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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帘遮挡,晃动时并不起到任何遮蔽作用。“释放情欲无罪。”加尔不仅盖住了幼崽的眼睛,还罩住了它的耳朵,“但如此坦然地情欲令我惊奇,我一直以为对……我们而言这是私密的快乐。”“对我们而言确实如此。”不知是不是错觉,加尔感觉博格咬重了“我们”这两个字。“你也在这儿玩过?”加尔有点迟疑地评价,“难以想象你会在这里脱掉衣服,或者脱掉别人的衣服。”“有时候人脱掉别人的衣服不需要感情。”博格将他轻推进更加里面的垂帷,抵着他的后腰,道,“这种人渣常常衣冠楚楚,需要睁大眼睛好好辨别……看见你兄弟了吗?”“在我睁大眼睛之前。”加尔和他一起望向某个角落,“我只想砸爆他们的脑袋。”这最里面才是奢侈之地。绣着复杂又艳丽的图案的软垫堆积在脚下,墙壁镶嵌着让人面红耳赤的画。赤裸的纵欲神像神态欢愉,蛇人被细长的金链拴着脖颈,在男男女女的触摸里滑动着尾巴,尾梢被穿着各种金环或金铃。焚烧的香料使人蠢蠢欲动,燥热盘踞在身体里,迫切地需要发泄口。“伦道夫让全国各地的妓院都获得了新的商机。”博格坐下在软椅上,向奉着托盘、媚眼如丝的侍女要了酒,“用蛇人赚得的钱超越格林人过去几年挖掘的宝石矿,在这条商道上他们付出的成本费几乎为零。金钱令他们疯狂,同样也令别人疯狂。你现在能看到的男人中有一半都是神殿的巫师,这些人在白天是抗议伦道夫掠夺万智森林的发起者。我们该庆幸他们逛妓院没有带窥世之眼的习惯。”“神殿也参与其中。”加尔的余光一直落在那头,“……看来安克烈的仆人们需要重新学习‘表里如一’这个词。我明白了,格林家族将从蛇人身上获得的暴利分给了神殿,作为骑士团不受阻碍的路费,他们共同掌握着抢劫来的利润,将道德弃之不顾。”博格将饮酒用的杯口半倾,混入了另一种烈酒。“这里是王国。”博格晃着酒杯,“王座上还坐着一只雄狮。”“看来伦道夫和他的仰慕对象十分登对。”加尔说,“国王也参与其中……那么矮人呢?还有紫罗兰,甚至是女武神?”“矮人和精灵不会参与,因为他们都属于与人类不同的种族,你可以把他们的抗拒当成唇亡齿寒的警惕。海洛伊丝虽然需要金钱来装备她的雷克军队,但她也需要一颗正直的心才能握住雷克长枪。”博格喝掉了酒,“紫罗兰自视甚高,但夏戈死后他们确实丧失了诸多特权。他们也是参与者。”“糟糕的消息……”加尔的左眼随着天黑而疼痛,他不禁需要闭上它。博格忽然拽过了他的手腕,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与此同时,垂帷再次被掀开,仆人谄媚的笑声紧随其后。“费奇大人,祝您新婚之夜玩得愉快。您还是要蛇人吗?”“收起你的笑。”张开手臂由人解开繁重礼服的男人烦闷道,“它让我感觉恶心。别问我!这婚礼长到我腰酸背痛,佐顿特该感谢我此刻遵守婚约的仁慈,而不是对一些无所谓的细节斤斤计较。塔伯,你要女人吗?”“嗯。”加尔听见一个冷淡且平静声音说,“你该滚回去安抚你的新婚妻子,而不是在这里抱怨不休。”博格微抬高腿,让加尔高出他的身体,撑着他的肩膀停在他的前方,两个人因为这个姿势而深陷软垫之中。“求你了大哥。”费奇抱怨道,“就让我待在这里吧,过了今夜我还有多少自由呢?婚姻已经套住了我的手脚。你总得让我与这里的朋友好好道别。”“天亮之前。”塔伯说,“否则你就在这里待一辈子。”“听听他说话的腔调。”加尔被蒙着眼睛,俯首时能感受到博格的呼吸,“简直与你如出一辙。我们真走运,看来命运指引,要我今夜必须见到他。”“不算惊喜。”博格的目光擦过加尔的脖颈,落在塔伯的后背,“意料之中的重逢,‘兄弟’就是要相互了解,他今夜的去处我了如指掌。”“唔哦。”加尔说,“这仿佛情人般的了解真让人嫉妒。”“是嫉妒吗。”博格按紧加尔的后腰,让彼此更加贴近,“你正在行使我伴侣的权力。”“不要撩拨我,博格。”加尔舔了下尖牙,“你这样非常危险。”“你没有资格这么指责。”博格与他贴近,“因为你无时无刻都在撩拨我。”“我发誓那是无心之过。”加尔与博格唇瓣相贴,缓缓相触。四周的暧昧声令彼此舌尖的汲取变得充满情色,蒙住眼的亲吻让黑暗皱起温情十足的波澜。加尔尝到了博格口中残剩的混合烈酒,刺激的味道剧烈搅拌在唇舌和唾液间,令索取变得煽情。加尔在这其中听见了自己不同以往的心跳声。“停……停下……”加尔想要捂住心口,“博……嗯……我的心脏……跳……太快了……”博格吮住了他的舌尖,让加尔足尖发麻。幼崽挤在加尔胸口听见了他心脏怦怦跳的声音,埋头想要往里挤,却被博格揪住耳朵扔进软垫间。“佐顿特的胆小鬼上个月来过这里,懦弱的家伙竟然连门也不敢踏入。”费奇跟在塔伯身边从软椅旁经过,“我同情他,塔伯,但这不关我们的事。陛下愿意为伦道夫……”加尔拽紧了博格的斗篷,简直快被他搞窒息了。“他就在身边。”博格咬着加尔的唇,“我们应该再激烈一点……你的脸很红。”“你的酒味让我要醉了。”加尔被蒙着眼睛,“亲吻已经成为我们的日常必备了吗?可以了博格,我已经觉得很激烈了。我知道他没有看我们,我们现在很安全。”“你的心脏跳得很快。”博格说,“我确信你有点醉了。”“是的。”加尔呼吸时还能蹭到博格的鼻尖,他艰难道,“该死的它跳得很快!你在诱惑我,你这个……”“是你在诱惑我。”博格再次吻住了他。梵妮看书到很晚,她出来倒水时只看见了躺在长椅上打呼噜的格雷。“你就不能回房间吗?”梵妮踢了踢酣睡的矮人,在震天响的呼噜声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我不小心睡着了……”格雷被踹得半醒,他猛地坐起来,头脑发昏。他靠在椅背上头疼地问,“约会的人还没有回来吗?”“没有,约会总是这样,也许他们今晚都不会回来了。”梵妮把眼镜推到发间,捏着自己的鼻梁,“别太担心,博格又不是小孩子。”“他当然不是小孩子。”格雷说,“他上次可是差一点就卸掉了塔伯的腿,我认识的小孩子没一个会这么干。