天都没事,现在可好,连一顿饭的时间都等不到,刚吃过就又饿了。”莫沾衣痛嚎:“我的轻功都废了,带着一身的rou根本跳不起来。”有一次他跳下马车,才半个人的高度不到,他就感觉肚子疼,好像震着了什么似的。他觉得丢人,不愿同贺轻舟开口。“我还是少吃点吧。”贺轻舟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我要少吃点。”如果他变成大胖子,贺轻舟不喜欢他了怎么办?吃的和贺轻舟比起来,还是贺轻舟比较重要。莫沾衣咬着筷子思索,有吃的,不一定有贺轻舟,可是有了贺轻舟,他想什么时候吃都可以。所以,何必非得现在吃呢。于是,莫沾衣开始了漫长的节食之路。贺轻舟刚开始还秉着支持的态度,每天都要夸赞上两句:“肚子小了许多,过两日,应该就下去了。”而实际上,肚子不但没小,反倒越发大了起来,莫沾衣身上的其它地方,也都胖出了不少rou。有天,贺轻舟发现给莫沾衣穿不上鞋了,他捧着莫沾衣的小鞋发了许久的呆,然后那自己的鞋给莫沾衣穿。到后来,他的鞋莫沾衣穿着都窄。但后来瞧莫沾衣脸色一日比一日不好,贺轻舟也舍不得他节食了。“胖一点也没什么,rou乎乎的我也喜欢。”他琢磨着是该给莫沾衣请个大夫来瞧瞧。虽说吃胖很正常,但是半年之内胖了这么多,让他心里直发憷。画雪端着点心送进来,见公子愁眉苦脸的样子,心知是什么事,笑道:“公子,明个就到京城了。宫里还缺好大夫?”“是啊,让御医给瞧瞧我也放心,平常的大夫在吃胖的问题上,我怕他们不上心。”就是他,在最开始,也没怎么注意理会。胖些就胖些,手感还好,可不能这么胖的一发不可收拾下去。莫沾衣还是不肯多吃,无论贺轻舟怎么哄,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饭都只吃了半碗粥,结果在他姨母太后娘娘搂着他哭的时候,发现他半天没出音,也没动弹,仔细一看,竟然是晕了。贺轻舟见过太后,就到一侧的偏殿候着,过了会,只见秦越轻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他正要说话,就被侍卫架住了,太监们拿着板子过来,秦越轻撩起袖子要亲自打。“这是怎么了?”他没做错什么啊。钱庄打理的很好,莫沾衣也给养胖了,怎么大师兄一见面反倒要打他。“怎么了,你还有脸说?”秦越轻扔了板子,坐下来问地上趴着的贺轻舟:“老实说吧,你给连衣吃了什么?不说,今天朕就打死你,给连衣出气。”“饭啊。”还能吃什么?“看来不上重刑,你的嘴巴是老实不了了。”“等等,大师兄,要我招,总得告诉我要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